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昳时雾气早已消散,秦容顾和周涵芝去了潋水屏。
周涵芝脱了清早穿的暗提花薄氅衣,换上浅碧玉石色的响云纱圆领袍,外罩了件雪色单纱衣。秦容顾看他一身清爽,忍不住想扥一扥他的衣服,却拽住了他的手。周涵芝手里勾着郑琰送的玛瑙佩,本来换了衣服准备放下,只是忽然想再给这块玛瑙佩透透气,觉得绦子凉凉的就一直拿在手里。
“涵芝可不是在哪捡了这么一个好东西罢?”秦容顾道,“我还说自己为何在这里什么都没捡着,原来是给了你?”
“这个是我的,我早就有了。你要是觉得好,就先装着一会给我,省的我拿着。”说着周涵芝伸手接住从玉台上跌落的水屏,像托起了一层流着的冰。
秦容顾把玛瑙佩递给照雨,自己在水屏中湿了手朝着周涵芝弹了弹,周涵芝的睫毛沾上了水珠。
天色将晚时两个人在院中的老松下挖了坑,把浮烟收的露水和一小坛酒埋到了树根旁,如同埋好了一日的安乐。
乌云生
天微阴,风过草分燕子低飞。秋千架上搁了册书,照雨和浮烟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秦容顾和周涵芝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