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哪敢有半点委屈。”
“那皇儿你在为何事所烦躁?”
“母后,您不觉得太子的行径很是令人费解?”二皇子一想到这茬心便突突的,片刻也静不下来。
“你是指他到现在还未举行登基大典的事?”
按理说先皇已经过了头七,太子于此刻登基并无不妥,只需将大典一切从简办便可,可太子却迟迟没有这方面的举动,这又是为何?别跟她说太子不想当皇上,这岂非天大的笑话,怕是有什么圈套在等着他们母子才是。
“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母后您难道没有注意到父皇已经过了头七?”
“我当然知晓,你这话问的若是让言官听了去,岂不是要参我个不贤不忠之罪。”皇后轻点了一下二皇子的额头,这孩子说话怎的都不注意些。
“父皇已经殁了一个多月,可父皇的棺木还放在殡宫里未曾下葬!”
“太子这是何意!”
被二皇子这么一提才想到这茬,只是皇后越想越心惊,本朝皇帝都是按寻常百姓家来,过了头七便放入皇陵,太子不可能不知道。那太子为何要留着先皇的遗体,莫不是想用先皇遗体震慑他们,或是使那巫蛊之术损他们寿元?
“母后,太子必须尽快除去,不然后患无穷!”
“母后都听你的,只是这事你外公可知晓?”
“母后不必担心,这是外公与我商议的结果,母后您就等着做您的太后吧!”
“好好好!”
玲珑一路北上却在半道上遇到了敖钦,敖钦此刻衣衫凌乱,脸上都带了污泥,背上还背着个小男孩。敖钦见到玲珑时明显愣了一下,玲珑怎会在这?
玲珑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敖钦,敖钦便让玲珑去找乐则,索性他也没什么事要麻烦玲珑。玲珑看敖钦虽然已经和那些流民差不多打扮,但气色却是不错,便放心与敖钦告别去找乐则。
却原来敖钦本想去鹿苑山,在路过一座山头时觉着有些困顿便停下来歇息一会儿,谁知遇到了一伙流民。那伙流民都是亲戚,姓柳,柳氏一族原先在宛城也算名门望族,只是后来鞑子攻破月城,他们害怕宛城亦不保便全族收拾细软一路往南赶,这才遇见了敖钦。
柳氏一族这一路遭到不少土匪强盗打劫,因而在遇到敖钦时从原先的一百多号人到现在只剩下一二十人。又因为女子但凡有些姿色皆被土匪强盗给抢了去,而老者承受不住一路颠簸之苦也都倒在了路旁,而今只剩下青壮男子和两个中年妇女。而在其中一个男子的背上,却有一个瘦弱的男孩,不过看这情形也是快要饿死了。
敖钦不忍,将那男孩抱到自己怀里,对那群人说他可以养男孩,希望他们能同意。柳氏族人见敖钦在此时仍身着华贵之服,想着必能让淮宇过上好日子,便同意了。
☆、攻下婺城
柳淮宇扯了扯敖钦的前襟,敖钦低下头用眼神示意他有何事要说。
“恩人,您可以帮帮我的族人吗?”柳淮宇小声小气的说了这句话后便缩起身子不敢看敖钦,似是觉得这话说得太强人所难,不自在的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两只手紧张的绞着自己的衣角。
“可以!”对敖钦来说这又有何难,只要找一处深山帮他们安家,便可助他们躲避战乱,因此他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淮宇谢恩人!”柳淮宇说着就要从敖钦身上下来给敖钦磕头,幸好被敖钦给拦住,这小身板再这么折腾不得彻底散了。
柳氏族人一听敖钦愿意帮他们,皆跪下来对敖钦磕头。敖钦示意他们不用,现在赶紧找个地方休息才是。柳氏族人一听便都起来,随敖钦找到一处溪流,在那喝了水再摘几个果子填了肚子后便又随敖钦往深山里去。
敖钦趁柳氏族人不注意,偷偷挤了几滴血给柳淮宇,柳淮宇身子骨实在太弱了,要是再不补身体怕是熬不过明天。柳淮宇喝了敖钦的血才恢复些体力,软软的对敖钦道谢,敖钦笑着摇摇头示意他不客气。索性也没什么事,敖钦便和柳淮宇聊起来。
“你叫淮宇?”
“是的,恩人。”
“你几岁了?”
“回恩人,淮宇今年虚岁十二。”
敖钦皱了下眉头,才十二岁就要受颠沛流离之苦,这人间未免太过残酷。柳淮宇见敖钦听了他的话之后便皱起眉头,想着该不是他说错话惹敖钦生气,紧张得手都要把衣角绞烂了。敖钦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硬,有些好笑,这孩子未免太怕自己了。
“我不是因为你的话而生气,你无需害怕。还有,不要再叫我恩人,叫我敖钦便是。”
“好。”声音依旧软软糯糯的,敖钦心想这才像个孩子。
敖钦带着柳氏族人找到一处可居住的地方,那里四面环山,入口很难被找到,想必能让柳氏一族免受战祸之苦。所谓帮人帮到底,敖钦又去帮他们找回被土匪抢去的妇女,柳氏一族对敖钦自是千恩万谢,直到敖钦出了山后还对着他的方向又跪又拜,自此柳氏一族便在深山里安定下来。
这一番折腾下来,敖钦头发都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皱巴巴的,早知道他出门就不穿凡间的衣物,此番光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龙海太子得落魄成什么样。
柳淮宇爹娘在南下途中便已死去,便索性跟着敖钦当牛做马,好报答敖钦对他们柳氏一族的恩情。敖钦也不忍见柳淮宇孤苦伶仃,便打算带他回东海,不过在回东海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