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意,笑意盈盈的问:“贾修纂,这是要去哪呢?”

贾瑚不答,只拱手问好:“下官见过九殿下。”又不情不愿的说,“下官正要出宫。”

说了跟白说一个样儿,九皇子不爽的哼了一声,却不能说人家说的不对,心情瞬间就恶劣起来:“怎么?本皇子刚来贾修纂就要走,莫不是瞧不起本皇子?”

“下官不敢。”贾瑚立刻请罪,倒让九皇子不好苛责了。

九皇子看眼前人哪都挑不出错,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腻歪,“既然贾修纂不想走,那就陪本皇子在逛一逛吧。”

“下官遵命。”

见贾瑚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死样子,九皇子轻声咕叽,“这会儿倒是胆小。”

贾瑚耳朵一动,仍然是那副你爱啥啥,悉听尊便的冷淡脸。

一路走来,贾瑚才发大的很,比淑妃所居的宁心殿还大,用手托着书籍的宫人,在他们经过时纷纷行礼,还有不少人在整理书架。两人一路沉默着,九皇子赌气的想,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看谁憋得住。

贾瑚对这沉默却没有什么感觉,在九皇子看不到的地方,眼角余光一直打量着他气鼓鼓的侧脸。他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九皇子说,“听说贾修纂写得一手好字,今儿不如见识见识?”

直到九皇子被贾瑚圈在怀里,手把手写字的时候,他还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发展到这地步了?

身后那人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头顶,嘴唇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耳垂,有些粗糙的大手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

“我是要看你写字,不是要你教我!”九皇子咬牙切齿的说。这不是他用来对付男宠的伎俩么!贾瑚竟然敢!

被冒犯的九皇子用力挣扎着,结果不言而喻,他那纵、欲、过、度的小身板,丝毫撼动不了贾瑚看似瘦弱的身躯。

他在九皇子耳边低声笑:“九儿难道不喜欢么?”

徒九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腿却不争气的一软,被贾瑚半搂半抱,徒九怒声说:“放开我!”

“不放。”贾瑚甚有闲心的一手握着他的手写字,另一只手制住他,头微微偏着,舌头一卷,就在徒九耳垂留下濡湿的印子,发出啧啧作响的声音。徒九眼睛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我要杀了你!!”

贾瑚脸一冷,一下子就把他推了出去。

徒九踉跄了一下,堪堪站稳,大怒,正要叫人,一个冷得掉渣的声音传来:“玩不起就别玩!”

一个转身,贾瑚直接走了。

啧,还以为人家对自己有意思,原来是自作多情。他贾瑚,还不屑强迫别人。

谁玩不起了?!不对,谁在跟你玩?徒九又气又怒,回府后冷静了半天,才想到,他这又是堵人,又是要人陪同的,还真像是对人有意思。

何况,他怎么时候对冒犯了自己的人那么宽容了?贾瑚不过是国公世子,徒九已经是郡王,等某个哥哥上位后,亲王也是迟早的事,别看贾瑚在皇帝面前挂了号,一个皇子要弄死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难道他被贾瑚做出感情来了?!

徒九大惊失色。

后话不提,只看冷着一张脸的贾瑚一步步向宫外走去,脸上的寒霜如春天的雪水般消融,又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到底心里有气,在南风馆里若不是你情我愿,那档事哪里做的起来。被吃了就想翻脸不认人?呵,没门。谁上谁下,靠实力。

到底徒九咽不下那口气,隔了几天就派人送了一堆药物去荣国府,指明是给贾瑚的。刘氏疑惑不解的看着单子上的虎鞭等物,不知九皇子府给瑚儿送这些做什么。贾瑚无意解释,只派人也回了礼物,只一个小盒子。

徒九明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一看,他脸色铁青,气的把盒子摔了出去,一个圆滚滚的白瓷瓶从里面滚了出来,还有两根玉制的器物,被徒九摔碎了,只能勉强看出是长棍形。

这却是后话了,当下贾瑚出了宫,并不回府,去了状元楼。

正是月末对账的时候,贾瑚来此,却不单单是为了这个。放下账本,贾瑚对一直恭敬地站着的掌柜的淡淡的说:“做的不错。”便让他下去了,自己转身把墙角放了几支荷花的景蓝大瓷瓶推开,往墙里叩了三下,节奏两短一长,就见墙裂开了一道缝隙,那缝隙悄无声息的扩大,变成了一扇门。

里面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正等在里面。

“殿下。”贾瑚叫道。

那男子回首,惊喜的说:“你来了。”不等他回话,又问道,“如何了?”

贾瑚把父亲说的一五一十告诉他。

那男子,也就是成王,神色凝重,“我倒没想到,大哥、二哥有这样的魄力。”

贾瑚压低声音兴奋的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殿下想办法不去木兰围场,躲过这一劫,那帝位就唾手可得了!”

成王摇摇头,对他说:“秋猎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父皇发话,要所有皇子一起去。”

贾瑚思索片刻,才喟叹道:“皇上越发慎重了。”

“到时候多带点人,”成王匆匆说,“父皇盯得我很紧,我马上又要入宫。”

贾瑚不知何事,成王很少再联系他,送出去的信也如沉大海。今日好不容易说上一会话,却是如此匆匆。他有点不安的问:“殿下?”

成王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别担心,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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