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纪诺衡量了一整天,终于还是听信了易笼的建议,临睡前把所有灯熄灭,窝在床上给易未名拨电话,准备结结巴巴地汇报自己一天的行动。
他想,易未名跟当地人语言不通,身边的人又不能尽信,要是自己能找到点什么话题、在对方闲暇的时刻陪他度过,几分钟也好,几小时也罢,这样的话……
张纪诺按了按因为坐姿不良而导致的僵硬酸痛的脖子,狠下决心按了通话的按钮。
事无大小,从三餐到翻阅过的书刊、从窗外抽发的花蕾到地中海地区反复的天气,只要想得到就乱扯一通。就算头脑一片空白,耳根都因为电话的温度而发烫,也还不愿意挂断。
「真想马上回来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进入你。」电话对面的易未名压着声音恶狠狠地低声咒骂。对方轻微的喘息,让张纪诺的呼吸也渐渐加重起来。
佯装平静地互道过晚安以后,张纪诺忍不住偷偷做了一件坏事,沾上过黏稠液体的手让他一整晚都睡不安稳,总觉得身上有什么重物压着,下一秒被子就会被掀开。
虽然一睁眼,只会发现今天又是另一个昨天。
原本,日子应该继续这么平顺地过下去的。
然而三天后,张纪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