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察觉的污化程度极为相近,但再进一步观察,你便会发现地砖实际上被重铺过。”

“别告诉我是因为接缝处露出的填泥不一样——它们几乎严丝合缝,你不可能看出来这个。”

“不,当然不是,重铺地砖的手艺相当完美,只除了一点,”k站起身,擦过j走出浴室,留下一串语声,“曾有人在抹灰尚未完全干透时就使用了浴室,导致重铺过的地砖由于踩踏时受力不均出现了细微的高低不平,而这种问题在头次装修时会被尽量避免,这就是为什么每家装修公司都知道该先铺墙砖再铺地砖。”

“你是说那东西是前任房主留下的?k,到底是什么?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我看的出来。”j站在浴室门口没动,眼见室友拎着一只家用工具箱走回来,“从哪儿找到的?”

“储物间,现实人不是都把工具箱放在那儿?”

“干得不错,尽管你还是推理不出来我把你的烟藏在哪儿了。”

“j,闭嘴干活,”k气哼哼地把工具箱塞给他的医生,用脚尖点了点一块瓷砖,“撬开这一块就足够了,小心点,之后我们还得把它放回去。”

不得不说,当jn像个美国佬一样用“百万美金”形容其室友的吸引力时,他实际上根本不知道一百万美金到底是个什么样——而后过了二十分钟,他终于知道了。

j蹲跪在地上,费力地撬开地砖,刮开抹灰与防水涂料,再破开一层薄板,划开一层油布,最终伸手自底层摸出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里面是一叠不折不扣的百元美钞,目测厚度大约有五十张。

“k……你早就知道了,对吧……”膝盖跪得有点疼,j干脆一屁股坐在地砖上,仰头望向抄手站在一旁的咨询侦探,问出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所以下面还有多少?”

“亲爱的jrlock则低头看着自己的室友,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坐在一百万美金上的感觉如何?”

j也笑了,哈哈大笑的那种——曾经只有在读医学院,与rk一起搞恶作剧时他才会展露这种笑容;如今在k身边,他又终于把这种笑容拾了回来,包括偶尔不得体的粗口:

“!”

“假的,”可惜三十秒后咨询侦探便无情地戳破了医生的美梦,“美国人,在找什么东西,这两条看似简单的线索却将我迅速引向了一个案子,一起跨国制造与走私假钞的案件。”

“什么?”

“理论上案件早已告破——主犯已经落网,所有制钞设备也已缴获,转交了给了美国警方,只除了部分假钞下落不明,”k几乎是得意地欣赏着室友脸上的表情,“我从未明确告诉过你,东西是前任房主留下的,因为我推测那位美国女士对此并不知情,否则不会一点都不动心,卖房后再未想法回来把东西偷运出国。”

“你是说藏钱的另有其人?”j打开塑料袋,拎出一张假币来回端详,“其实看上去很像是真的……”

“j,关于谎言,有趣之处在于说谎者为了让谎言更可信,往往会在其中添加一点真相。在这个案子里,我推断那个真相是前任房主,也就是那位美国女士确是假钞案主犯的情妇之一,因为未参与此案件,故只被警方找上门盘问过两次,但也足够让她心惊胆战地无法在英国呆下去,尽速卖掉公寓回了美国。”

“那么藏钱的是那个主犯?瞒着他的情妇?”

“合理的推测恰是如此——他将她支开了几天,将假钞藏于此处,也正因她对此毫不知情,才会在抹灰未彻底干透时便马虎地使用了浴室。”

“等一下,k,如果这是去年的案子,那么主犯现在肯定还在监狱里……来找钱的到底是谁?”

“此人能够得知钱肯定藏在这套公寓里,却又不知道具体藏在哪儿,那么很可能是当初侥幸逃过搜捕的同伙之一,”k挑了挑眉,“现在把地砖放回去,j,无论那个人是谁,我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了。”

后日下午,gb夫人依照预定计划出发去了伯明翰,留下一套表面上空无一人的公寓,与两位躲在大衣橱里守株待兔的猎人。

“k,我真不觉得我们有必要躲起来。”时近午夜,j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觉得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不同之处仅在于这回空气中没有若隐若现的薰衣草香,只有陈年樟脑的气味。

“给人一个惊喜不好吗?我只是出于好心,”k讨人厌地答道,“别乱动了,j,这儿已经够挤的了。”

“那是因为你太高!”

“我原本以为你不愿意提身高的。”

“sher……”

“嘘,他来了……”k突然压低声,侧耳倾听道,“从厨房后门潜入,一如我所料——那扇后门本应不常被使用,门轴却新近上过油,这意味着他早就搞到了那道门的钥匙。”

“你说他会先找哪儿?”

“储物间,毫无疑问——去拿工具箱时我便注意到,有人似乎觉得那个小隔间的木板墙后面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好吧……哦,看来他真是有恃无恐了,刚才那声木板裂开的动静足以吵醒一条龙。”

“这公寓的隔音还不错,老房子的好处之一。”

“不,k,问题在于我们不能就这么躲着,听着他肆无忌惮地破坏gb夫人的公寓,尽管这事儿你已经做过一次了。”

“我没有……哦,现在轮到客厅南侧那面墙了,”k不屑地嗤了一声,“即使是你都能看出来那是面承重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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