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扣住她的腰,让她的身子紧紧地贴住自己,yù_wàng如溃堤之水,汹涌澎湃,难以自制。不断撩拨的唇舌,柔软馨香的身子,冲击着他几欲崩溃的理智,他扣在她腰间的手,一路下滑,往敏感的身下探去。

“不!”苏漓一惊,直觉地一推。这一掌使了五成力,东方泽万没料到她有此动作,一时不防砰地一声跌倒在车板上!

听到车内传来声闷喝,沫香张大了嘴,一看到挽心严肃的脸,她不禁吐了吐舌头,立刻闭了嘴。

东方泽趴倒在车板上,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苏漓却禁不住笑出声来,见他脸色不豫,连忙收敛了笑容,“谁让你……不规矩!”

他疼痛的yù_wàng没有半分消减,内心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脸色黑了大半。此时车外传来盛秦的声音:“王爷,到山门了。”

苏漓连忙上前来扶他,“你回去吧。”

他站起身来,苏漓为他整理衣冠,他忽地一把攥紧了她的手。身体内的疼痛令他的脸色已接近苍白。苏漓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轻声道:“你怎么了?”

他缓缓地摇头:“好好保重。我会找时间来看你。”说完,他飞快地松开了她,飞身跃下马车。两匹快马迅速消失在山道外,挽心禁不住轻叹:“镇宁王对小姐,真是有情有义。”

苏漓微微一怔,内心的甜蜜令她脸上露出了笑容,“走吧。”

冬日的佛光寺,前来进香的虔诚香客依旧络绎不绝。每天清晨都有圆润洪亮,深沉清远的钟声,遥遥传来。苏漓所住的别苑,独门独院,远离前殿,恰好是昔日她身为黎苏之时,每年来此缓解情花毒所下榻的院落。这意外的巧合,不免又让她心底生出淡淡惆怅,提醒着自己,再也回不到往日的时光。

苏漓每天足不出院,只是定下心,认真抄写经文,享受着难得的清净日子。皇后被废,导致朝中局势突变,东方泽忙得无暇分身,自从山门前一别,已过十日,两人一直没再见面。

盛箫每日辰时必到,捎来东方泽的消息。原本以为他这样深沉内敛的人,并不擅长说些情意绵绵的话,来讨人欢心。可每当苏漓展开信笺,那上头的寥寥数语,却带着柔情无限,总能让她脸红心跳,心生甜蜜。

在佛光寺平淡无奇的日子里,盛箫风雨无阻的到来,成了她心底小小的期盼。

这一天午后,盛箫刚走,苏漓坐在书案前,执笔继续抄写经文,却听到院外又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心中微感讶异,按说除了盛箫,这里不会再有其他人来。

“笃笃。”房门轻叩。

沫香上前开了门,冷冽的微风吹进门来。

苏漓抬头望去,只见门前站着一名女子,身披雪白色冬裘,身形纤瘦,帽檐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眉宇间一抹轻愁,衬得她越发楚楚可人,竟是黎瑶。

苏漓不自觉地搁下手中的笔,讶然道“瑶儿,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她一双美眸,满含歉疚道:“瑶儿来看苏姐姐了。这些日子,姐姐受苦了。”

苏姐姐?这称呼上的细微变化,不禁让苏漓心底微微一动,自从玉玲珑在金銮殿当众自缢身亡后,两人心中便生了一道无形的隔膜,之后也见了几次面,但说话却早不如从前那般亲密。此刻听她又唤自己姐姐,有些疑惑,连忙将她让进屋来,吩咐沫香上茶。

苏漓打量着她的神色,轻声一叹道:“不过是抄抄经,有什么苦的?佛光寺这般清静,倒更合我意。”

黎瑶黯然地低下头去,“苏姐姐为了替镇宁王查明真相,不惜冒此大险,黎瑶心里,好生羡慕。”

苏漓微怔,见她目光盈盈,似乎忧色满布,不由问道:“瑶儿何出此言?”

黎瑶柔弱笑道:“姐姐与镇宁王心心相印,生死不渝,世上能得一真心人相知相守,岂不是天大的幸福?瑶儿若有这福气,就算抄十年经书又有何难?”

苏漓被她说得心头一动,笑道:“傻妹妹,你怎知将来不会有一人与你生死不渝?”

黎瑶面色顿时黯淡,忽又强自浮出笑容来,振作道:“姐姐吉人天相,自有神灵保佑,才能逢凶化吉。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表面和善,暗中却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听父王说,静安王还在召集大臣上书,想在皇上面前为她求情,希望能从轻发落。”

苏漓闻言毫不意外,以东方濯的性情,他又怎么可能看着皇后入狱,而无动于衷?只是这次,无论他怎样努力,只怕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她喟叹道:“皇后毕竟是静安王的母亲,他有这样的举动,亦是人之常情。何况皇后所作所为,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都是为了他。只是她用错了方法,机关算尽,害了别人最终也害了自己。说到底,也是个可怜的人罢了。”

黎瑶微微一怔,“可怜?你这样看她?她用这样的手段暗算镇宁王,还差点害了你,我以为苏姐姐你会很恨她。”

“恨?”苏漓淡淡一笑,摇头漠然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事情已了,何必再恨。”转眸又笑道:“瑶儿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心事?”

黎瑶神色迟疑,看着苏漓动了动唇,没说出话。忽然猛地站起身,直直就往地上跪去,登时让苏漓吃了一惊,连忙一把将她扶住,“瑶儿你这是做什么?有话直说就是!”

“苏姐姐……”她只哽咽唤了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

苏漓看着她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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