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直吓得小福以为他又病了。无论他怎么虚弱,疲倦,他也不回床上休息。

皇帝得知后,无奈摇头,最后命人给昭凰阁换了一张檀木大床,并把铺盖床帏里里外外全部换成新的。

即使如此,贺兰骢还是每日躺在窗边的竹榻上休息,有时一天都不动一下。

南面的窗户向外看,院落内暗卫和侍卫的位置,非常清楚。平时他不是不知这些,不过现在看,心里顿生悲凉,本是血性男儿,如今被困在这三层阁楼内,成了人家的掌中玩物,华丽的笼中雀。

他总是觉得很累,然每每把眼睛一闭,那晚发生的一切就会立时出现。若是只被皇帝侮辱了,他还能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可那天,那天发生的一切就是噩梦。被那几个太监用药物控制着,无力挣扎,众目睽睽之下被皇帝侮辱。过后,皇帝又残忍地折磨他一阵方罢了。谁知,噩梦并没有就此打住,才醒过来,就被告知他已经被封为公子,真正成了这小皇帝的后宫之人。

贺兰,今天好些了么?不知何时,皇帝进入里间,几步到竹榻边,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又道:别总在窗户前,小心着凉,这北苍不比东林,天说冷就会冷下来。

听了皇帝近乎温柔的话,贺兰骢心里暗暗冷笑。

回床上躺着吧,你若是怕累,朕可以抱你过去。皇帝年纪不算大,但气力却是非常自信。

当然,皇帝的话,不出意外地引起竹榻上的人一阵颤抖。

皇帝伸出手,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打横抱了起来。贺兰骢的体型保持得非常好,身上一块多余的赘肉也没有,近来身心俱累又清减很多,以至皇帝抱起他时有一瞬居然感觉不到这人的体重。

把他放到温暖,松软的床榻上,拉上锦被,皇帝坐在床边。

贺兰,你愿不愿听朕给你讲些故事?皇帝温和地开口。

贺兰骢收回警惕的目光,眼睛缓缓闭上,无声地拒绝着。

你睁开眼,看着朕,怎么说朕也是一国之君,也是你第一个男人。皇帝按着他的肩膀,摇晃着,很是着急。

显然,这句话刺激了他,双目圆睁,他说:怎么,陛下还不满意,陛下准备还要让多少人侮辱贺兰?

朕不是这个意思。小皇帝知道自己失言了,但成功迫使他开了口,还是有些欣喜。快半个月,总算说话了。

贺兰骢不理他,依旧扭了头,把头埋入被褥间,如果不是现在实在没什么体力反抗,说什么他也不会躺到床上,现在看到床,他就想吐。

皇帝不死心,把他的头扳过来,有点赔小心地说:贺兰,别这样,你当初不也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扒了朕的裤子么,就当扯平了如何?

扯平?贺兰骢讥讽,如何扯平?你为了什么攻打东林,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让你灭了东林?如果你是为了你的雄心抱负,就不该把我困在这里,给我个一刀痛快,我倒还敬你是个英主。现如今,我在这里,只能说明,你心胸狭窄,为了儿时的一点小过往,大起兵祸,不顾生灵涂炭,你不配为王!

啪!声音很脆,皇帝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贺兰骢瞬间肿起的脸颊,木讷地道:贺兰,朕没想打你,你相信朕,朕不知怎么就出手了。

慌乱地,皇帝伸手去抚贺兰骢已经肿起的脸颊,却被他拿手搁开,别碰我。心里的话终于说了出来,他觉得痛快了许多。他想,如果我去了,他们不再善待大姐,那么黄泉路口,我就迎着你好了。

现在,贺兰骢是生无可恋,真正的心死。

皇帝从贺兰骢的眼里已经看不到恨意,他知道这不是好现象,正想着该怎么开劝,忽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他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揭开蜡封,里面一枚鸽卵大小的茶色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清雅药香。

看到贺兰骢眼里现出惊恐,皇帝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这不是那种药,这是朕命元常配的解你身上之毒的药。那个解药配起来很繁琐,药材一时收集不全,所以先配出暂时压制毒性的药。真话皇帝此刻实在说不出,追魂,也可能永远配不出解药。尽管他给元常下了死命令,但摆在面前的事实,令他这个九五帝王也是无可奈何。

药,递到了嘴边,见他不张口,皇帝有点急。尽管于公于私,现在必须留下他的命,可帝王的威严不容一再被挑战。当然,保住他的命,还可享受到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的耐心在一点点磨光,吃了它,朕命你吃了它!

见贺兰骢伸手似乎想把药打落,皇帝也来了气,把他的两手拢住压在枕边,不顾他的踢打,把药强行纳入他口中。为了防止他把药吐出来,皇帝覆上他的唇,撬开他的齿关,用自己的舌顶着迫使他把药吞咽了。

不知好歹的东西,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皇帝放开他,走到桌子旁,自己动手倒水喝。

咚的一声闷响,皇帝眉头皱起,贺兰骢已经滚落到地上,更令皇帝郁闷的是,那家伙一手捂着胸口似乎很难受,但头歪在一旁,不停干呕着。

来人!皇帝大叫:把他给朕绑起来,总这么着,伤了病了,朕还怎么临幸他?耐心终于被磨光,朕不过借机亲了你而已,你就觉得这么恶心是么?

安荣没有捆缚的很紧,他知道这人目前根本没力气挣脱,眼下皇帝气头上,让把人绑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好了,再让放人,勒坏了可不好。

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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