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我不知道鬼究竟附在谁身上啊!

于是我只好一边对付他们,一边绕着树林跑,那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冲我开枪,害得我身上不断冒烟,证明我中弹了。

还好那只是雷射仿真配枪,否则我会冤死的。

不过被鬼附身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思维缓慢,类似牵线木偶,所以绕着树林转了两圈后,我就把他们都打趴在地了,又再接再厉,上前踹了两脚,确定他们晕了过去,才算作罢。

“我一直认为,人比鬼难对付多了。”

踹晕最后一个人后,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感叹地说。

“钱多多!”

身后传来么发的叫声,我刚转过头,迎面就见一个黑黝黝的东西飞了过来,还好我躲得快,那东西擦着我的头顶飞了过去,却是么发挖坑用的铁锹。

铁锹砸头的话,光是靠想的,都感觉那结果好恐怖,我急忙跑到么发那里,他呆呆地站在坑边,一动不动。

“你还好吧?”我问完,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脚下,他面前的土坑挖得很深,借着微弱的光芒,我看到了里面一具蜷曲的白骨。

那一定是很多年前的骸骨了,因为骨架上没有半点布缕,骸骨半蜷在土里,带着诡异的弧形,臭气跟怨气都是它发出来的,刺激士兵发疯,让士兵受伤的罪魁祸首也都是它!

我只好追加一句――“看来一切并不好。”

“嗯。”

“所以……”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对付白骨的方法,么发突然转过身,冲我一巴掌甩过来。

我没防备,被打个正着,身体往旁边一歪,差点掉进坑里。

没等我站稳,么发紧接着又扑过来冲我甩巴掌。

我急忙伸手架住,就见他表情木然,眼神呆板,跟胖子那些人的反应一样。

看来他也被鬼附身了,还好他的气场比较强,存留了一点理智,刚才在攻击我的同时出言提醒。

这时候不能有妇人之仁,我一拳头把他打开了,趁着他踉跄,急忙摸口袋找纸。

没道符,我可以临时写,但是如果连纸都没有的话:……

我摸索口袋的手停了下来――还真被我说中了,我全身上下都没带纸。

这是正常的,谁会在参加军事演习时随身带纸?

冷风吹来,雨点被刮着打在脸上,出奇的疼,周围响起嘿嘿的笑声,鬼在发笑,带着阴森森的怨气。

它的笑声刺激了在场所有的人,那些被我打晕的人依次跳了起来,一副又要对我发起攻击的架势。

我的头大了,伸手把遮住眼帘的雨水抹掉,眼前突然划过冷风,么发居然第一个扑过来冲我甩巴掌。

我不爽了,抓住他的手,一个左勾拳打过去,叫道:“是男人就动拳头,不要跟女人一样甩巴掌!”

下一秒我的脸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后滑倒。

幸好地上没有大石块,否则我就要跟那具骸骨作伴喽。

么发扑向前,用膝盖压住我的胸口,拔出腰问的军用匕首,朝我挥来。

紧急关头,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我急忙抓住旁边一块石头招架。

不要问我军事演习为什么会佩戴真匕首,请去问么发。

不过匕首在半路停了下来,么发看着我,迟疑地叫:“钱多多?”

他还认得出我,这就证明他没有完全被鬼的怨念影响到,我大喜,用力点头,回答:“是我是我!快把刀放下!”

他转头看到手里的刀,吓了一跳,把刀直接丢了出去,接着又看我,急忙移开膝盖,扶我起来。

“你的脸……”

口里有铁锈味,不用说,是被他打出血了,如果事后肿起来的话,我一定跟他追讨毁容损失费!

大概我痛恨的表情太明显,他反应过来,迟疑地问:“是我打你的?”

我快哭了,委屈地说:“难道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还有这么多人啊。”

“但是敢打我的只有你!”

“我为什么打你?”

“这种事不要问我,去问鬼去。”

“这世上没鬼的……”

“你要再敢说这句话,信不信我揍你!”

我只是在发怒,没有真要揍他,可是在我动用暴力之前,他又被鬼的怨念影响到了,开始揍我。

还好这次的状况没有那么糟,他虽然对我动粗,但仍然保留了一丝理智,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行为,喘着气,艰难地说:“我不是真想……揍你……”

“我知道。”

“可是……我停不下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如果我知道怎么办,还会在这里乖乖挨他的打吗?

一个不小心,我的脸颊上又挨了一拳,不过不是么发打的,是那个胖子,我立刻抬腿将他踹了出去,并顺便把另外两个被鬼附身的家伙也打倒在地。

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没钱,有貌也好,如果连貌都没有,那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几下把那几个人撂倒,我摸了下嘴角,把血擦掉,血液固有的气味传来,我忽然心中一动。

也许么发又说对了,这里是鬼的地盘,也就是所谓的地磁,所以鬼不需要特意附身,就可以同时操控所有人,只要它的阴气磁场足够强大。

“么发!”

我扑了过去,抓住么发的手,他还在拚命靠自己的意志力跟鬼的磁场抗衡,眼神时而迷惘时而痛苦,但总算还认得出我,喘息着说:“快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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