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说了个早八百年就过时了的冷笑话,噗嗤笑了一声,“虽然很冷,不过这话由你说出来还是挺可爱的啦。”
“还有呢还有呢?”另一个姑娘问,顺手又给他倒了杯酒。
钟灵仰头把酒喝净,“要诚实。”
“还有呢?”又一个姑娘问,酒杯又满上了。
钟灵再喝完一杯,“要温柔。”
“还有呢?”赵悦坐在对面,笑眯眯地也向他发问。
钟灵端着酒杯的手一滞,抬起头来,今晚第一次直视赵悦的眼睛,脑中闪过的全是在游泳池里、酒店房间里和自己的车里被吃豆腐的画面,“要尊重我,真心诚意对待我,不会像个流氓一样心怀不轨,找遍机会对我动手动脚,甚至非要强硬吃我豆腐。”
“这……”在座的各位有些听呆了,“也没人敢对你这样吧……?”
钟灵又喝干了杯子里的酒,不置可否。
估计是没有女人敢对钟灵这样,但敢对钟灵这样的男人这里倒是坐着一个,赵悦声音温柔,情谊真挚,话语穿过偌大的桌子来到钟灵耳边,“要是有人这么对你,他一定非常后悔,他不指望你原谅他,只希望能得到一个正式跟你道歉的机会。他的坏心和鲁莽固然可恶,但那都是因为太喜欢你。”
钟灵似乎是真的喝多了,连耳朵都有些红了起来。
一个女检察官推了推吴辉,轻声问:“他们两个好像还挺熟的啊。”
吴辉邪笑道:“就他们俩至今为止的接触,可比我们俩还要亲密得多。”
一顿饭吃到了快十点钟,大家纷纷尽兴而归。出了餐馆,钟灵发现赵悦还一直跟在自己后面,赵悦并不主动说话,但那副粘人的态度和含情脉脉的目光让他显示出了强大的存在感。
钟灵忍无可忍,“都散席了,你还不走。”
赵悦笑问:“你送我?”
“我喝酒了。”
“那我送你。”
钟灵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我打车回去。”
赵悦也不再纠缠,“那我送你上车。”
刚巧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赵悦替他伸手拦下,又给他打开车门,风度十足,举止磊落,没有半点多余的言语和触碰,他面目温柔,语气恳切,仿佛真的是个谦谦君子,“上去吧,今天喝了酒,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钟灵抬眼望了他一眼,不想搭他的话,但这放低姿态的讨好和充满关切的叮咛终究无法让他无动于衷,于是他向赵悦点了点头,坐进车里把门关上。
赵悦来不及目送钟灵就立刻爬进了自己的车里,插钥匙,点火,起步,迅速跟上前面那辆因红灯而停步不前的出租车。
赵悦并不猥琐,但也绝不坦荡,他向来用克制当门面,以礼貌为装点,但他始终是个合格的痴汉,所以现在他正做着一件痴汉们常做的事——尾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其实赵悦早就知道了钟灵的住处,今晚上尾行在他后面并非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只是光这么跟着他,赵悦便萌生出一种正在守护与保卫对方的错觉,仿佛自己是追随在王子身后的骑士,一下子充满了责任感和亲密感,愚蠢而甜蜜,这是属于单恋者的精神胜利法。
餐馆离钟灵家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出租车在前面停稳,钟灵从车上下来,背对着赵悦一步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赵悦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钟灵的那天下午,那时候他们俩还并未相识,他被那一眼对视震撼,继而率先勇敢地跳入了情网。当时他痴望着钟灵离开的背影,目光超乎寻常的贪婪,怎么也看不够似的,而钟灵从未察觉身后的视线,他走得那样果决和理所当然,仿佛没有什么值得他回一回头。
就和现在一样。
可不知者无罪,被爱者无畏,就这一点点小挫折,毕竟还是不值得赵悦自怨自艾的。他把车窗打开一半,给自己点了根烟,电台里放着属于夜晚的舒缓情歌,他靠在椅背上,望着这个小区里的住宅楼,一口一口地吐着烟圈。
随着赵悦的吸吐,车内的火点忽明忽暗,眼前的住宅楼也有灯火的明灭变化,赵悦并不知道那之中的哪一盏灯是由钟灵亲手打开,但他此刻无比的羡慕着那灯光,它给他满室的亮堂,给他疲劳一日回到家后的安慰与安全感,它甚至可以亲密无间地拥抱他,在他每一寸皮肤上留下温暖的颜色。
赵悦难得地被寂寞击倒,继而开始寻找借口推卸责任,都怪这灌进来的夜风太冷,电台里的歌声太缠绵悱恻了。他关掉电台,换上自己的音乐,轻快的歌声叫人一下快活起来,赵悦重拾身为人类自豪感,轻笑一声,掐灭烟头打算回家。
刚打着火准备起步,赵悦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小区里跑了出来,钟灵从赵悦的车前奔过,一下跑到了马路对面。赵悦看到他怀里正抱着只半死不活的大狗,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但眉头轻轻地皱着,赵悦知道那代表着焦急。
钟灵腾出一只手来拦出租车,但那辆已经载有乘客的出租车唰地从他身边开了过去,钟灵的眉头皱得更紧,赵悦把车窗全部放下,伸出头朝他大喊:“钟灵,这里!我载你!”
钟灵闻声望过来,看到了此时此刻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赵悦,但他也顾不得许多,当即抱着那大狗从马路对面快步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坐到赵悦身边。
“去市宠物医院。”钟灵开口报了个地点。
赵悦像个尽责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