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您怎的又说怪罪二字,皇后是长辈,长辈的话哪有错的理儿,儿臣作为晚辈,皇后的话只管生受着,不应有所怨言。皇后这话以后莫要再说才是,若是传出去了,这不孝的罪名可就落在儿臣头上,届时大臣们还不得把儿臣骂死。”
“好好好,不说了。”
这龙穆这般乖觉,皇后也不敢再给龙穆下套,不然传出去的可不是太子不孝,而是她这个皇后不贤。
“太子既已追查了几天那些刺客的消息,不知太子可有查到什么?”
皇后越想越觉得太子很有可能就是暗杀她儿子的凶手,不然他那么急着追查凶手作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难不成真是顾念手足之情,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这般想着她看向太子的目光就有些怨毒。
太子权当没看见,事实上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元皇后在生龙穆时血崩而亡,那些宫妃纷纷向先皇请求让她们抚养龙穆,好就此母凭子贵,结果反被先皇罚俸降级,自此再无宫妃敢提这件事。
先皇把龙穆抱在身边亲自喂养,抓周宴时将传国玉玺置于龙穆面前,其心不言而喻。虽龙穆最后并没有拿玉玺,但先皇依然宣布封其为太子,二十几年尽享尊荣。
这么多年来整个宫里有皇子的宫妃无一不恨龙穆恨得要入魔了,就连燕氏作为第一宠妃,凡事处处压皇后一头,不也得看龙穆的脸色。故而龙穆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这些怨恨嫉妒的目光,皇后这点程度还真不够看。
说到燕氏,龙穆还真想不到她竟然会是鞑子派来的奸细,毕竟她实在蠢笨不堪,若不是碍着先皇宠着她,早就被其他宫妃给撕碎了喂鱼。仗着先皇的宠爱四处在宫里树敌,左相一派倒下后竟不知收敛,趁着右相未恢复过来对右相一脉的人下黑手,连误伤了其他中立的大臣都不知道。她还真以为那些大臣是嫌她身份低微,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现如今他就让燕氏和皇后狗咬狗,不管是谁赢了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多活几天罢了。
“儿臣已经追查到蛛丝马迹,只是……”
“只是如何?太子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还要瞒着臣妾不成?”
“儿臣怕若是错了,那可如何是好。”
“太子莫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只好拿话诓臣妾?”
“可是…..”
“可什么是,太子到是说啊!” 皇后被龙穆吞吞吐吐的话激怒,浑然不觉中了龙穆的圈套。
“是七皇子!”
“你说什么!”
七皇子的母妃淑妃是皇后的庶妹,心机深沉,为人狠毒,手段又着实阴损,皇后都不知道着了她多少次道。若不是七皇子打娘胎就带了不足之症,淑妃顾着七皇子身体孱弱收敛锋芒韬光养晦,怕是皇后也不会将她漏了去。
如今皇后虽不相信太子的话,但仍对淑妃与七皇子起了疑心,看来她得好好查查她这个庶妹做了什么,别真到时候让她捡了便宜。
“这事怕是太子错了,淑妃与臣妾情谊非常,岂会对六皇子不利。你且下去将此事压下来,莫要让臣妾与淑妃生了间隙才是。”
“儿臣不敢,儿臣也是想着怕是消息有误,才不敢告与皇后。若不是皇后执意要听,儿臣断不会说出来,不过儿臣的手下守口如瓶,决计不会将消息传了出去,皇后但可放心。皇后想必累了,儿臣先行告退。”
皇后点了点头,太子便退下。不过在走之前,太子还是去六皇子的病床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做戏要做全套不是。
太子走后皇后便让人把太子的话告诉二皇子,二皇子虽不信太子却仍让人去查淑妃和七皇子,是不是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借此机会将淑妃一派尽数除了去。
自己母后有几斤几两重二皇子还是知道的,若是一朝不慎中了淑妃的圈套,那就麻烦了。在此之前二皇子决定给他外公王霖写一封信,将他庶女所做的事尽数说了,当然其中的话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他想王霖知道该怎么做。
龙穆回了寝宫后君昊将顾克虏的信递给他,龙穆接过坐在椅子上将信拆开,上面写着鞑子这几日便要攻打月宛两城,他决定助卫城一臂之力,先将鞑子撵回大漠,之后再行打算。
太子心想怕是顾立臣执意要帮卫城,顾克虏权衡利弊之后便同意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江山他宁愿落在卫城手里,也不愿让鞑子占了去,不然百姓岂可有活路。太子扫过最后两个字,嘴角忍不住翘起来,用手细细摩挲那两个字,直快把字都摸没了才罢手。
太子给顾克虏的回信只有两个字,却让顾克虏看了一个晚上。
☆、明与受伤
鞑子对月宛两城正式发起进攻,张玉随卫城一起出城迎战。而这时乐则便蹲坐在城楼上,看着张玉与鞑子厮杀,等张玉回来后它才跑下城楼跳到张玉肩膀上。张玉怕身上的血沾到乐则身上,便让它在地上跑,乐则却不管张玉怎么说,执意待在张玉肩膀上,张玉没的办法只好由着它去。
“张玉。”
“嗯?”
“你疼不疼?”
张玉刚才被一个鞑子划伤了手臂,此刻虽已经包扎好,但仍然有血渗出来。
“不疼,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我疼,除了你。所以,小狐狸,千万别离开我,不然我一定会疼死的。”
“你又在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
“我说的是真的,小狐狸。”张玉将乐则捧到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