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就在那里互相用舌头给对方清洁一些自己接触不到的部位。

瞧著这小家夥的模样就知道它跟著医生住了一段时间,也跟他有了这种吃完饭躺沙发耍懒的习惯。

从厨房里面走出来的青年看见沙发上的两个懒家夥,脸色登时难看得要命,更毫不客气地呵斥自家的小侄子:“帕彼!下来!你趴在医生身上干什麽?!他又不是沙发!”

“汪呜……”帕彼可怜兮兮地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三颗小脑袋都超委屈地把头摊在骆赛的肚皮上,翘起的小屁屁的水獭小尾巴摇摇摇,一副‘我们很轻,一点都不重,才不会压到医生呢……’

特洛斯居然难得地不吃这一套:“你不是已经有一套贝希摩斯(h)的沙发了吗?”

“贝希摩斯?是什麽牌子啊?没听说过的?”虽说对世界知名的家居品牌也真是说不出几个,但贝希摩斯这个名字还真是有点耳生。

特洛斯瞪著帕彼,心不在焉地给他介绍这个地狱品牌:“那是在创世纪第六天用粘土创造的怪物,不过它绝对不像泥巴那麽脆弱,贝希摩斯的尾巴如同杉木一样硬直,肌肉就像石头,骨骼堪比铜铁。连刻耳柏洛斯也花了三天三夜的功夫才把它干掉,又花了三年的时间用它的皮和骨头给帕彼做了张沙发床。”

“……”

石头的肉、铜铁的骨头,这种材质做成的真皮沙发怎麽都不可能像普通沙发一样柔软舒服吧?那位三头犬老爸……那麽硬的东西做给帕彼用来打滚睡觉真的没有问题吗?难怪帕彼喜欢赖在他的肚皮上不肯走了。

於是骆赛纵容了虽然受到某位地狱dà_boss的宠爱但那位爹!显然在表达方面出现了明显错误的可怜小家夥:“现在给你们多躺一阵子哦,等你个子长大,我可是绝对撑不住的啊!”

成年拉布拉多犬绝对能有三十多公斤重,六包米压在吃饱饭的肚皮上不把他的还没消化的餐点给挤出来才怪。

特洛斯一屁股坐到骆赛身边,很不甘心地瞪著那只居然当著他的面把医生肚皮划归自己地盘的三头幼犬,倒是对骆赛的话有点吃惊:“医生原来你也见过刻耳柏洛斯的体型啊?我想等帕彼长大成年的时候,一屁股就能把医生坐扁。”

“……”

一屁股坐扁?

那是狗还是大象啊?!

想象到一只像山丘般庞大的拉布拉多犬,张著嘴巴甩著舌头摇著尾巴各种欢乐撒开四条腿扬起大量灰尘向他狂奔而来,巨大的阴影带著轰隆隆的声音笼罩下来……

骆赛忽然有了一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医生的不安,帕彼很自觉地往前挪了挪,凑近骆赛就伸出小舌头一通地舔舔舔。

医生没有拒绝它们善意的示好,也许帕彼还不会说话,但对於幼犬来说这种舔舐就像是一种独特的语言:‘看,我们对你好好的哦!请接受我们的爱,然後也要对我们好好的哦!’於是骆赛任由它们放肆地舔自己的下巴。

特洛斯这次是彻底不能容忍了:“肚皮就算了,医生的脸是我的!!”为了维护地盘的杜宾大狗狗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人形的事实,直接往躺在沙发上的骆赛扑过去,上去就不管不顾一lún_dà舔特舔。

嗫嗫嗫──“医生的下巴是我的!”

嗫嗫嗫──“医生的鼻子也是我的!”

嗫嗫嗫──“嘴巴、耳朵、眼睛全都是我的!”

大狗狗压住小狗狗,最下面的骆赛是彻底无法反抗了,为了争夺关於医生的脸部的产权归属,特洛斯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地给医生洗脸了。

“特洛斯……特洛斯……啊哈哈……你不要乱舔啊……哈哈……”骆赛痒得不得了,想推开身上的大狗狗又不怎麽忍心。

很多时候成年犬舔脸表示的是一种服从和尊重,但现在一心一意舔著自己的特洛斯却并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服从,而是像是近似爱抚的亲密沟通,甚至用这种争宠的态度,像小狗一样的舔舐方法无声地表达著‘瞧,我就像只幼犬一样可爱又无害,对你又好,所以你也要对我好’。

俄耳的唾液能够把金属都腐蚀掉有的可怕毒性,强烈杀伤力的气味却像无色无味的化学药物,带著一种彻底杀灭病毒抗菌消炎的冰冷化学气味,那麽特洛斯拥有治愈能力的唾液,气味却意外地像甜草药香,就算只是闻到都仿佛能够产生中和毒性、止痛愈合的奇妙效果。

骆赛甚至觉得嘴唇有种甜甜的滋味,诱人伸出舌头去舔一舔尝尝味道。

“铃铃铃……”

听到电话铃响了,骆赛拍拍身上的青年:“特洛斯,起身了好不好?有电话,可能是问诊的客人。”

“嗯。”虽然舔脸的快乐被打断让特洛斯很不爽,但诊所的生意还是比较重要,他不想看到医生每个月底为账单烦恼的的模样,他最後地在属於自己的领地上重重地“嘬”了一口,才爬起身,当然,没有忘记把那只差点当成夹心饼被压扁的帕彼也一并带走。

“你好,这里是诺亚动物诊所。”

骆赛拿起了话筒,那边传来了一把沈稳持重的声音。

“魏叔?!”

☆、诺亚动物诊所病历记录簿 71-02

71-02

打电话来的人是魏东。

那位骆赛老爸侨居海外的老战友。他就住在西海岸一个偏僻的小镇,一般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骆赛都会带著自家老爸寄过来的年货、月饼什麽的过去拜候,偶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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