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

闰七月十二京城第一日

一觉睡醒又被血衣堂送回到京城的陆小凤,在梳洗完毕之后,去与清清回合。

清清的易容术经过司空摘星的指导确实精妙了不少,只可惜这言行上的破绽还是太多。但和司空摘星学的扮丑还真是。

“师父,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这血衣堂,盗了剑谱却又自己送给西门,现在又让我取回来。看来这剑谱之中有大名堂。”陆小凤说着再灌下一口清清孝敬他的好酒。“清清你这几日准备一下,帮我为西门接风洗尘。先将剑谱取回来才是。”

“师父你打算我怎么招待西门。”

陆小凤钩钩手指让清清附耳过来嘱咐了两句。

“师父这?”听到陆小凤竟让她准备mí_yào。

“你要是信得过师父就照做,晚些再给你解释。”陆小凤道。

“是的,师父。”清清应下。看着陆小凤片刻后又道。“不过师父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血衣堂他们费尽心思让皇帝哥哥下旨砍师父你的凤头,还出暗花黄金,却反过来说保护师父你。”

“清清你这么说就错了。害我被天下人追着割头的不是血衣堂,他们还不配。”陆小凤却笑道。

“不是血衣堂?那会是什么人?”清清问道。

“还不是哪个死猴精,那天你送走你之后,我让他少插手这件事给我安省点。结果我们吵了一架,把他给惹炸毛了。说竟然我那么想掉脑袋他就帮我。”陆小凤说着摸摸自己的脖子。将自己的所有所做所为都推给了司空摘星。

“如果是司空的话,他现在出了五万两黄金做暗花的岂不是会很吃亏。”清清道。

“那猴精怎么会吃半点亏呢,现在来砍我凤头的人每个一百也少说八十,他一人收一万两情报费,你算算他能赚多少。”

“司空他不会吧。”

“他已经做了。”陆小凤表现的很是无奈,灌下最后一口酒。“不过那猴精被我气成这样不想见我,倒也不坏,至少不会再来添乱了。”

“那师父你和司空以后。”

“放心好了,等这件事完了,找上几块好玉几坛好酒,陪他赌上几天就没事了。”陆小凤反过来安慰起了清清。晃晃手中的空酒瓶。“倒是你还有没有孝敬师父的好酒了。”

清清看着陆小凤,面前这人哪里象是个中了毒只剩下不到七天寿命的人,更不要说还有几十个人等着砍他头。‘给西门吹雪下mí_yào吗?’

陆小凤离开京城去让人割凤头后,司空摘星便留在老庆余堂等消息。一直有意无意的阻止陆小凤进入老庆余堂,的确是陆小凤所想的那样不愿被他知道一些事。但还有一方面就是不想他毫不自知的往枪口上撞。这老庆余堂的大东家不是别人正是宋茨和唐逝。

当郭雀儿带着消息回来的时候,是在午后,那时司空摘星正在偷。偷得浮生半日闲,冲上一壶好茶,卧在院中树荫下的躺椅,几缕初来愁风轻翻书页。

对于血衣堂派给陆小凤的任务是从西门吹雪手中取回星邪剑谱,司空摘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伸懒腰,稍稍收腿让出一些地方,递上一杯茶,示意郭雀儿了陪他一起偷。

郭雀儿在司空腿旁坐下,看着合眼休憩的人。在他的记忆之中,也有这样的秋初午后,四五岁的孩童被师父拦在怀中,倚在树下。在还有些燥热的初秋被淡淡的凉意环抱是件再舒服不过的事情了。孩子的注意力一点也不在师父手中的锁头机关,而是被那垂在耳旁,不属于自己的缕缕银丝所吸引,总是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拨弄。

在郭雀儿幼时的记忆之中,年岁还未至不惑,容貌也尚且年轻的师父却已经是顶着一头古稀白发。而他这个师父对他从无保留倾囊而授,无论是那三条规矩,甚至偷王之王这个名号都留给了自己。却唯独那世间独一无二,宛若空无之物的轻功是半点也不透露,就连那一身武艺也是师父身边最亲近的两道风——‘晓风’‘小凤’所教授的。以前还会埋怨师父该不是对自己还留一手,而如今他明白了。

‘师父。’郭雀儿在心中念着,不自觉的伸出手要触摸那青丝,这还未染上霜雪的发,会不会比那时更软,也会有着与那凉意完全相反的暖。手指还未触及,原本合眼的人突然一个激灵张开眼。

郭雀儿被吓了一跳,而当他收回手的瞬间,司空摘星也突然从眼前消失。只隐约捕捉到一个身影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郭雀儿也跟进书房,便看到原本整洁的书桌,被翻的凌乱,司空摘星捧着一本书站在桌前一目十行的快速翻动,翻完一本随手丢在一旁,又拿起另一本。司空摘星原本苍白的面色变得铁青。口中不停念叨着一个词。

星邪剑谱

星邪剑谱,血衣堂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星邪剑谱。血衣堂的目的他们是知道的,动机也很显而易见。这星邪剑谱在其中又起了什么作用,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或仅仅只是障眼之叶?

若是对星邪剑谱本身问一句为什么的话,那便是这本失传百年的剑谱,怎么就会收藏在皇宫大内,被视若珍宝到皇帝亲自保管?

这个问题陆小凤想过却不敢深究,将其抛在脑后。但司空摘星却始终对此挥之不去,他总觉得自己看过这本书才是。

司空摘星记得并不错,他确实看过《星邪剑谱》。就在二十年前这本书还收在宋茨书房的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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