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在人群中引起不小的波动。

方城仕却是知道这是上次老夫人的生辰结下的善缘。

方城仕请管家留下来吃酒,恭敬地把人请进厅里。

没过多久,迎亲队伍也回来了。

穿着大红喜服的两位主人公骑着高大的马。

一位高大英俊,一位温文儒雅。

羡煞旁人。

一系列套数走下来,最后是拜堂。

礼成之后,响起了掌声。

黄昏到临,酒宴开席。

方城仕和蔡司等人坐在一起,新人敬酒的时候他们没有为难。

大家都心知肚明,把戏还在后头。

其他客人开始散场,方城仕亲自把县太爷府上的管家送出门。

而他们这一桌留到最晚。

那时候的许典和方城仕都喝了酒,身形是稳健的,还没醉。

许典一身红衣,眉眼妖冶,像个妖j-i,ng。

方化简也一身红,却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英气迸发。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新人身上。

谁都没看到祚烨忽然走了过来。

他扯了下方城仕的袖子:“仕哥。”

方城仕回过头,看到他:“你没回去?”

这时天都黑了,只有烛光。

祚烨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还有他泛着红潮的脸:“我等你。”

方城仕低声说:“听话,先回去。”

祚烨不吭声,就站在他旁边。

方城仕还想再说,蔡司却开口了:“送入洞房都喊完了...二少,怎还不走啊?”

许典笑了声:“都在这等着我呢。”

蔡司说:“可不是嘛,兄弟成亲,我们哪能不表示表示。”

有人附和:“对啊,为这一天我们都等一年了。”

许典说:“不悠着点?你们可都在后头。”

蔡司是跟闹洞房杠上了:“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着什么急啊。”

许典笑了声:“这是没得商量了。”

蔡司耸耸肩,无声表明一切。

方化简抓住许典的手,脸红红地说:“没关系。”

面对爱人,许典一身强硬是化成了水:“你啊。”他又看蔡司:“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好久,给点面子,我以酒赔罪。”

蔡司老流氓似的吹了声口哨:“那还等什么啊。”

许典拗不过他们,只好转移阵地。

方城仕走不掉,只能跟上。

祚烨紧随着他。

到了新房,蔡司就原形毕露了:“来来来,衣服先脱一个。”

许典跟着他们见识过,知道这帮人的疯狂,头疼的掐着眉心。

方化简是人生第一次,他的脸本来就红,这会要滴血了。

蔡司说:“反正等会都得扒了,你们先互脱。”

方城仕见上来就这么猛,也有点呆,回头看祚烨居然还跟着,更是雷劈了似的:“你这熊孩子...”

祚烨还没搞懂,就见许典和方化简已经互解腰带了——“他们这是...”

方城仕额筋凸起,忙用手把祚烨的双眼蒙住。

新人已经脱下红衣,这会天气还热,穿得不多,脱了一件下边就是同颜色的里衣。

蔡司喊得更凶:“别愣着,继续啊。”

许典咬着牙说:“别太过分。”

蔡司说:“这才刚开始呢。”

刚开始方化简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天知道他这会是什么情况,只好把视线转到方城仕身上。

方城仕接收到了,也清楚兄弟现在的尴尬阶段,真怕蔡司还让他们往床上滚,再做点少儿不宜的东西,他只好说:“不闹也成,你们亲一个,亲一个我们就走。”

他这是在给许典找台阶。

蔡司瞪了眼方城仕,在许典开口前说:“要亲嘴,亲额头脸颊都不算。”

这帮人和方城仕印象中的古人很不同。

说好的羞答答、情怯怯呢。

许典也没办法,只好安慰自己的另一半:“别怕,有我。”

方化简想说他没怕,其实他也想这么做。

他比许典高出半个头,许典想主动,刚扬起下巴就被方化简托住了后脑勺,眼中登时撒下一片y-in影。

方化简攻势太猛,众人抽气声此起彼伏。

祚烨终于扒开方城仕的手,一不小心也看了个正着。

看着呼吸交换的两个人,祚烨的脑袋轰的一声,有什么呼之欲出。

诗人用豪放、婉约的词语描绘风花雪月时,在祚烨眼里都不过是一场唯美至极的镜花水月。

达不到身临其境的体会。

如今,在这红色遍布,气息错乱的狭小空间里,祚烨终于体会到了万丈红尘。

这股风刚吹起,就迫不及待地四合,烟云相连。

祚烨在迷迷糊糊中终于看明白。

他那是病不是病的病,已经在那懵懂的岁月中熬成膏肓。

再无药石可医。

他早就将那个人放到了心尖上。

方城仕先带着祚烨离开。

他先前为了帮方化简挡住这些人的麻烦喝了不少酒,此时酒意犯了,看人都重影。

他的身子往旁边歪了下,祚烨本能的去扶。

右手握住了他的手心,左手扶着他的腰,肌肤相触,祚烨的手更烫。

他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和心上人来了这么一出,他差不多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方城仕稳了稳身形,问:“能扶住吗?”

世界就在手上,祚烨哪能说不?“我可以背你。”

方城仕笑了下:“待会可别把你这小身板压折了,乖,我能走,扶着就行。”

祚烨紧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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