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举动又引起了他的好奇,大夫的本能让他蹲下身开始仔细检查起地上的两具尸体。两具尸体的身体都已经僵硬,脸上也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不管怎么看都是已经死亡无误。这要是换做一般人也就不会再深究,但软玉可不是一般人,他是神医谷的神医。他以手托腮,皱眉沉思了片刻后,又开始仔细检查他们的身体。这次检查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这两个人也许没死也说不定。
软玉想到这两人还活着,又回想起唐安刚才的各种反应,脸色一沈,眼中杀意顿现。他不喜欢唐安因为别的人或者事情忽略了他的存在,他要唐安眼中只有他。这种不太正常的占有欲软玉却理所当然的把它理解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利用唐安。
反正这两人已经“死”了,他现在就算再补上一掌,也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软玉正欲动手,外面却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软玉眼神又是一冷,他急急收回手,退到了一旁。
唐安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从议事厅外跑进来,他将这些瓶罐小心的堆放在地上之后,一边着急的在里面寻找着什么一边对着旁边的软玉道,“软玉,你是神医谷的人,有关药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这些都是我从唐曲的“炼毒房”拿出来的,拜托了帮我一起找一下解药。”
软玉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更为不快,但他很好的隐藏了这份不愉快,甚至还要佯装成温柔的情人,“唐安,你别急。你先告诉我你要找的是什么解药,我才能帮你找。”
“抱歉!”唐安懊恼的拍了下额头,他疲倦的开口道,“我都给忘了。”
软玉趁机走过去,弯腰将这个高大的男人抱在怀中,柔声安抚道,“唐安,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不管再怎么坚强的人,在脆弱的时候都渴望有个人能在旁边支撑自己,能和自己一同面对。软玉的举动,非常适时的带给快要接近崩溃边缘的唐安温暖。唐安只觉得眼眶有了湿意,他紧握住软玉的手掌,声音哽咽道,“软玉,谢谢你!”
看着唐安红了的眼眶,软玉心中有些酸涩,心情不由得烦躁起来,但他却没有将这些表现出来。
“唐安,你不要对我道谢!”软玉收紧了抱着唐安腰的手,将他的头埋在自己胸间,他不喜欢看到唐安为别人哭泣的模样,忍不住就提醒着唐安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是恋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该一同面对,不是吗?”
“恩!”唐安闷闷的应了声。他在软玉怀中放任着自己的软弱,只需要一小会就好。
“好了!”软玉抬起唐安的头,手指擦了擦他并没有眼了的眼角,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现在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找解药?又是找什么解药?”
会关心这些,一半是出自大夫的好奇心,另一半则是不愿意在看到唐安这副模样。与其让这两个人这样不生不死的占据唐安的心思,还不如让他们活着。
软玉这么一问,唐安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他从软玉怀中离开,走到唐曲跟前抬起唐曲的右手臂,指了指他右手臂上的布满的黑点解释道,“我这个师弟从小就是个制毒天才。在唐门内,单论制毒和用毒的话,怕是连掌门都比不上他。”
回忆起唐曲小时候的模样,唐安眼角溢满了笑。他还记得初次见唐曲的情景,那是自己在唐门的第四年,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一直在外游玩的师父突然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带回了唐门。
那个时候,唐曲才四岁。小小的孩子有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皮肤粉嫩粉嫩,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在他脸上捏几下。他就躲在师父背后,探出脑袋,水汪汪的大眼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有些胆怯又防备的看着自己。
唐安想,自己就是被这双眼睛所吸引。所以,当师父告诉他,这个小小的孩子以后就是他的师弟时,他就暗自下了决心要一辈子保护他,不让他再露出这样的眼神。
他们的师父将唐曲丢给他后就又离开了,这一去就是好几年。现在回想起来,唐曲这个名字还是他帮忙取的。那个时候,唐曲总是一个人躲在唐门的角落里,防备的看着一切,也从不开口说话。要不是他肚子饿的时候会向他要吃的,他还真怀疑唐曲是个哑巴。
因为自己也是孤儿,对于同是孤儿的唐曲,唐安格外的在意。平日里总是细心的照料着唐曲的起居饮食,时不时就在他身旁聊上几句,虽然换不来任何的回应,但他却乐此不疲。慢慢的,唐曲也开始回应他,从最开始的只是简单的哼一声,到后来也会开口说上一两句。
唐曲第一次开口跟唐安说话的时候,唐安高兴的傻笑了好几天。
某一天,唐安突然问起了唐曲的名字。
那个小小的孩子眼中闪过一丝让人心疼的寂寞,用和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语调说道,“我没有名字。”
唐安胸口一紧,他抱着唐曲小小的身体,“我给你取个名字好吗?”
就像当初师父给他取名叫唐安一样,他也想给这孩子一个名字。
“好。”唐曲仰着头,冲着唐安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唐安整个人都呆了,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看到最好看的笑。
那一刻,他对自己发誓,他要永远守护这孩子的笑容。
“你以后就叫唐曲吧。”
软玉不喜欢唐安在自己面前夸奖别的人,看着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