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鞭子忙不低狠狠一抽,鞭子力道十足,但却不至于皮开r_ou_绽,夙玉身上不见血,但浸了汗渍却是火辣辣的疼,啧,绵里藏针。

待夙玉闷哼一声,心中还是忍不住腹诽:这么点小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真是疼死老子了!

“要杀要剐能不能给个痛快的!”

这点疼倒也是小事,就是听这老妖婆在这j,i,an笑了一下午,屁的重点没有,光拿他泄愤了!耳膜子实在是难受得紧,偏头换了一边贴在地上。

一直坐在不远处的女人终于站了起来,只见她撩了撩秀发,露出一张白皙红润的瓜子脸,而后踩着猫步走到夙玉面前。

“听说皇上很器重你”。

夙玉翻了个白眼:“没看出来”。

孟婉莹对他不屑的态度很是不满,身旁的丫鬟也很懂眼色,上去又是一鞭。

夙玉疼得倒抽一口气:“好姐姐,商量个事,能不能换一边打?”

总打一边,还总是照着那几个地方打,疼得都麻了,夙玉叹气,也不知该不该庆幸。

那丫鬟感受到主子投来的目光,一阵心虚,这丑东西想害死自己!端妃最忌讳别人拿她的容貌说事,他倒好,一口一个‘老妖婆’,一口一个‘好姐姐’,明里暗里真真是y-in损到了极点,为讨好主子,执鞭的绿衫丫鬟卯足了力气一连抽了几下。

这可真是冤枉夙玉了,他一向嘴里没个把门,又不懂女人之间这些弯弯绕绕,随口说说,怎么能当真。

应该两个都是老妖婆才对。

“行行行,别打别打,我自己翻面,我自己翻面总成了吧”,

说着夙玉便咬牙将自己翻身挪了个面,将还有半天没有遭到迫害的地方亮了出来,眼角微微上挑那意思仿佛在说‘打这吧’。

“少在这贫,你今天不把自己的身世交代出来,就把这脑袋交代在这吧!”

孟婉莹美艳的脸庞上带着残戾的笑,一脚踩在夙玉留着血的伤口。

夙玉也是哔了狗了,这女人怎么这么凶残,他都翻面了,她怎么还总盯着一个地方不放?

“我本就是一个奴才,从小被卖进宫,莫说祖籍,就连爹娘是何模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还要交代什么?”伤口被孟婉莹放在脚下研磨,夙玉眉头紧锁,虽然面色紧绷,忍住没有叫出声,但额角还是止不住冷汗直流。

孟婉莹见他还是不肯说实话,冷笑一声,收回了脚,夙玉一口气还没喘出来,就见她素手翻转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金簪。

“……”

“本宫也不想这么对你,可谁知道你这狗奴才这么不识好歹,白白费了本宫这一下午的时辰,你说你该不该死?”孟婉莹手里把玩着金簪,看向夙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夙玉侧身伏地,耳根突然一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不过片刻忽的抽泣起来。

孟婉莹拿着簪子的手一顿,刚才怎么拷打都没见他有所动容,现在怎的吓一吓就这怂样?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孟婉莹接过丫鬟手里的鞭子,本想亲自教训一下他,没想到竟被他躲开了,她倒还没说什么,就听耳边突起一阵狼嚎——

“哎呦,娘娘真是好狠的心啊,奴才知道娘娘嫉妒奴才的美貌,可奴才天生丽质就长得这般,也别无他法,为了让娘娘泄愤,奴才现在只能以死谢罪了!”夙玉满脸悲戚地嚎着,嘴里虽是这么说着,可人却是如鱼儿般地在地上打滑,左右翻滚,灵活地避开她的鞭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孟婉莹几次三番打不到他,心里难免窝火,现在听他这般胡言乱语,心里更是躁得很。

随即对着一旁的下人怒吼道:“看什么,还不快抓住他!”

任夙玉再怎么灵活,在这么丁大点屋子里被几个人围剿也难免有些吃力,更何况他现在还满身是伤。

夙玉被两个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孟婉莹也是被刚才的一阵躁动弄得烦躁不已。

“让你胡说八道!”

夙玉见她手里紧握着簪子朝自己劈手扎来,猛地闭上了眼睛——

随后,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猛地爆发出来,恨不得要将这屋顶盖瓦都掀翻了。

夙玉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躺在地上,如蝉翼般的睫毛不住颤抖着,片刻身子一轻,自己似是被抱了起来??

“皇、皇上?”

夙玉睁眼看到的便是褚昭冷佞如寒潭般的眸子,他正微微侧目看着前方,一张鬼斧神工般风华绝代的面容此刻y-in沉如水,而自己则躺在他宽阔的胸怀里。

褚昭没有理会夙玉,y-in唳地看了一眼在地上疼得打滚的女人:“端妃在后宫中动用私刑,罪无可恕,即刻交出凤印,降为孟嫔”。

“不!不要!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孟婉莹顾不上脱臼的手臂,连忙爬到褚昭脚下,却被皇上身后的侍卫拦开。

又是撒泼打滚的一套,没有夙玉的灵性,颇剩了些刁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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