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秀才笑道:“这下子看来总该已将你的饿病治好了吧?”

乞丐苦着脸,道:“我上了你们当了,饿病是好了,却得了胀病,就要被活活胀死了。”

院子外居然又有人笑道:“胀死也没关系,胀死的、饿死的、被老婆气死的,我都有药医。”

又进来了一个人,他背着个药箱,提着串药铃,一瘸一拐的走进来,这是一个卖野药的郎中。

到后来居然连卖花粉的货郎、挑着菜篮子的菜贩都来了。

他们自说自话的,好像没把房子里的人放在眼里,把这里弄的就像是白天的菜市场一样,吵吵嚷嚷的,烦人的紧。

懒羊羊一口吞下口中的食物,皱起眉头,冷不丁的大喊道:“你们能不能闭嘴!吵死了!吃东西都不香了!”

那些人一下安静了,十几只眼睛盯着懒羊羊,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做成买卖的货物才好。

那小贩说:“他的肉可以拿来做包子。”

郎中说:“那头发、眼睛都可以拿来入药。”

货郎说:“油脂可以拿来做花粉。”

菜贩子说:“你们不要的我可以拿来作菜肥。”

花满楼说:“再说一句我保证你们再也保不住你们的眼睛。”

花满楼因为自己失明的原因,总是不会去伤别人的眼睛,而这时候他说,要让他们保不住自己的眼。这是真的动怒了。

那些没说话的人都不说话了,一切又静了下来。

突地一声长叹:“小娃娃,好大的口气。”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老人说话了。

花满楼摇摇头:“我是认真的,哪怕是不要我的命了,我也要做到。”

那个老人怔了一下也不说话了。

静默半晌后,三更的锣敲响,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脚步接近的声音就越来越明显。一个秃顶的老头子推门走了进来,见院子的众人都像被定在那里一般,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他,他似乎也不需要别人的回答,径直就像陆小凤走了过去,直接进了屋中。他一进屋就和陆小凤要起了酒喝,陆小凤也爽快的答应了,两人喝完一坛酒后才开始说正事,原来那个秃顶老人是山西雁,三十年前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

而他还有一个身份,他是霍天青的师侄。辈分这种东西真是奇怪至极,明明是大了四五十岁的老者,偏偏要叫一个二十来说的年轻人为师叔。

不过他叫的极为甘愿,也不避讳这次就是为了自己的师叔来的。

他还介绍道那个抽旱烟的老人叫樊鹗,是昔日独闯飞鱼塘,扫平八大寨,一根旱烟袋专打人身三十六大穴、七十二□□的樊大先生。

那位穷酸秀才是与樊鹗齐名,称为西北双秀的‘弹指神通’的惟一传人,简二先生。

他们和那穷要饭的、野药郎中、卖包子跟卖菜的小贩、卖花粉的货郎,再加上这地方的掌柜和还在门口卖面的王胖子,七个人是结拜兄弟,人称‘市井七侠’,也有人叫他们山西七义。

这些人,全都是霍天青的同门,有的甚至是他的徒孙!

而霍天青其人是他们门派的祖师爷七十之后的老来得子,也是他们一派的继承人。

山西雁的意思是让陆小凤快点离开,不要让霍天青找到他,因为他不想看到这两个人比武。

这些人说出去都是响当当的名头。今晚聚在这里当然不是只是聚一聚那么简单。他们是绝对不会让霍天青出事的。

如果陆小凤不答应山西雁的要求的话,他们就一个个自杀,仅此而已。

陆小凤答应了,他不可能看着这些人去死。

而那些人莫名其妙的将陆小凤当作了朋友。

全程都一头雾水的懒羊羊打了个哈欠:“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一墙之隔的美羊羊也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西门吹雪周身更冷了,花满楼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比起这些人来,他们有更要解决的问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完毕,答应的我都做到了哦!

那什么,我想说每个评论我都会回的,看到你们的评论我真的很开心,要多多留评哦!

☆、默契

陆小凤带着人走了。

夜也已经深了。

花满楼照例和懒羊羊一间房,西门吹雪却不便待在美羊羊的房里,当然这是他们认为的。西门吹雪在隔壁又开了一间房,而花满楼,在懒羊羊睡着之后也到了那间房里。

花满楼看不见,就不知道西门吹雪正倚着窗看着窗外,也看不到他的神色里闪动的东西。但是他能感觉到风,于是他说:“夜半了,应该关窗。”

西门吹雪看向了花满楼,竟也伸手关了窗。

花满楼带着笑意做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

西门吹雪说:“我知道你会来。”

花满楼:“我也知道你知道我会来。”

此刻,他们之间竟有不为人知的默契,就好像他们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性格最极端的两个人。

西门吹雪又说:“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花满楼也说:“我知道。”

西门吹雪说:“我不喜欢她的身边有更加亲近的人。尤其是男人。哪怕那个男人还没有成熟。”

花满楼还是那句话:“我知道。”

西门吹雪也不说话了。

屋中静了一下之后,花满楼开口了:“他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更加缤纷多彩起来,那是一个神奇的孩子,我很喜欢他。但是之前,我并不知道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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