三十五了。
袁振收拾好厨房回来切了蛋糕,小闫已经趴在了沙发上,无聊的换著电视频道。
三十五了。
闫力刺激他了。虽然是打哈哈的话,所表述的却是不争的事实──他老了。
主设计师好像是景燃。
这个年纪的他会是哪般模样呢?
八年过去了,似乎他一直做著自己想做并感兴趣的事。
想来,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嘛。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前者属於你,後者属於我。所以……我只能这样,我不得不走。
其实没什麽不好的。袁振想。人和人在意的东西本就不一样。
“你发什麽呆呢?”小闫一抬头,正看见袁振瞪著眼瞅著地板。
“啊,没,走神了。”
“太累了?”
“累什麽啊,就属我清闲了。”袁振坐下来,摸过了茶几上的烟盒。
“我怎麽觉得你不大对劲呢?诶,我刚才没说什麽不中听的吧?”
小闫就是这样神经大条一人。
“没。我就是合计了一下,等我到四十岁生日,能离著你多远,离你多远。”
“你丫……”
“呵呵。”
“得,得。我不好,首先不该刺激你,其次还不该刺激你。诶,我给你保媒拉纤得了。”
“闲的了吧?”
“我说真的呢。我们公司新招了几个孩子,有个我觉得挺好的。”
“挺好的你自己留著。”
“啧啧,不是我那杯茶啊……”
“哦,就是我那杯了?”
“保准对味!真的真的。”
“你快省省吧。寡死了。”
“你才寡呢!”
“没你寡。”
“诶,你等我看看,我记得我邮箱里有他简历。”
“你快歇了吧。”
“我觉得你属於特需要有个男朋友那种人,你别孤著了。”
“自己挺好的。想干嘛干嘛。”
“口是心非。”
“你怀念张雨生啦?”
“诶!”小闫一拍大腿,“我说怎麽觉著不对劲儿呢,咱唱歌儿去吧!”
袁振捂脸,“你快别闹腾了。”
“走吧走吧。待著也是待著。”
“我乐意安静待著。”
“那哪儿行啊!今儿你生日啊!得热闹!怎麽热闹怎麽来!再喊俩陪花酒的!”
“你快算了……可别闹妖儿了!”
“唉你放心吧,出不了龙语第二。走吧!走走,寿星老儿~”
“今儿真不是我生日。我生日已然过去了。”
小闫一把按住了袁振的手腕,三下两下就给他手表摘下来了。一点儿没含糊,直接把日历拨回了八号。
“现在是了。走人~”
“我指定上辈子杀了你,估计还没管埋。算欠上你的了。”袁振无奈,起了身。
“诶,管杀不管埋~欠了。”小闫乐,“今夜争取乐开花!”
“蛋糕还没吃。”
“你明儿当早点。”
“那你容我收了。”
不伦不类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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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不绝於耳,间或还夹杂著吊车嗡嗡的声响,再加上偶尔的高音喇叭之呼喊……
龙语睁眼了,睁眼後发现一旁的任伟也醒了。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那一声“c,ao”,几乎异口同声。
“我就说这儿他妈已经沦为人间炼狱了吧?”龙语不情愿的起身,拿过了床头柜上的烟盒,顺道瞧一眼表:十点十分。要知道,昨天快五点他才睡下。
龙语居住的这片小区始建於1991年,迄今为止已是十余年的历史,系当初父亲单位所分配,於是也就无所谓好与坏。相邻的小区更为陈旧,里面包含大量的筒子楼,始建年代可往回追溯到1970年。适逢媒体东迁,外加cbd无限扩张,又赶著地铁业已开通,团结湖这片儿鸟不拉屎的地儿也开始蓬勃发展。
再於是吧……
动迁、拆迁、重建那是实属正常。
这不,隔壁小区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斗争,业主获得满意的拆迁款离开了自己的家园,再然後楼体轰然倒塌,然後的然後,地基挖了,摩天大楼开始兴建了……最後,龙语就疯了──如果这片楼盖一年,他就是一年没法正常工作生活。
真他娘……愤恨!
“你们这片儿不是空了挺久嘛,怎麽这会儿又开始盖楼了?”任伟也起了身,拿过了龙语手里的烟盒。
“融资到手了呗。c,ao他妈的。”
“那你……还能住嘛?”
“不能住我住火星去啊?”龙语下床,去了卫生间。
一边站著方便,他一边隔著窗户冲对面儿的工地比了比中指。
然而这必然是徒劳无功的。
回到卧室,任伟已经起了床,正穿衣服,见他进来,撇撇嘴曰:“我饿了,你呢?”
“也饿了。”龙语说著拿过了自己的衣服。
“一起吃饭?”
“嗯。你今儿几点排练?”
“中午一点。”
“那就吃完我送你过去。”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任伟套上了线衣。
“错。是大楼从西边儿兴起了。反正白天我也没法儿干活儿。”龙语这个郁闷。看看,想好好工作都不行──不让你消停。
给任伟送到排练室才刚过12点。前面预约的人已经提前走了,老板说他们可以先进去。
龙语想回去,任伟说你回去也是听吵,大家都还没来,陪我待会儿吧。龙语想想也是这麽个理儿,就算现在回去,不到晚上七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