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琏的脸色晴转y-in。他什么都没说,竟然一反常态,像个闹脾气的小朋友一般,转过身,面朝外,背对鄢鱼,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模样。

鄢鱼呆了呆,戳了戳对方的背。凑上去试探地喂了一声,没得到回复,他又叫:“琏哥哥?”

人家还是背对他。鄢鱼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强撑酸软的腰,腆着脸搂住对方的腰,头钻入对方的肩窝里,在耳边道:“别不理我嘛,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他都放弃节c,ao撒娇了,梁琏干脆闭上眼装睡了。

鄢鱼只能出大招,伸长脖子在梁琏的脸颊和唇上个吧唧了几下,那声儿响得呐,激得装睡的男人憋不住猛地翻身,一把将他压在身下。

“你愿意同我欢|爱,为的是不是要我放过他们?”梁琏面带怒色,深深地望着鄢鱼,显得有些受伤。

这话可不好回答。因为他还真有这样的心思。欢|爱能安抚焦躁的梁琏,能更好说话,他事先他有这样的考虑。

鄢鱼伸手摸摸梁琏的脸,叹了一口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你离开我十年,我日夜思念了你十年。”梁琏忽然褪去强势,显出一丝脆弱,“鱼儿,你可知道你让我的心无法落定。”

这就是在感情上,没安全感了。

情爱容易使英雄也气短。鄢鱼移开眼,躺平直视床帐帐顶。两人半晌无话,沉默滋生的气氛越来越紧绷。

鄢鱼在梁琏快爆发前开口道:“阿琏,你难道没想过,老天怎么会无缘无故让我一个死人重生?这世上什么事都讲究因果。天上不会凭空掉馅饼,我得到了,总要付出什么,才能享受这份幸运。倘或我只想占有,而不愿付出代价,我想老天能让我走一次,也能让我——”

梁琏不让鄢鱼说出‘走第二次’。

生死由天,这是很浅显的道理。

他明白,可他很不甘。

“这么说来,夏昀跟你的重生有必然联系。”梁琏追问这联系鄢鱼是怎么知道的。

瞧着对方要刨根问底,鄢鱼直接把锅甩给老天。

“天让我重生,只要我保护夏昀。”鄢鱼没编谎话,拿真话来应对,“其余的,我也不清楚,若可以,我也想问问老天。”

话到此处,已无法继续。梁琏盯着他沉思,似在判断真假,鄢鱼坦坦荡荡的,任他看。横竖他说的是事实。

“我知道了。”梁琏没说他的处置,神情高深莫测。

鄢鱼最怕这种模棱两可,不清不楚,没个准信儿的情况。他要梁琏给个确切的说话,后者硬是不说,逼得紧了,人家二话不说压着他亲。

他俩才歇战没多长时间,身子余情尚未完全退去。稍稍一撩拨,梁琏又动|情了。

鄢鱼可不想再大战三百回合。他忙忙道:“我肚子好饿。”

梁琏动作一僵,迷眼瞅着他,半晌道:“小坏蛋。”说完他起身要去命人准备吃食。

鄢鱼在他下床穿上靴,正要离开时一把拉住对方的手,嘱咐道:“我想吃个一品锅,里面有火腿,鹌鹑蛋,j-i翅中,鱼丸,鲜鱼片……不要忘了多放辣子……”

嗜辣的某条鱼,完全忘了他屁股疼,真吃他心里想的那些东西,指定遭罪。

梁琏记得。听了这话,当下轻拍掉鄢鱼的手,佯装生气地呵斥道:“想什么?你只能喝粥,辛辣的食物一律不许碰!”

鄢鱼嘴巴里没味道。他埋怨道:“都怪你。”

“怪我也不能让你吃。”梁琏不能心软,在鄢鱼的唉声叹气中头也不回地走掉。

*****

那之后,梁琏把鄢鱼看得很牢。时刻不离他的视线,恨不得将人栓在裤腰带上。每天混在一起,这对一个帝王而言,显然不能长久。

鄢鱼明白,一天劝道:“你该去忙什么就去忙吧。”

梁琏瞥了他一眼:“我不放心什么,鱼儿心知肚明。”

实际上鄢鱼所在的房间周围,密布暗卫,他c-h-a翅难飞。听这话,他闭嘴,心里却始终挂念夏昀,于是明知这会触霉头,还是硬着头皮问:“夏昀和沈宜生,你究竟把他们怎么了?”

梁琏在看折子,闻言抬头,搁下手中的笔,道:“既然夏昀与你的安危相连,我不会杀他,我会将他终生囚禁,这样谁也碍不了谁。至于沈宜生,驱逐出女国,不容他再踏入半步。”

局面对夏昀很不利。

鄢鱼想了想道:“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夏昀。”

“你这身子是夏昀的暗卫,你离开了十年,是不是都日夜伴着他?”梁琏的口气很吃味,“你是明鱼时,陪我的时间都没到十年。结果倒陪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过了十年。”

鄢鱼辩解道:“我哪有陪他十年?我一睁眼就十年以后……”

哪知他这话,更让梁琏不悦。

前一刻死,下一刻睁眼就十年后,那么他俩之间的感情没有经过十年光y-in的消减,应该是不打半点折扣的如十年前那般浓厚,如此一来,鄢鱼不该舍得不认他。

事实呢,鄢鱼躲着他。那一日重逢,荒野追逐,拿出拼命的架势逃脱。

至今想来,心头犹然存恨。梁琏垂首黯然道:“鱼儿,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鄢鱼哑口无言。他心里有没有梁琏?肯定有,但一定不是对方期待的那种存在!

话说,他本来想以死来铸成梁琏永生的遗憾,这下两人重逢,这任务难不成他还要重来一次?

想想脑袋好疼,夏昀被梁琏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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