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假假跟前,突然抱了上去。

一股极重的烟酒味扑面而来。假假皱眉,抬手将巫坤宏推开,并扶稳他。

“宏哥你怎么在这?跟谁喝了那么多?”

“瞎说!我没喝多。走,阿真。哥带你去江边逛逛,听说这里美的不行。”巫坤宏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地扯着假假就要走。

“你助理呢?我送你回酒店。”假假扶住他的手臂,往人行道上走。

磨磨蹭蹭走了一段路。背后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阿真!哎我的妈呀!可算找到你了!”小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假假停下脚步,小恒很快跟了上来。

“我们找了你一晚上!可把乔哥急死了!他把那个小警察都叫出来了!你电话也不接……”小恒说着,忙给傅覃打了个电话。

“……有事耽搁了。”假假不自在地说道。

“宏哥咋了?你们怎么在一块了?”小恒看着醉醺醺的巫坤宏问道。

“我碰巧遇到他。我们回去吧。”

巫坤宏脚步越发虚软,假假干脆将他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拖着他往酒店走。不到十五分钟,便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他们直接绕到了酒店后门,圈内人的习惯,有后门的,绝不走正门。

“乔哥。”小恒突然喊了一声。

假假停住脚步,抬头,与站在门口的萧乔四目相对。虽已是半夜,萧乔仍带着口罩,这是他的习惯。口罩上一双冷到结霜的目光,锁在假假脸上。

“乔哥……”假假唤了一声,有些恍惚。

萧乔慢慢走了过来,站定,扫了一眼巫坤宏。

假假觉得,萧乔的出现,让本是0°以上的空气,骤降到了0°以下。该生气该愤怒的是自己啊!

萧乔抬起手,一把推开巫坤宏,道:“小恒,这人你把他丢回他住的地方去。”

小恒忙不迭扶住了巫坤宏。

“哼……呵呵……天王不高兴了?”巫坤宏嗤笑一声,斜眼看着萧乔说道。

萧乔正愁气没处撒,见巫坤宏如此挑衅,他冷着脸跨步上前,抡起拳头便要砸下去。

假假似瞬间移动般闪了过去,截住了萧乔的拳头。

小恒扶着随时要倒地的巫坤宏。假假掐着萧乔的手腕。空气近乎凝滞。

僵持片刻。萧乔突然反手掐住了假假的手臂,扯着他往酒店走去。

小恒微楞,扶着巫坤宏也跟了上去。

萧乔一路扯着假假进了电梯。小恒很识趣地待他们电梯关闭之后,才扶着巫坤宏进了旁边的电梯。

萧乔按下楼层号。假假觉得,电梯中的空气是死的。吸一口气都让人觉得难受。两人并肩站着,萧乔盯着门上的旅游广告。假假盯着楼层显示屏。

叮……到了。

萧乔再次抬手掐住假假的手臂,较刚才更为粗鲁。他扯着假假,像家长从外面拎回叛逆不回家的孩子一样,三两步走到了他们住的那个套房。

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他抬手打开玄关处橘色的灯。按着假假的肩膀,将他抵在走道的墙上。他拉下口罩,露出一张沉到冰窟里的脸,死死地盯着他。

室内极静,两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真切。萧乔看了一眼假假羽绒服上那道齐整的口子。他揪了一晚上的心,再次被敲打了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手脚寒凉。如果这个口子再深一点……

“乔哥。”假假试图打碎冰面。

萧乔按着他肩膀的手一使劲,将他扯到了自己怀里,他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将假假紧紧环在自己手臂里,假假呼吸变得困难,眼睛慢慢泛起酸意。打自己一拳,又给自己一颗糖吗?还是,他又有什么别的计划。

“乔哥。你手机。”假假从萧乔手臂中挣脱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萧乔一愣。就为了这么一个手机。

他接过手机,抬起另外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假假羽绒服上的口子,沉声道:“你觉得,这一个破手机,很重要?”

假假看着他,一口气堵在心头。压得他要窒息。

“我觉得应该比我重要。”他说完,推开萧乔,状似洒脱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啪……!巨大的撞击声自身后传来,手机在坠地的瞬间亮了一下,又迅速熄灭。

萧乔看着假假的背影,假假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房间。伴着关门声,空气再次变得死寂。

次日。

“香烛、蜡台……哎猪头呢!小王你咋办事的,猪头怎么还没上?”

“刚走得急,忘了拿,叫人回去拿了,估计不到五分钟能到!”小王在人群中吼了一声。四周一片沸沸扬扬,各忙各的。

假假蹲在一个土坡上,看着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传统惯例,开机仪式中拜神自然少不了。贡桌用红布盖着,上面摆着香纸烛果等,该有的都有了,唯独缺了猪头,不怪那人要发火。假假听人说,那个是生活制片,脾气火爆,并不好相与。

萧乔正在不远处与陈导聊天,一旁的还有蓝若兮,今天蓝若兮穿了一套运动服,绑着马尾,显得活泼灵动。巫坤宏则带着助理在到处与人打招呼。生活似乎并没有太大不同。

“猪头到了!猪头到了!”小王托着一个额前染红的猪头跑了过来,小心翼翼,仿若托着金元宝一样。

此时他们在一座山脚下,这座山名为白岩山,名字由来据说可追溯到几百年前,因此,现在没人说得清为何叫白岩山。此山独立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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