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在了地牢里。

我用身上仅剩的一点钱财,贿赂看管我的人,我问他们,关越怎么样了。

他们笑嘻嘻地说,关越啊,赖在公爵的宅邸里,幻想着公爵大人能跟他复合呢。

我叹了口气,有一点点的难过。

公爵下来命令,要对我处以极刑,临刑前,还好心情地来见我。

他说,平民,我允许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说,我叫辛东,辛苦的辛,东西的东。

他说,你的名字挺好听的,但是你的人品十分低贱。

我说,是啊,拐骗了有夫之妇,是十分不道德的行为。

他说,到现在你还替他说话?我查了一下,是他主动缠着你,让你带他离开,而你最大的错,就是没有拒绝。

我说,但你还是会处死我,因为你不能让你的子民,认为你是一个被戴绿帽的男人。

他说,你真聪明。

我说,谢谢夸奖。

他说,可惜了,你不该这么聪明的,还可以糊涂的死。

我说,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么。

他说,你应该称呼我,您,我的名字不能出现在你这种平民的口中,所以我不会告诉你。

我笑了笑,说,好。

——

施刑那天,来了很多人围观。

公爵大人本想对我千刀万剐,但可能是那天的对话哪里打动了他。

他决定改为火刑。

说不准这两种哪种更加残忍一些。

尊贵的公爵大人,准备屈尊降贵,亲自点燃我下方堆积的柴火。

他举着火把,对我说,再见了,聪明的辛东。

我扯了扯嘴角,给他一个笑。

他将火把扔了过来,最下方的干草开始燃烧。

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个人,原来是关越。

他含着泪,看着公爵大人。

他说,亲爱的,我好感动,你终于处决了那个引诱我的人,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公爵搂住了关越,两个人看着我。

我漠然地看着他们,火渐渐烧到了我的脚下,我的身体因为灼热的温度而有些发抖,尚未愈合的伤口,也有些隐隐作痛。

我开始思考,我需要忍受多久,才可以得到解脱。

人群的尽头突然传来了马蹄的声响,那声响越发清晰,一队人的身影也由远及近。

有人认出了马上的人佩戴的勋章,发出了一声惊呼,密集的人群被划开了一条路,人们纷纷为马队让路。

打头的护卫队队长高声呼喊,快去救火,去救帝国失散多年的小王子。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知道,我还是赌赢了。

昏迷之前的几秒钟,我看到关越错愕的脸,看见公爵眼中的淡定与从容。

——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褥中,身上的伤痕得到了妥善的包扎,一个美丽从容的女人正攥着我的手哭。

我知道,这大概就是我的母亲大人,帝国的女王陛下。

她问我,你想怎么处置公爵大人和他的妻子。

我说,那不是他的妻子,他们已经离婚很久了。

我说,公爵大人的领地过于宽广,过分处置会带来动乱,请您宽恕他,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说,我不想再见他的妻子,请您下令,驱逐他。

我的母亲大概真的十分溺爱我,溺爱这个曾经被她亲手抛弃,又在失去帝国原有继承人的时候,从天而降的我。

我的伤养得差不多,侍女说,公爵大人求见。

我说,让他进来。

公爵大人和之前没什么变化,他单膝下跪,诚恳地亲吻了我的手指,又对我为他向女王求情的事,表达了谢意。

我说,这次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么?

他说,我叫关越,关心的关,越界的越。

我伸手,摸了把他的头发,他没有抗拒。

我说,你前妻,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他说,他跟我的姓,改性了关,而名字,是喜悦的悦。不是越界的越。

我说,哦。

他说,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我说,请你答应我的求婚,成为我的法定伴侣。

彼时,我坐在舒服的座椅上,而他单膝下跪,正牵着我的手,任谁也想不到,我竟然会对他提出求婚。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好。

在我允诺女王,会过继我逝去的兄长的儿子作为长子后,她对我和公爵的结合表示了支持。

我们的婚礼十分盛大,我们并肩骑着白马,绕着都城走了一圈,然后在教堂里,接收神父的祝福。

我的公爵大人,成了我的妻子。

这辈子,我的关越,终于成了我的人。

——

我的妻子被送进了我的卧房。

原谅我不想叫他关越,我已经被之前的冒牌关越,倒进了胃口。

在最初大白蛋提醒我3s剧情的时候,我就做出了我妻子可能是男主,也可能是公爵的预判,我从来不敢低估剧情的狗血程度。

因此我把一半的可能压在男主身上,一半的可能压在公爵身上。

男主已经在我的隔壁,我顺从了剧情,带他走。

他的容貌和名字,和一些小的动作,曾经一度迷惑过我。

但当他将我的白面包扔掉的那一刻,我基本确定那不是我的关越,不是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虽然有时候会很作,但他并不是一个会无理由,胡乱作的人。

但我也没办法确定,公爵是我的妻子,也有一定的可能,我的妻子不在主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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