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面,后为大蝴蝶结绑带。
……也就是说,后面是没多少布料的。
光滑结实的背部一览无余,顺着脊椎一路向下,可以看见腰间的白色大蝴蝶结。蝴蝶结的两条带子柔软地垂了下来,恰好遮住了股间。臀部窄翘,柔嫩得像能掐出水来。再往下是紧致修长的双腿,那线条如同艺术家最完美的雕刻,没有一丝赘肉。
本来,同住一个宿舍,平日里换衣服、洗澡,难免会看见彼此的裸/体,但被围裙这么若隐若现地一遮,难免会让人平白生出许多遐想。
“……身材……好棒。”何书瑞含笑。
李健康点头。
“……”沈衍突然扑向桌上的抽纸巾,哗啦哗啦连抽了好几张,急急忙忙地捂在了脸上。
“沈衍你怎么了?!”李健康吓了一跳,连忙走到他身边。
“没、没……”沈衍躲来躲去,不肯让李健康看到。
“沈衍?”正血上前一步,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十分自然地扳过了他的身子,盯着他看。
李健康被挤开了,在旁边眨巴着眼睛。何书瑞赶紧把他拉开,捂嘴窃笑。
只见沈衍双手抓着一大团纸巾凑在鼻前,纸巾后面露出一双窘迫尴尬的眼睛。
“怎么了?”正血凝视着他。
“……你……”沈衍躲避着他的眼神,却又忍不住垂下视线,意外地瞥见围裙之下那双结实漂亮的小腿。他顿觉血气上涌,鼻前又是一热——纸巾里立刻湮出一片鲜红来!
正血不解地看着他。
“哇,沈衍你流了好多鼻血!”李健康紧张兮兮地叫了起来,“你躺下!我去给你拿毛巾!”说着就推开阿睡往水池冲。
何书瑞看着满脸通红的沈衍,笑而不语。
“……来。”虽然不清楚沈衍突然流鼻血的原因,但是必须先止血。正血把沈衍按到了椅子上,托着他的脖子让他仰面朝天,然后伸手想把他脸上那团纸巾拿开。
“没、没关系……”沈衍死抓着纸巾不肯放手。
“毛巾来了!”李健康捧着凉毛巾冲了过来,正血眯了眯眼睛,不容置疑地抓住了沈衍的手,强行把染血的纸巾摘了下来。
“啧!”那团纸巾已经被血浸透了,连何书瑞都看得心惊。
沈衍的鼻梁上、嘴唇上全部都是血,好像刚跟人干了一架似的。他两手都被正血按着,无比窘迫却又没法逃开,只能盯着天花板角落,脸上红得要命。
正血一手托着他的脖子,让他仰面倚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淡淡道:“别动,我给你擦。”
“我自己来……”沈衍闷声道。
正血却无视他的要求,接过李健康手里的毛巾就给沈衍擦起脸上的血迹来。他的动作十分轻柔仔细,认真得好像在做外科手术。一旁的何书瑞看得忍俊不禁,便摇头笑道:“正血,你不能穿成这样出门~沈衍会休克的。”
正血没理他,继续一丝不苟地给沈衍擦着鼻血。
“……”沈衍本来就羞愤欲死,被阿睡这么一说,他恨不得跳起来抓着阿睡一起死。
“好了。”正血把毛巾转身交给李健康,吩咐道,“去洗一洗再拿过来。”
李健康立马飞奔水池。
“……正血。”沈衍仰着脑袋,眼睛盯着天花板的角落,声音闷闷地道,“你穿这么少……不冷啊?”
“不冷。”
“……我看着冷……”他越说声音越小,眼睛不安地转来转去。
“不对吧。”何书瑞微笑旁观,“你都热出鼻血来了。”
“那是——”沈衍急于反驳,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立刻又被正血按下去。现在这会儿他可不敢与正血有任何互动,只好乖乖躺回正血的臂弯,嗫嚅道,“那是……撞的……”
这下换成正血皱眉发问了:“你怎么撞的?”
“……”沈衍不知如何是好,咬了半天嘴唇也没说出话来。
何书瑞怕他一急又要飚鼻血,便笑着替他解围道:“估计是这几天吃得上火了,肺胃蕴热,灼伤鼻络(注65)。没事的。”
李健康风风火火地捧着凉毛巾跑出来,正血接过,折了几下轻放在沈衍额头上。沈衍被三个人围着服侍,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嗯没事啦……对了晚会快要开始了吧!几点了?”
“还有二十分钟。”何书瑞瞟了正血一眼,笑道,“这样吧,正血你里面还是穿点衣服,不然肯定得着凉。沈衍的服装……”
“我只要套上去就可以了!两秒钟!”沈衍急忙道。
“嗯。趁正血换衣服的工夫,健康我跟你稍微处理一下我们的服装……”何书瑞笑嘻嘻地拉过李健康,斜斜上挑的丹凤眼颇有些勾引的意味,“来?”
“哦、哦……”李健康被阿睡拉到了一旁。
正血望了沈衍一眼,说了声“好”,然后扭头朝自己的桌椅走去。沈衍听着他窸窸窣窣脱围裙的声音,连忙把眼睛闭上,心里默念佛经。
十分钟后,四人收拾完毕出门。
只见一医一护满身鲜血,异常恐怖。医生带着口罩,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让人遐想连篇。护士穿着肉色丝袜,隐约可见里面根根直竖的
腿毛。
在这两人身边,是个在日常装外面套了围裙的英俊男生。
还有一个在白床单上挖了两个洞充当幽灵的傻缺,两个鼻孔里塞着两卷餐巾纸。
准备完毕的易装四人组,浩浩荡荡地朝着“无下限万圣节晚会”,出发!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