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晴掀起被子,轻轻“咦”了一声,床上很干净。为什么没有落红呢?雨晴疑惑了一下,不过也很快放在了脑后,还是快点跟上为好,不然万一婉心醒了,县丞老爷别吓到人家。

两人跟出去的时候,石杰已经走到了巷子口,正沿着大路往前走,一派从容镇定,浑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雨晴赶紧拦了辆车,示意石杰抱婉心进去,看石杰不情愿的样子,雨晴忍不住顿脚:“大老爷,您就听我的吧,知道您老一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得替婉心想想不是?”

石杰这才将婉心放下,如意抱着包袱也跟着进去,小车不大,婉心又是躺在里面,根本盛不下什么东西,雨晴捡了个大的递给石杰,反正他也是背柴背惯了,自己也抱着一个步行回了石杰住的地方。

这还是雨晴第一次来到石杰住的地方呢,也是三间正屋,厢房耳房一应齐全,院子也大,只是东西陈旧了些。桌子三条腿,椅子只有一张,也是三条腿,唯一能住人的地方就是石杰的卧室,将婉心放到那唯一还算整洁的床上,几人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方媒官,麻烦你去请张媒官。”石杰坐在唯一的一张三条腿椅子那儿,很气势的下了命令。

“干嘛?”

“请她做婉心的义母,今天我要成亲。”石杰顿了顿,“不然婉心住在这里,于礼不合。”

这时候又知道讲理了?雨晴一边撇嘴,一边还是很快跑走了。

很快张媒官跟着雨晴过来,两人都跑的气喘吁吁。

一进门,张媒官就道:“这事儿不行。”

石杰还在外间那条三条腿椅子上安坐。卧室里,婉心已经醒来,如意正在喂她喝水。听到这句话,婉心又低下了头不语,婉心手里的水也洒出来几滴。

雨晴跟着进来,施施然说道:“石大人,您丈母娘可是说了,今天不行,她嫁女儿可不能这么仓促,总得准备些嫁妆。要是怕于礼不合,您就先搬出去,县衙里的空屋子还是有几间的。”

说完雨晴还打量着屋子道:“娶亲就得有娶亲的样子,房子总也得收拾收拾吧?”

在路上,雨晴已经很隐晦的说过了此事经过,张媒官不同意这么快成亲。一方面是太过仓促,怕人家会有闲话;另一方面,婉心身心俱疲,还需要调养一番;当然更主要的是,婉心此番**.张媒官担心会有了孩子,总要等到一个月,确定过后再说,不然以后还真说不清孩子地由来。当然张媒官的这番心思,自然没告诉雨晴,雨晴是个未嫁的大姑娘,有些事情总是不好说的,当然。张媒官也是未嫁,不过一个做了多年官媒的老女人,自然不是一般地女人了。

“婉心,既然你认我做了干娘,我自然把你当作女儿一般看待。你且放宽心,一切有我呢。”张媒官说媒多年,自然有一番令人信服的气度,婉心也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如意机灵得很,已经上前行礼见过张媒官。

很快。张媒官就和石杰商量好了日子,就定在下月初九,到时候花轿从张媒官家出发,抬到这里来。这段时间。婉心和如意就住在这里,毕竟县丞的房子也属于县衙官邸,更安全一些。

商量完后,张媒官又留下些银子,婉心还要推辞,张媒官笑道:“这是当娘的体恤女儿,你也不愿意吗?以后嫁了他,我可是再也不管的。”婉心轻轻叫了声干妈。低头不语。

两人这番忙碌,出来时已是繁星满天。

雨晴突然笑了,“秋姨,一开始,我觉得婉心可真没眼光,看上了谁不好。看上了石杰。现在我可真是佩服的紧呢。这石县丞,可真是个不一般。”

张媒官舒展一下身体:“你这是来得晚不知道。当日婉心可是受尽宠爱,那光景,整个东海县的大家小姐虽然多,谁也比不上杨家庶出的二小姐。要不是没了爹娘,哪能轮到石杰娶她?”

雨晴哈哈笑了,“秋姨,我们好像在说媒一样,我夸男方,你夸女方,真好笑。”

张媒官也笑了,“要不是能做石杰地便宜丈母娘,我也不来趟这趟浑水,唉,这事,也不知以后怎么样呢?”

雨晴眯着眼笑,难怪当时石杰脱口而出的是婉心的义母,原来就是怕张媒官拒绝啊。

此后几天,张媒官天天去看婉心,还带她去看了趟大夫,具体看了什么,张媒官没说,雨晴自然不知道,张媒官只是笑道:“石杰这个老小子,竟然还是个有福的。”

雨晴反而闲了下来,懒懒回嘴道:“什么有福没福的?整个就是一老房子着火,没得救了。”难怪人家都说老男人懂得疼媳妇,这石杰年纪大的够当婉心的父亲了,简直是把婉心当女儿疼了,每天一有空就跑来看看,怕婉心烦就隔着院门,向如意打听。又恢复了一副拘谨有礼的君子模样。

齐守谦也很配合,索性放了石杰几天假,还发了个廉政红包给石杰,所以石杰从来没有空着手来过,今天拎来两只鸡,明天买来三只鸭,至于红帐子红绸子也是零零碎碎的送过来,说是请小姐看看合不合心意,倒是知道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很懂地征求女士的意见。

“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张媒官打趣,“县丞大人这几天长在他自家门口,我们家门口可也没闲着啊。”

齐守谦自从那天当众承认了和雨晴的关系,这些天也没闲着,有事没事围着雨晴转,偏偏雨晴铁了心不理他,齐守谦只好等在张媒官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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