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你一直在找彭一泽?”
季昊没否认。
“为什么要找他?”
“你们既然查到这一步,难道还不清楚我要找他的原因吗?”
“因为你妹妹季然在五年前的离奇死亡?你想找出真相?”
季昊没说话。
“真的只是因为这些?”
季昊抬脸看着他,“你们找到他了吗?”
漆宇宁耸肩:“毫无踪影。帮你找他的线人是谁?”
“一个朋友。”
“叫什么?”
“他跟这些事情没关系。”
“ok,”漆宇宁并不强人所难,“我们还是回到滕永良这里,季教授,滕永良最近在做的事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季昊:“他在开采新矿,且以辉锑矿为主。”
“那处矿源是你负责的勘探?”
“一开始的调查勘探工作的确是由我主要负责,但后来我忙于课题项目,就推掉了。”
“季教授您是地质方面的专家,相信对各类矿质的特性也非常了解,您认为滕永良有可能是因在矿区长期接触锑导致的慢性中毒吗?”
“我能说的是,现在的采矿防护工作要求极其严格,发生各类金属中毒的情况已经少见,并且滕永良从事矿产开发多年,不可能连这些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所以,您更倾向于滕永良是被人投毒谋杀?”
“漆警官,这是你的结论。”
“好,就当这是我的结论,那我们现在假设这个结论是正确的,麻烦季教授帮我推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以这种方式谋杀滕永良呢?”
“漆警官,这并非我所专长。”
“哦?”漆宇宁挑了挑眉,“那我来说说我的推测,季教授不妨帮忙找一找我逻辑上的漏洞。我猜,凶手一定对金属元素的性质有深入了解,并且掌握滕永良的行踪。这个人,很可能矿产方面的专业人士,并且是对滕永良极其熟悉的人;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情?仇?怨?钱财?抑或,他以为滕永良跟某些可能存在冤情的陈案有关?”
季昊攥紧拳头:“漆警官,你是在暗示我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么?”
漆宇宁笑面相对:“我说了,这只是假设性的推测。”
季昊倏地站起,厉声道:“漆警官,我在这里明确表达我的态度,廖凯和滕永良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可以协助警方做调查,但请不要随便给我扣上不相干的罪名,我只是想找人,没有兴趣杀人。”
“季教授,别激动,咱们只是随便聊聊。”漆宇宁好整以暇,“有一件事,我想我们的易队长肯定没告诉你,我们早就发现在廖凯被毒杀当晚,你也去了灰酒吧,当时就坐在廖凯的隔壁卡座,对吗?”
“是,”季昊坐下,“我当天从外省赶回来的确是先去了酒吧,但我要见的人不是廖凯;并且我当晚完全没注意到廖凯也在酒吧里。既然你们从监控发现了我,就应该清楚,我在九点之前就离开了,那个时候酒吧并没有发生任何毒杀事件。”
“当晚你是去找你的那位线人?”
季昊未语。
“既然你不肯告知线人的信息,那咱们再来聊聊你要找的彭一泽,现在的安涛吧。”
♀◆♂
另一边,易彬把凌思容带到露台凉亭。
“这里风景不错。”凌思容微笑道,警局临江,这一处高空视野开阔,可见江边风景最美一隅。
“季太太,听说你是一位高中化学老师?”易彬递给她一杯温水,闲聊的语气展开话题。
“嗯。”凌思容点头,“易警官是不是对我也做了调查?”
“这只是例行公事,请见谅。”易彬说:“季太太,可以谈谈你先生吗?”
“他呀,”凌思容神色的焦虑瞬间被柔情化了大半,“他人很好,是一个很好的伴侣,这辈子有他在,不管别的地方有什么缺失,我都觉得是圆满的。”
“你们结婚也几年了,不打算要孩子吗?”
“刚结婚时我年纪也不大,总想着过二人世界,就没打算要;他也宠任我,什么都听我的,不过我想这两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
“一切都顺利指的是——”
“我身体底子差,你也看到了,太瘦,是不易受孕的体质,这些年一直在调理,生孩子的事也完全由不得我们计划,所以,就顺其自然吧。”
易彬看着她,凌思容的确很瘦,个子又高,倒跟季昊十分般配。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紫色露肩连衣裙,脚上是同色低跟水钻凉鞋,把她的身材比例恰到好处展现出来,浓密的长卷发随意挽在脑后,显得知性而优雅。
易彬:“不知季太太对季教授的交友圈是否了解?”
凌思容喝了些水,点点头:“他的朋友不多,大部分都是学校和研究所的同事,社会上的朋友就更少了,也就王平安来往比较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