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欣觉得自己之前对秦柏并没有特别好,可是在秦柏眼里,已经足够让他高兴了。
“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想加倍对他好……”严素欣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以前那些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不好多管,现在想补偿,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补偿起好。
周遇玉听她这么说,也是有些心软:“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伯母可以试试就正常母亲那样对她就好。那位……”
周遇玉说着停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默默含糊了过去:“柏大哥很厉害,无论是人情还是工作,该懂的其实他都懂。只要用心待他,他自然会明白的。您自然一些,不要太刻意就好。”
秦柏毕竟不是三岁的孩子,很多东西过犹不及,做得太过也没必要。
严素欣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关心则乱,现在听周遇玉这么说她也放下了心来。
只不过事实证明,她的心放得太早了。
她刚把点心放进烘培箱,正准备喊保姆进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严素欣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刷地就变了,几个迈步冲了出去。
周遇玉没太懂她紧张什么,只是天师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哟?这么热闹呢?秦柏,你不是灰溜溜地滚回s城了吗?怎么?发现不好混又死皮赖脸地回来啦?”
周遇玉赶到客厅的时候,正看到一个身高年龄和秦柏相仿,却一身浪荡气质的年轻男人抱着双臂站在那里,对秦柏冷嘲热讽道。
秦柏对这种情况已经麻木了。往日恐怕他还会意思意思地抬头看一眼,不过现在他却连头都懒得抬,只是镇定地把周遇玉送的木雕放回了原位。
“秦怀安,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没改好就别回来了,怎么?卡里的钱太多?你觉得冻结了比较好?”
就算是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秦珏明也镇定得很。
他从和秦柏说话的空隙里抬头看了秦怀安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乍看起来和以前并无二致。
秦怀安被秦珏明的话一噎,却也不疑有他。
他走到严素欣面前,似乎想给后者一个拥抱,谁知严素欣几乎下意识地往秦柏那边看了一眼,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后退一步躲了开。
“母亲?”秦怀安万万没料到严素欣会是这么个反应。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心里却陡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虽然在国外他不缺钱,可是没了秦家公子的名号,他根本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呼风唤雨。
他哪里能忍受得了这个,仗着自己也有段日子没回来了,严素欣必然心软,他才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准备给两人一个惊喜。
但是惊有了,喜却看不出来。
“母亲,当初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这钱也赔了,他们也同意私了,这多久了,你还念念不忘呢?”秦怀安试图开玩笑,谁曾想却越描越黑。
严素欣本来还觉得自己这举动是不是有些不够妥当,毕竟严素琳做的事情,和秦怀安无关。可是后者一提当初的事情,严素欣的脸色就是一沉:“过去了?差点出人命的事情你就一句过去了?看来这两年,你也没少在国外作威作福吧?”
之前让不同的女人怀孕堕胎,流产差点闹出人命的,她姑且可以当他们两厢情愿。可后来醉酒撞人逃逸,恶意虐待模特导致对方逃跑时慌不择路坠楼,也可以当做不存在?
是,人是没死,如果人死了自己也懒得奔走找人私了,干脆让他进去得了。
而且,这还是闹大的,没闹大的谁知道还有多少。
“这怎么能叫作威作福?”秦怀安大呼冤枉,“他们不眼巴巴贴上来,我能干出那种事?”
“是吗。”严素欣冷漠地应了一声,然后回头,问周遇玉喝不喝茶,不喝茶自己这边还有牛奶。
秦怀安眼睛一眯,顿时把注意转移到了周遇玉身上。
他一开始以为这是家里新来的保姆,可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相当眉清目秀的姑娘,怎么也没有保姆的样子。联想到客厅里的另一个人,他对周遇玉的身份也有些猜测。
“哦?这是谁,又是哪个穷亲戚?”秦怀安的语气颇为嘲讽。
周遇玉还是挺漂亮的,如果不是感觉秦柏有关,他不介意上前逗一逗,但现在……倒是只剩下嘲讽的用途。
“秦怀安,”他的话音刚落,秦柏就施施然地站了起来,走到了周遇玉旁边,“这两年过去了,你连骂人都不敢,只会指桑骂槐了啊?”
秦柏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秦怀安有些措手不及。
秦柏虽然性子冷,也看不起秦怀安,不过看在严素欣他们的面子上,对于这人的嘲讽,他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没放在心上,也没有反击过。
时间久了,秦怀安也习惯了,只当他是严素欣养来玩的鸟,怎么也没料到这鸟也敢啄人。
“你女朋友?这什么人都敢往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