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帮我背奈铃。」

顺着凌轩手指看过去,靠在墓碑上的女人正提防的看着赵吏。弃在一旁已经腐烂到一定程度的尸体,被埋在挖好的坑里。

「那是你老婆吧!」

「你想让夏冬青背女人?」话音刚落,凌轩就捂住胃的位置,然后缓慢地蹲下身子。

「搞什么?」

「胃好痛。我先去医院,你背着玲奈先回去。」

凌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着这具身体走到医院的,办理完检查手续后,凌轩才从夏冬青身体出来。匆忙赶来的赵吏在候诊室里寻找着夏冬青身影,直到凌轩跟他招手,他才发现了弓着身子手紧按着胃的夏冬青。

夏冬青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赵吏无法猜测出不说话的夏冬青心里在想什么。

「马上就到你了,在忍耐一下。」

夏冬青抬起头,一改刚才的沉默狠狠地瞪着凌轩。

「我要回去。」

夏冬青简短的说,带着愤怒的口吻听得出虚张的声势。夏冬青在害怕自己。

「总而言之,先去做检查。不然我是不会让你回去的。」

赵吏异样高亢的声音,成为了候诊室瞩目。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护士叫了夏冬青的名字。

「我不希望你有事。我喜欢你。」

等发现的时候,赵吏已经拉过夏冬青在他耳边轻声说。夏冬青就像没电的机器娃娃一样呆在原地不动。他原本不打算说这句话的,所以连赵吏自己也惊讶怎么会如此不经意地道出心情。

镇定剂暂且抑制住胃部的剧痛。检查报告出来前,夏冬青都在刻意和赵吏保持一定距离。

想掩饰自己的动摇似地,赵吏帮手忙脚乱的护士捡起报告。

「谢谢你。」

接过报告的护士,将其递给夏冬青。

看过报告后,夏冬青依旧是平静的沉默,但这次的平静似乎没有持续很久。他站起身,特意走了安全通道的楼梯。

瞪了一眼打算跟上来的凌轩,赵吏径直追上夏冬青。只要是医院每个角落都弥漫着一股浓烈消毒味以及阴暗的气氛,就像是个废墟一样。在夏冬青身后停下脚步后,过了好久夏冬青才转过头。

「没事吧。」

「嗯……什么事情都没有。」

「那回去吧。」

赵吏用右手抓住夏冬青的脸颊,吓到的他急忙后退了几步。

「你能自己一个人先回去吗?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这句话所带来的冲击,是无法言喻的不爽。

夏冬青将赵吏的手拨开。「我说我想自己待一会。」夏冬青小声说着眼角落下泪水。

被留在楼梯口的赵吏一个人呆呆苦站在那里。

他简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赵吏并不相信夏冬青那真挚的话,但其实是他不愿意去相信事实,而将原因找自己的意思解释。是因为自己太缠人,所以他才要闹脾气、闹别扭。而且那么唐突地说出那种话给他造成了困扰,才使他不得不装出一副讨厌的表情。赵吏心里这样认为。

但之后不管怎么打电话,夏冬青那头都是暂时无人接听。

凌轩和奈铃的婚礼由冥媒李洁子打理好,如愿以偿的和奈铃结婚的凌轩,临走前还不忘调侃一下赵吏那张臭脸。

我有话想要和你说,夏冬青发来这样的短信已经是事后的第三天。你能现在回北京来吗?当被夏冬青这么问时,赵吏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夏冬青说北京,他是什么回去的?

该死的!赵吏挂掉电话,一刻都没有多留,沿着来路没有停歇的回到北京。

「夏冬青你没事吧!」

看到匆忙赶来的赵吏,夏冬青抬起头。赵吏坐下后,跟服务生点了一杯咖啡。夏冬青的面前则有着一杯早已冷却,但好像没动过的咖啡。

想玩偶般表情都没改变的男人。不过,令赵吏在意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你是和凌晨一起回来的?那天之后你去那里了?」

不管赵吏提出多少问题,但夏冬青那什么都不说,让人不知所以的沉默,使得赵吏再次开口说。

「夏冬青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很担心的好不好。」

夏冬青没有任何响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自己所说的话没有任何作用,但赵吏还是像坏掉的收音机一样,不断重复问着夏冬青相同的话。

「两天的事吧,我回来后就去了市里大医院看病。」

像是在等待赵吏的话中断,夏冬青开口说话了。为什么他会从这些焦急询问中转移到医院的话题?难道他没在听我说话吗?赵吏感到有点不满意。

「怎么了?」

「几个月前开始,我的胃就开始感到不舒服了。以前还好点,但最近好像特别容易反胃,但都没有去理会。可是,过了很久胃痛还没有消失,甚至开始呕血。之前检查报告有些另外在意,于是回来后又去看了一次医生。」

事情好像不太妙。赵吏一直专心听夏冬青讲话。

「恶性胃癌,已经是第三阶段。」

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夏冬青很平静。他那轻松说话的摸样,总起来是在不太像他自己的事。不,他或许早就知道了。

「医生跟我说就算动手术,因为已经扩散到很严重的地步,不可能全部摘除。那样做反而更消耗体力,说不定会提早结束生命。」

穿过玻璃窗的光线照在夏冬青的脸上。他平静地说着。

「我能这样死了吗?赵吏。」

这简直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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