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一回头发现慕容嫣和那北堂公子还没下来,忙把柳金蟾拉到一边道:“要大姐陪你撑到最后不?”

柳金蟾涩涩地笑道:“都三年过去了,什么是看不开的!小妹看不开就不会来京里了。”

“恩!女人何患无夫!不过你这人也不喜欢拘束,不然姐儿倒是觉得有一个哥儿配你蛮合适!”孙尚香笑道。

柳金蟾立刻嬉笑道:“要有熊大哥的那个身段,我可以考虑考虑!”

“去去去——我还不知道你?

唉——强扭的瓜不甜,他……其实吧,这男人娶进家门久了,还不都一个样儿,何必这么死心眼儿……这女人家里没个男人管管,看你这三年瘦得比排骨还像排骨!”

孙尚香拍拍柳金蟾梗手的肩,都有点想不起柳金蟾当年小米猪般一身小偷肉的模样了。

“这不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吗?”不怕,她娘早让她娶亲了,弄不好以她爹的性子,她屋里大大小小的正夫妾侍没有五六个也有三四个了。

“话说,你娘没逼你成亲?”

孙尚香就好奇了,这乡下父母让孩子成亲,个个都恨不得早成亲早生子,一年一窝崽,多女多福。

“逼了!”柳金蟾立刻低道:“但我和我娘说我要挑个当官人家的公子,我娘居然就信以为真了!”

“你娘依你?”孙尚香才不信呢。

“不依怎么的,我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我有两女一子了。”

“妞妞也大了吧,没问你要爹?”

“要了啊,可我对她说,娘的男人太多了,从京城排到苏杭,娘真不知你爹爹是哪一个?不如你喜欢谁,将来娘娶谁进门?”

“你这不是教坏孩子!”

“那怎么说?真去刨个坑和她说,你爹爹死得早,还带她每年去祭拜祭拜?那丫头精得很,到时候问我要她爹爹的爹娘怎么办?我难道也说都死了?那得挖多少坟啊!”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还是你这回答妙!你女儿就不要了?”

“她自己找呢?”

“自己找?”

“就是让人把她画下来,她要找个和她像的。”

“我记得你那妮子和她爹爹可不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可不是!我都不敢和她说,说她和她爹像,只说谁养的像谁,让她大了再找!”

“可将来……不是……”

“等知道了,她爹都改嫁了,她找到也没用了是不是?再说给她讨个缠人的相公,估摸着她就不找了!”

孙尚香点点头,很想说何苦呢,娃娃她爹不就在上面嘛,还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夫妻合好不就结了,但小柳子的心情她也理解,谁愿意娶个相公,相公天天想着别的女人呢!分了也好——

反正他也不记得了!

孙尚香告辞离开,云香楼的小倌们也一个个下来不断地问她何时和他们一起回云香楼,说小店要打烊了,柳金蟾心情有点乱,索性就告诉他们告诉老鸨,她明儿订下游湖的画舫,让他们也先回去休息,于是乎小倌们也念念不舍地一个个撤了。

柳金蟾去结账,那小二就说刚才的北堂公子已经令人全部都结了。

第950章 卷二192旧习难改:不是冤家不聚头

柳金蟾微微一愣,再一扭头,就见慕容嫣尾随着正被身后一群随从簇拥着的北堂傲,站在店门口来告辞。

“小妹有些醉了,就不远送了!你们……一起吧!”

柳金蟾笑,即使醉眼迷蒙也依旧觉得眼前的二人才是真正的一对璧人,尤其现在的北堂傲才是人如其名的他——

即使站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也绝不为人低下他高贵倨傲的头颅,那似跟着自己时,总是处处赔着小心,那么……那么地委曲求全,把他大家公子的架子全都放下了,只……只因为婚前那点子心结,而卑躬屈膝,事事胆颤心惊,觉都时常睡不安稳——

真的,北堂傲离开她,挺好,至少他挺好,又是过去那个桀骜不驯的他了。

柳金蟾涩涩地想着,脸努力挂着祝福的笑意:“他日,有缘再见!”

柳金蟾本想说“你们日子近了,别忘了请小妹”,但“只见新人笑,那听旧人哭”的情景……柳金蟾不愿意去面对,自然也做不到去吃自己前夫的喜酒,自己还能笑呵呵的一副没心没肺样——

反正眼下……做不到!遥祝已经是极限。

柳金蟾言罢,转身欲上楼。

已经翻身上马,高高在上的北堂傲岂容人这么无视他,尤其这个女人他刚还屈尊降贵敬了酒……

北堂傲手执缰绳,俯瞰已转身的柳金蟾,冷不丁地斜了身侧的奉箭一眼,露出被冒犯了的不悦模样,奉箭无法,只得板着脸冲着柳金蟾的背影刻薄道:“柳大人,你这么做,不甚妥当吧?”

柳金蟾喝得头晕,咋一听奉箭这话,回过头看奉箭,微微有点找不到北:不妥当,哪里不妥当?

奉箭不敢看北堂傲此刻的脸,只得目视柳金蟾,板着眼提示似的冷道:“虽然我们爷不是个爱拿大的人,但柳大人也是个朝廷中人,逢迎恭送的礼数也不该这般怠慢——”你就是不跪送,也该躬送吧?

柳金蟾也不知这北堂傲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奉箭这么一说,她也不做二想,哪里敢怠慢,赶紧过来躬送:“下官躬送嘉勇公!”

北堂傲这才觉得心里微微舒坦了些许,手拿起马鞭欲驱马趾高气扬地离开,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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