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传出去也不好听,懂了没?”

邢氏立刻点头,她向来把贾赦的每一句话都牢牢放在心上,这就是她在这个家的生存之道。

贾赦这才去见了贾母。

说起来他还这么供着贾母,也不过是为了省事儿,他这个老娘还是有几分手段的,要是真跟她交恶到底,除了弄死她一了百了,基本上就是鱼死网破。他才不干这么傻缺的事呢。

再说了,他对贾母也没什么感情,也就是每天都做做表面功夫,让她开心点,也就不给自己惹事拖后腿,也划得来啊,毕竟养着她也不过是每年花费个几千两银子,这点钱,他能入眼?

毕竟……他还真干不出弑母的事儿。

就算帝国那边信奉什么科学,不信鬼神,但是系统是怎么回事儿,他家那个含玉而生的又是怎么回事?

待他死了,还怎么见自家老爷子,怎么见祖父祖母?

贾母在贾赦回府的时候就听到了风声,让人去传,这没一会子人就过来了,这让老太太心里觉得熨烫极了,觉得这老大心里过然是有她的,虽然如今官居三品,但是日日回来都要给她请安,从没迟了一日,之前她过寿的时候也是给她送了好一尊玉弥勒,不知让多少人心中羡慕。

是以她见了贾赦就对他招了招手,“行了,快别行礼了,你这过来也不说披个斗篷,就这么过来就是自己不怕冷,也要想想我这个当母亲的心不心疼。”

贾赦笑道:“这不就这么几步路?儿子想着您主动让人传儿子过来肯定是有要事,走快点倒也不冷。”

难道他能说如今他身体好着呢,虽然没有到神仙那样寒暑不侵的程度,但要是穿太厚他也捂得难受会出汗?还不如不说,在她这儿刷刷好感度呢。

果不其然贾母听了别提心里多舒服了,又似嗔似怒还带着点喜气儿数落了他几句,这才道:“找你来也不是别的事,是想问问你,你觉得你之前见过的那位刘阁老家的小孙子刘晋如何?”

贾母虽然觉得女婿说这人不错,邢氏也说贾赦看他顺眼,而且也听说隔壁敬哥儿能起复也是有刘阁老和向阁老两位举荐,但还是要问问儿子,万一并不是一条船上的呢?万一太子对刘阁老有什么意见呢?

之前他们犯过错,可是不能错上加错。

见她说的果然是这事,贾赦便笑了,“儿子来之前就听邢氏说您肯定是跟儿子打探这个,果然是。那个刘晋很是不错,只是比元春还是要大上几岁,至今未娶妻,怕也是他的祖母打算着在他高中之后再娶妻,届时可能挑地就更多一些。”

他虽然没把话说透,但这话中的意思还是让贾母听了出来——

这刘家可是自负着呢,要不是对刘晋明年高中有个十足把握,能一直都把孙子的婚事给搁置?

而另外一层,怕就是这刘家还看不上元春呢。

这让她一下心情复杂了起来,面上也带出了几分。

贾赦端起茶喝了两口,见她还是有些失落地模样,便道:“他们读书人家选媳妇儿和咱们这样的人家不一样,成与不成让妹妹先试试呗。那刘家也不知道暗中谢绝了多少人家,不差咱们荣国府。再说了,我也听邢氏说元春那是人人都夸好的,等她及笄只怕咱们荣国府的门槛就和妹妹那时一样要被媒人踩破了,还怕找不到好的?”

贾母听了只得笑道:“这话都让你说尽了,也罢,让敏儿试试吧。”

“邢氏说弟妹还有点不乐意?倒不是她多嘴多舌,而是她也觉得弟妹这有点不像话,又不能跟您说,怕您觉得她心大,当嫂子的还要管着隔房侄子侄女的婚事。”

贾母心道,这还不是多嘴多舌?只是她已经听出贾赦有些不满,也只得叹道:“倒是没有明着说,只是这样的人家,在听你妹妹说了之后脸上也没个小模样,连句道谢都没一句,我当时就有些恼了。你也知道你妹妹这身子都几个月了,就是多走几步路我这心都牵挂着,要不是为了她的一双儿女,我能让我自己的心肝肉这样操劳?”

“看您也这样说,儿子就不明白了,这弟妹到底想什么呢?还是她有什么好人家不成?还是说她打算把元春许给她娘家的孩子?可听说那小子年纪不大,恶事倒是做了不少,要不是欺软怕硬,怕是早就让人收拾一顿了。”

在京城想当个纨绔也不容易,这金字塔最顶端那就是皇子,再次之便是昔日的大老爷这等王公之家,而王仁?如今能排个四五等就不错了。要是没个眼力,早就被人蒙头一顿狠揍,断腿断手不在话下。

贾母被他这一句话说得顿时警醒了起来——

是啊,这老二家的这都看不上眼,那想找个什么样的?说直白一点,在勋贵之中元春这样的也就能嫁个嫡次子了,就像是她王氏当年嫁给贾政一样!

这嫡次子中又有几个好的过刘晋的?

下一瞬贾母就一怒拍了桌子,怒道:“这个心性浅薄的!这是要作死啊!”

贾赦心里呵呵,贾母能反应过来就好。

在邢氏给他透了信儿之后他就琢磨过了,刘晋这种祖父是阁老,位高权重;父亲是封疆大吏,二品大员的她都看不上,能看中谁?北静王的儿子水溶?先不说年纪不对。

只说那北静王妃,此事就不可能成——那北静王妃是个极有手段的,以至于水衍都没有一个庶子,又怎么会给自己的儿子也娶个小老婆?

虽然说这世界上可能真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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