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空无一物。
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有苦难言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觉得这事不简单。
良久,玉寒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抬眸说了一句话。
“我觉得,我的加入会破坏剧组的和谐氛围。”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此话从何说起呢?
玉寒看着对面两个无比真诚和一头雾水的人,纠结着下了决心,凑到那两人旁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话。
听完之后,两个人都是一惊。
“你就算推辞,也不用这么拼吧。”毕忠瞪的眼睛提溜圆,活像在一堆面团里面塞了两个熟透了的葡萄。
“你说的是真的?”尘默也是有些不相信,可是即便如此,他的眼眸中依旧流淌着温柔的星河。
“是真的。我怕,我忍不住对别人的诠释指手画脚。”玉寒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知道真正的症结在哪里,毕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前,玉寒一谈到这件事情就顾左右而言其它,毕忠的劝说都扔在了棉花里,一点回响都没有。
“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为这个作品筹备了这么久,难道会因为你的一句话毁之一旦?何况,你怎么就知道你想的一定对?也许,其他人的诠释会更有新意,会给你眼前一亮的感觉。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认死理。”
话至此,毕忠和尘默都看出玉寒的心里有些动摇。
“你要是实在怕热,我的保姆车给你”尘默说这话一脸诚恳,目光坚定而温柔,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谁知落到对面那两位眼里,却好似孩子话。
尘默见玉寒笑得如此开怀,脸庞突然烧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处。他只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手碰到头发又不得不放下。
三个人说说笑笑,走到另一处布景前。尘默很不情愿地被助理拉去补妆,目光却十分之不安分地往玉寒的方向飘。
“挺好的小伙子啊。”毕忠突然称赞了尘默,明显是说给旁边的玉寒听的。
“是啊,挺好看的,他演程封,许多女孩子都知足了。”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别装聪明,你这个四十岁的大胖子怎么知道我们十八的小仙女在想什么。”说完,玉寒还嘟嘴对着毕忠做了一个十分之可爱撒娇的表情,直把毕忠的满身肥肉惊得抖了三抖。
“我要是同意,可以来吗?”毕忠知道,玉寒的意思是这块肥肉还有别人惦记着,不会这么轻易落到她的手上的。
“找了一年,都没找到。当初让你来,你连试装都不肯,所以才不考虑你。后来四个导演意见分歧很大,走了两个,现在其实就两个总导演,另一个挂着虚职,并不插手太多。事情紧急,公司也不能拖太久。”这话,已经说明白了。现在,只要她点头同意,他就可以帮她搞定公司里的人。
“好吧,我接。”短短四个字,消耗了一年的时间。
“你跟我说实话,有没有尘默的原因在里面?”毕忠这个老八卦,刚谈完正事就闲不住。
玉寒斜了毕忠一眼,实在是好气又好笑,:“我就是那么分不清轻重的人?”
“这哪是分不清轻重,这叫面包爱情两不误嘛。虽说,我才拍了他一天的戏,就知道,这是个好孩子。”
“知道知道,你知道的真多!好好拍你的戏,好端端的管人家的姻缘干什么?”
玉寒与毕忠相识多年,彼此性情了解,无人时的相处模式就是亦师亦友。偶尔,毕忠还会跟着玉寒胡闹,不过在别人面前,玉寒还是很给毕忠面子的。
短暂交谈之后,毕忠就不得不调度现场的各个方面,忙的不可开交。
转身间,她看到了一双无比熟悉的眼睛,还有那令人倾倒的绝美笑唇。
丰卉的妆容极为妖艳,身材丰满窈窕,衣着较之其他角色也属于暴露性感那一挂。隔着重重人影,她滴血的嘴唇微微上挑,送给玉寒一个惊悚的见面礼。玉寒紧紧抓着包包的链子,定了定神,平静地回望过去。
丰卉似乎并没有想到昔日那个只敢抱着课本跟在那人身后的小白兔,安然如斯,好像那些污秽阴暗从未展现在她眼前。
玉寒本欲装作不相识,岂料丰卉目标如此明确地走向她,目光中尽是嘲弄。
“多年不见,可还好。”她笑着与玉寒说话,笑意却只停留在嘴角,眼睛不住地打量她,宛若一条美女蛇,在玉寒身旁吐着信子,不断试探她的底线。
“十分好。”玉寒并不看她。
“没想到,没了他,你也会过得好。也是,那人都已经不要你了,你再那样为他,又有谁知道呢?我忘了,他在的时候,也不知道吧。”
玉寒心知她来意不善,并不接话,只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离开丰卉的攻击范围之后,玉寒和毕忠短暂道了别,便连夜离开了。
而她离开时,忘记和尘默打一声招呼。尘默换好衣服回来,找不到她,卡了好几条都没过。导演一点也不着急,挪动着小胖腿,轻声告诉他一句话之后,尘默同学激动地又卡了好几条才平定了心情,全神贯注地投入了拍摄。
吉哥利利索索地办完了剩下的事情,唯恐生变。因为此前的拍摄安排,玉寒的戏在一个月之后才开拍,因而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休息调整。
这一个月里,官宣女主演人选犹如一道惊雷,霎时间惊起了千层浪。本来呼声最高的几个候选人全部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