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灰尘和老旧的铁皮柜与钢丝床之外,还是什么都没有。

白言几乎不用多做搜寻,因为单凭着每间房门前的灰尘是否有被破坏的痕迹,就可以判断出这间房子有没有人活动过的迹象了。

起初白言开始搜寻每一个房间的时候,偶尔还会发现有个别房间门口有灰尘被擦拭,或者是有许些脚印。

但是越到后来这种人类活动的痕迹就越淡,白言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些痕迹只是有人为了迷惑他而可以做出的假象。

但白言却不想轻易推翻自己之前的设想,如果说……万一温博这个人刚好利用了他的多疑,真的将楚蓝藏在这栋楼的某一处,然后又在其他房间做了迷惑他视野的假象,那自己如果马上放弃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了?

白言不想用楚蓝的安危去做这个可大可小的赌注,所以他在搜索废楼的同时也没有让秦青撤回新楼搜寻的人手。

他现在不是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有多么聪明多么睿智多么有先见,他现在最大的目的就是找到楚蓝,然后让胆敢以楚蓝来威胁挑衅他的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么想着,白言几乎是用摔的关上了手下老旧的木门。他用手电筒照着眼前的路,看着地上除了自己的脚步之外的痕迹,心里的烦躁又是深了一层。

一楼已经找完了,二楼三楼有秦青在找,那么还剩下地下室。

白言推开通往废楼地下室的门,在眼前一溜窄小阴暗的楼梯上他一点也不意外的看到了意料之中的脚印还有一些一时半会分辨不出的痕迹。

白言顺着楼梯往下走着,这里厚重的灰尘和霉味比楼上的很重更深,而且除了这些味道之外还有些许消毒水的味道参杂其中。这条路并不长,不一会便到了楼梯的尽头。

白言用手电筒照了照四周,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手术区。和楼上几乎一样的格局,走廊两边是不知用来做什么的一间间独立的屋子,走廊尽头则是用繁体字标识着手术室的大门。

这里一点也不充足的光线再加上复杂的气味让白言觉得自己似乎深入了一个恐怖片里常见的场景,好像下一刻两边某一扇霉迹斑斑的门后就会跳出一只浑身腐烂的僵尸。

没人会喜欢这样的场景,包括白言。

就在白言准备开始逐一检查这里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和轻巧的步伐声。

这从楼梯间传来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属于人类,在狭窄的楼梯间里这种喘息声更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白言准备推门的手一顿,那深深皱起的眉头在看到楼梯间里跑出来的生物的瞬间略微的松了下来。

“汪汪!”

那双圆溜溜大眼睛在白言手电筒的光下反射着莹绿,但那熟悉的叫声跟呼呼的喘气声让白言明白过来这小家伙的疲惫。

小黑狗在这些天里被白言和楚蓝打理的很干净,但此时它却一副极其狼狈的模样。

身上那被楚蓝梳理的柔顺的皮毛此时杂乱的纠结着,东一簇西一丛的,若是仔细看也不难发现那皮毛下还带着许些渗出血的划伤。

小黑狗看到白言后又忍不住叫了两声,它飞快的跑到白言脚边撕扯着白言的裤脚,一边拽着一边发出呼噜噜的的吼声。

白言看着小黑狗急切的模样瞬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顺着小黑狗拽着自己的方向迈开的步子。小黑狗见楚蓝动了脚步,便也放开了咬着他裤脚的牙,一溜小跑的向楼上跑去,跑了两步还转头对白言催促似的叫几声。

就在白言跟着小黑狗跑上了一楼的时候秦青也正巧从楼上下来,在见到白言的第一眼他就跟对方报告了自己刚刚从手机那边获得的消息。

“新楼那边的人说监控室被反锁,一时半会打不开,陆少英有可能就被锁在里面。”

听到秦青的报告白言愣了下,心里一瞬间有了种大胆的猜测。他看着前面不远处对着他叫个不停的小黑狗,狠狠吸了口气。

“我们现在就过去。”

白言和秦青跟在小黑狗背后一路往回跑,越是靠近新楼放心白言对自己的猜测越是有了种肯定。

小黑狗带着他俩跑进了新楼里一路拐向一个他们都不太熟悉的角落,然后它停住在一道门前开始不住的狂叫。

这一阵狂叫不光是让秦青露出震惊的神色,更是把门前几个正打算撬门的壮汉吓了一跳。

白言此刻脸黑的几乎像是一个锅底,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但此时此刻的情形告诉他,他白言确实被一个医生狠狠的摆了一道。

“别叫了,安静。”白言蹲下拍了拍小黑狗的脑袋后,对着身边几个愣住的保镖说,“无论用什么办法,马上把这两道防盗门给我卸了。”

秦青看着白言强压着紧张和怒气的脸,心想着道门后,大概关着的不只是一个陆少英了。

也不知那几个保镖是从哪里弄来的撬杠和电锯,从一旁最近的房间里接了一溜插线板后,就挥舞着电锯往那锁死的防盗门上招呼。

三更半夜的,这电锯的运作声没有一会就吵起来了不少人。埋怨声叫骂声哭声□□声等等等等……都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提前了数个小时造访了医院。

本还有些人向来兴师问罪顺便制止白言一行人的暴行,但在看到他们身边一群壮汉手里又是电锯又是撬棍的时候,想来出头的人也就摸摸的缩了回去。

秦青也在这个空档里被白言安排去看柯珂和温静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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