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是王者,对于他来说煽动他人只是一种娱乐罢了,他只是想要看看对方可以做到什么程度而已,就算失败了,他也无所谓,他更像是高高在上的旁观者,而槙岛圣护却不同,他渴望人类能够有所改变,为此不惜发动战争,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看来你对他有很高的期待。”白沉笑了起来,这次的圣杯战争对吉尔伽美什来说也是难得的消遣吧。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吉尔伽美什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不如再畅饮一杯?”

“乐意至极。”

白沉和吉尔伽美什又在客厅里聊了一会儿,他们熟知彼此,话题也一直围绕着圣杯和此世之恶展开,算是各有收获,十分尽兴。

言峰绮礼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无法想象的一幕,高傲的王者卸下了平日的嚣张,用平等的态度和身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对饮,两人如同相知已久的挚友,气氛融洽,让旁人难以插足。

“呦,绮礼,你回来了。”吉尔伽美什放下了酒杯,唇角扬起了揶揄的弧度,“为你介绍一下本王的友人,白沉,他也是我在乌鲁克时的大祭司。对了,他还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白沉一看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等着看好戏,不过这个叫言峰绮礼的男人,看上去确实有特别的地方。

“你好。”言峰绮礼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十分的刻板,眼神有几分空洞,但可以感受到其中深邃的黑暗,在听完了吉尔伽美什的介绍之后,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于白沉的兴趣,只是非常公式化的介绍了自己,“如你所见,我是吉尔伽美什的r,也是本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欢迎来到言峰教会。”

“原来如此。”白沉和言峰绮礼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对视了几秒,在脸上扬起了招牌的温柔笑容,“吉尔,我想我知道你中意他的理由了。”

是的,这个男人乍看之下就像是恪守教规的死板神职者,浑身都透着禁欲的气质,但他周身却带着扭曲的磁场,非要形容的话就是这个男人身上拥有非常庞大的恶意,如果不是他这种和此世之恶建立了深刻连接的人是无法立刻就发现的,相信吉尔伽美什也发现了这一点,才会留在这个男人身边。

“安心吧。”白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如你所见,我现在只是普通的人类罢了,我对圣杯没有兴趣,也不会干涉你们的战争,这次前来,只是想和吉尔聊聊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吉尔伽美什的嘴角不断上扬,红色的眸子仿佛洞悉了一切,“友人,承认吧,或许你对圣杯确实没兴趣,但你来这里的理由却和圣杯有关,不是吗?”

白沉可以意识到在吉尔伽美什说完这句话后,言峰绮礼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给人沉重的压迫感。

“我也很感兴趣。”男人所说的话和他的表情完全不符,那张脸依旧毫无波澜,“不知您是历史上的哪位英雄?在美索不达米亚的神话之中,似乎并没有听说过像您这样的人物。”

“呵。”吉尔伽美什似乎觉得颇为有趣,轻笑了一声,可他并没有为白沉解围的打算。

“真遗憾,我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英雄。”白沉并没有介意吉尔伽美什的戏弄,他看向了言峰绮礼,温柔的语调中带着某种深意,“我是无法成为英雄的,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为什么?”男人似乎陷入了沉思。

“因为人类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英雄。”白沉的黑眸深不见底,“而是渴望变成英雄,能够无所不能的自己。”

言峰绮礼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了波澜。

“哈哈哈。”吉尔伽美什终于出声了,“友人,你这样会吓到绮礼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也好。”白沉伸了个懒腰,“和你不同,我现在可是普通的人类,天色很晚了,我要去睡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白沉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对了,吉尔,虽然我说了不会插手圣杯战争,但如果你有危险的话,我还是会来救你的。”

“放心好了,友人。”吉尔伽美什的心情似乎相当不错,他调侃道:“本王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白沉离开之后,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又聊了一会儿,白沉知道两人有话要谈,才会先行一步离开。

“怎么样,绮礼?”吉尔伽美什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本王的友人如何?”

言峰绮礼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让他住在这里?”

“只是许久未见,所以想要叙个旧罢了。”吉尔伽美什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无须担心,绮礼,友人是个遵守承诺的人,而且他会让你见识到更愉悦的世界。”

“是吗?”面对白沉时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人笑了,那是充满违和的笑容,但却能令人一眼就明白男人的愉悦,“那我就期待着了。”

之后的几天里,白沉有时呆在教会,有时会在冬木市走走。他和言峰绮礼自那天之后就没有交谈过,至于吉尔伽美什,虽然每天都有见面,不过最近对方好像有个任务,经常不在教会。

白沉在冬木市也没有闲着,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命运的流向,发现圣杯虽然是此世之恶的载体,但在质量上却大不如前,这种程度的罪恶完全不足以毁灭世界,这让他对圣杯失去了兴趣。

他离开雾岛家有段时间了,虽然有夜鸟顶替,但离开太久还是有些麻烦,既然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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