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他面前嘻嘻哈哈的鸣人,此时却弯着腰向他诚恳的请求。

还真是不习惯呀。

“你是九尾,可以长时间离开村子吗?”佐助早就发现鸣人的周围有很多人在监视他,当然也可以说是保护他。鸣人出的任务,也很少有需要出村的,就算出去,也不会超过三天。有时候佐助会想,鸣人这么没羞没躁的,恐怕就是因为附近看着他们的人太多早就习惯了吧。

“就是因为不能,所以才拜托大叔。”鸣人抬起头,阳光灿烂地看着佐助,没有记恨没有埋怨,一如记忆中的那个心思纯净的少年。

“大叔的实力很强吧,比我比卡卡西老师还有所有人都强,我能感觉得到。就算你带我离开的话,他们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不是吗?”

这孩子,果然不像看着那么单纯。

“而且,大叔你不想帮佐助找到他的哥哥吗?”

鼬吗?在这个世界果然还活着呀。佐助承认这一刻他动摇了。

他看着眼前苦苦恳求他的鸣人。这个鸣人不是他认识的鸣人,佐助从来的第一天就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这个世界的鼬也不会是鼬,如果他需要从虚幻中寻找安慰的话,大可以不必等到今天。

“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他冷冷地打击着面前的人。

现在的他,只需要在木叶等上一个月,到时候一走了之就可以了。这个世界和他没有半分关系,就跟那些虚假的月读世界一样。等回去以后,他就可以抹去这一段毫无意义的记忆。现在惹上这个麻烦,他回去可还要靠木叶的人呢。

“如果我以漩涡鸣人的名义拜托你呢。”鸣人还是不肯放弃,握着拳头沉声说道。

他的神情让佐助想起了十多年前,那个追着他满世界跑,不管怎么说都不肯放弃的漩涡鸣人。

“为什么那么执着呢?”佐助忍不住低声问道。

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那是佐助的愿望啊。”

佐助像被戳中了一般,忿然回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实现了这个愿望,万一面对的是更残酷的真相呢?”就像他一样,拼了命的修炼,不惜离开木叶去找大蛇丸,只是为了杀了鼬报仇,可是最后他实现了这个愿望,却得知了更残忍的真相。

鸣人被佐助一句话堵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佐助见他失落的神色,又不忍地把头别到一边,道:“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现在你们俩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不是的!”鸣人突然吼道。

“不是的,大叔。”鸣人突然把衣服的拉链打开,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佐助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鸣人把上衣tuō_guāng,赤裸的上身爆发着紧实的肌肉。

但是这不是重点,鸣人想给他看的是他的封印。

黑色的符号像是恶毒的诅咒依附在他的腹部,透露着压抑恐怖的气息。

佐助现在有点明白当年鸣人看着他被大蛇丸的咒印布满全身的感觉了。他情不自禁地把手覆了上去,鸣人用双手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腹部。他体内的热量还有里面蓬勃翻滚的九尾查克拉让佐助感到很烫手,而且他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很邪恶的力量,像是蛰伏已久的恶魔,在一层表面的和谐下蠢蠢欲动。

鸣人定定地看着佐助,平静的表情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更加不像是那个成天阳光乐观的十七岁男孩, “我的父母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他们把九尾封印在我的身上。村子里的人都把我当成怪物,他们需要我,但是又害怕我。他们当面说我是英雄的孩子,背后却唾弃我。”

他低下头,前额细碎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放开了佐助,双手在身体两侧握成拳头,“我看到佐助的时候真的很嫉妒呀,他是大家族的小少爷,有疼爱他的父母,有宠着他的哥哥。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被父亲拿来和哥哥比较而已。”

“直到有一天,学校里的人都说他父母被杀了哥哥不见了,再也不是什么小少爷,看他还拽什么拽的时候,我居然很高兴。”他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我很卑鄙吧。因为终于有人和我一样了。”

“更卑鄙的是,是我主动和高层说希望佐助来陪我的。他们让我在开了写轮眼的孩子里面选一个,明明名单里都没有他,我还主动提出来。”

佐助听着他的叙述,一个名为命运的词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是从来不信这些的。他一直坚信人生永远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然而注定的孤独,注定的相互吸引,正式因为都太孤独,所以才把对方作为生命中唯一的救赎。

或许不管在哪个世界,这都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的宿命吧。

鸣人接着说道:“我能感觉到我体内的九尾随着我实力的增长越来越不稳定,已经不知道失控了多少次。每次都要靠他的写轮眼,但是我知道他的眼睛已经越来越不好了,每次用完之后都会流好多血。有一次我在他眼前比划数字,他却以为我在向他挥手,再这样下去,他会瞎的。”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经在颤抖。

“人柱力只不过是一个尾兽的容器,写轮眼也不过是控制尾兽的工具。人柱力死了就再换一个,眼睛瞎了也可以再换一个。但是如果这个容器和工具产生了感情呢。”

“这么多年,他因为我根本不能离开村子。他想为他父母报仇找到凶手,想找到他失踪的哥哥。可是都是因为我。现在他快失明了还瞒着我,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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