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拆啦?”单晨好奇问。

段枢白好笑地看他,“自然是要拆了,难不成你要睡啊?”

单晨猛地摇摇头。

坐在单晨旁边的梁风唏嘘,“这么漂亮的床和房子,拆了真可惜,我要是有这么个金屋金床,那得多少美女佳人恨不得嫁给我。”

段枢白瞥他一眼,“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金屋藏娇的美梦。”

梁风嘿嘿傻笑一声,单晨偏过头来看他,疑惑道:“方才不是你说的,睡在金子床上和睡在石头上并没有区别。”

“我知道没有区别啊,但是人家美人不知道啊。”梁风把手一摊开。

单晨咳嗽一声,说了一句真话,“我觉得,就算你有金屋金床,人家美人也不见得嫁给你。”

梁风欠身倒在单晨身上,一手勾上了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道:“兄弟,就算你知道真相,也不要说出来戳我心窝子好不好?”

单晨笑他,梁风接着道:“张副将说我比较像将军。.”

单晨偏过头来看他,双眸写满疑惑。

梁风放低了声音,悄悄道:“估计要等上头给我分配一个。”

段枢白一口蟹汁呛在了嗓子眼,连续咳嗽了好几声,心虚的张长乐夹着尾巴拎着个小茶壶给他殷勤倒了杯茶。

场面一时非常安静,只能听见杯盏茶碗的声音。

单晨:“……”

单晨感觉后背有点发毛,心有戚戚然地小声道:“这更不可能,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梁风:“……”

梁风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比城墙,他装模作样唉声叹气一阵,对单晨说:“要是等几年咱们还是两光棍,就凑合在一起吧。”

这会换单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还没回应,段枢白抢先出声了,段枢白忍笑道:“梁风,虽然这岛上没有皇帝的赐婚,但是有将军的赐婚,只要和单晨两情相悦,我就把单晨许配给你……”

“不要啊!!!!”单晨推开梁风,扑倒在段枢白腿边,“将军,单晨的心里只有将军。”

段枢白无情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腿上扒开,像丢下一只爬上身的螃蟹一样,“将军心里只有夫郎。”

……

单晨涨红了脸,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转换话题道:“不是说金床吗?怎么又扯到婚姻嫁娶了,话说那坎麦尔亲王睡在那金床上,也不嫌膈得慌。”

梁风见好就收,顺水推舟道:“不晓得,可能他的身体异于常人。”

“我还没睡过金床呢,明天去试试。”

“我跟你一起去试……”

看着这两人,段枢白、梁雷和张长乐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摇了摇头。

段枢白的人占领了安贤岛的金矿,查封了无数金子,花了很长时间才清理完岛上的金子财宝,看着岛上积累下来的无数财富,比当年在秦府抄出来的多几百上千倍,如此多的财富,也怪不得坎麦尔誓死舍不得离开。

坎麦尔的黄金宫殿和黄金床全都拆了。

融了的金子,段枢白拿出来一部分,让人铸了一块用金子雕琢而成的大碑文,在上面记录刻下了这十数来年海寇入侵到最后驱逐卢克索帝国入侵的详细事迹,最后在这块金碑文上,也一一记载下在战争中牺牲的人。

就让这块金碑永远留在岛上,流传后世。

正如段枢白一开始预知的那样,打下安贤岛后,其他的包括图灵岛在内的群岛,不过是一群有待清理的细小灰尘,掀不起半点风浪。

图灵岛上的海寇想趁机坐船逃跑,也都被单晨等人带兵阻截了。

所有的事情基本稳定下来后,阳州南部最重要的就是重新建设,规划秩序,最最重要的,则是开垦土地,种植粮食,阳州越往南,气候越热,像是安贤岛,没有明显的四季,全年都可种植。

海寇们疏于管理,浪费了非常多的资源。

逐渐收回几个岛屿后,段枢白计划修建几个大海港以及渔场和盐场,这些都要找人来慢慢规划,急不来。

如今的重点是安抚民众,重新扎根种植,从事生产。

肩上的担子分担下去后,段枢白松了一口气,看着部下交上来的文书,深思飘忽。

段枢白把张长乐找了过来,将自己写下的未来半个月的计划都交代给他,说自己要回新阳城一趟,负责押运粮cao。

“你带着人马继续招兵训练,组织开垦荒地、建房修路……”

张长乐了然地点点头,“将军,你就放心回去吧。”

段枢白一个主将说自己去押运粮饷,实在非常说不过去,但是张长乐也知道将军想要去做什么,这小半月事物并不重,也不需要段枢白一定要待在这。

“我只在新阳城待三天便回来。”

段枢白的眼线在信上说,萧玉和腹中的孩子保住了,但是因为用了“重药”,而今只能卧病在床,半个月来未能下榻;而萧玉和在书信中只字不提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只说自己和孩子很好……段枢白心中担忧,始终不能放下。

他就打算忙里偷闲,抽空回去探望一眼。

他又把几个将领和内务总管叫进来开了一个会议后,交代清楚所有事情,第二天,段枢白带着三四个人,快马回了新阳城。

连日奔波,一路尘霜之后,段枢白终于北上抵达了新阳城。

越往北,秋风越冷,没有了咸咸的海风,只有冰冷的带着凉意的风打在脸上,路边有许多野菊花悄悄露出了黄色的花蕾。

马蹄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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