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贺泓勋在军医阻止的喊声中跳下医疗车,顾不得向政委说明情况,人已经不要命地奔向野战车场。速度之快,根本让人无法与先前被疼痛折磨得满头是汗的男人联系起来。

越野车以惊人的速度急驰而去,留下被提着衣领扯下车吃尘土的易理明在原地发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大让他和政委请假,至于原因,因为贺泓勋语速太快,吼得太大声,他没听清。

腰伤被完全忽略,满脑袋装的都是牧可疼痛难忍的情景,贺泓勋将油门踩到底,车子所过之处,扬起尘土无数。然而,老天似是有意和他作对一样,越野车居然在距离a城十七公里处的偏僻路段熄了火。

在启动几次无果后,贺泓勋暴怒地使劲砸了两下方向盘。或许是心太急,下车检查竟然找不出熄火的原因。于是,他决定用双腿代替车轮。

之前的电话是赫义城接的,低头看了腕上的表,按路程算算贺泓勋该到了,就在他俯身为牧可盖被的时候,外面传来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了。

赫义城看向把作训服拿在手上,衬衫被汗水浸湿的贺泓勋,皱了皱眉:“你现在的样子,是我见过的最没有军仪的军人。”

顾不得和赫义城解释车子坏了,他是跑步过来才造成现在这副“熊样”。贺泓勋三步并两步地来到病床前,目光流连在牧可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上,不禁有些泪湿。

弯□,指腹在牧可脸上轻轻摩挲,贺泓勋无限缱绻地叫她的名字:“牧可……”

低沉的声音中充沛的感情唤醒了并未睡实的女孩儿。牧可缓缓睁开眼,在确定不是梦,而是他真实地站在眼前时,她以饱含思念的目光望着他。触到贺泓勋眼底浓重的心疼和歉疚,牧可很想给他一记安慰的微笑,可是,她觉得心尖一紧,隐忍了两天的眼泪就那么滑出了眼眶,她哭了。

贺泓勋心疼得不得了,他哑着嗓子轻责:“怎么搞的,不能吃辣还逞强,是不是几天没修理你就不安份,嗯?”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轻柔地抚摸那张异常惨白却依然美丽的脸,他温柔至极地说:“疼就告诉我,别忍着不说。”

所有的坚强在见到他的瞬间崩塌,身体的疼痛令牧可极度脆弱,她从被中伸出小手去握他的,无力地紧了又紧,哭着说:“你怎么才来,好疼呢……”

腰间剧烈的疼痛哪里抵得过胸臆间涌起的心疼,贺泓勋的心在这一刻软得不行。反握住牧可纤小的手,他旁若无人地俯身吻去她眼角不断滑落的泪……

正文 男性的魅力

忘了军人的身份,更忘了赫义城还在病房里,贺泓勋轻柔地吻去牧可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久违的心跳悄然生动,是让人抵挡不了的情深意浓。

赫义城被贺泓勋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惹得脸色有点不好看,不过牧可低泣的声音却让他无从阻止,他郁闷地起身望向窗外,僵直地站着。等了会儿见那两人依然无视他的存在,终于憋不住地冒出句:“太煽情了不好!”然后黑着脸暴走。

贺泓勋的唇离开牧可的脸,抬眼见赫参谋长愤愤地甩上了门,他怜惜地在牧可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下。

牧可吸着鼻子羞涩地笑了笑,她抽回手帮贺泓勋擦脑门的汗,顺便摸了摸他冒出胡茬的下巴,轻声细语地嗔他:“搞五公里越野啊,出这么多汗,都蹭我脸上了。”她哪里会想到某人顶着腰伤给自己加了个餐,搞了次十七公里急行军呢。

不想她担心,对于腰伤和徒步跑来的事贺泓勋只字未提,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被你吓的。”目光落在她因虚弱而泛白的脸,贺泓勋敛笑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很严肃地说:“以后要是让我发现还逞强吃辣,看我不k你。”

他真发火牧可还是怕的,尤其这次确实闯了祸。她噘着小嘴撒起娇来:“这胃越来越娇气了,真是的。”

刻意板起的脸有着松动的迹象,贺泓勋疼爱地掐了下她的脸蛋,惹得牧可轻声叫:“疼!”同时打开他的手。

“怎么搞?”贺泓勋这才发现她的左手背青肿得厉害,他挪到床的另一边坐下,轻轻地摩挲着她青肿的手背,冷着脸说:“陆军医院哪来这么半吊子的护士,会不会扎针?我是不是可以投诉她?”

回想先前不理智的行为,牧可赧然,她底气不足地说:“不关护士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滚针了。”

“滚针?”贺泓勋见她心虚的样子没继续追问,只是以带着茧子的大手来回轻抚着她的手背,放柔了声音说:“就得随时随地盯着,一时半刻都不能离开身边。再打点滴我陪着,看你还能不能整滚针了。”

怕他没完没了地训她,牧可问:“演习结束了吗?政委准你假了啊?”

“转移话题,逃避批评!”贺泓勋皱了下眉,“结束了。假,准了。”应该会准吧,等他一会儿打电话确认下。

牧可注意到他微微皱眉的神情,呲牙笑,透着几分孩子气的调皮:“贺营长,你的样子像是吃了败仗。”

“像吗?”贺泓勋抹了下脸:“顶多算是被伤了下自尊心吧。”虽然是平局,但对常胜的侦察营来说却是从未有过的挫败,他多少有些失落。

没有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牧可回握了下宽大的手掌,没有安慰。她认为,身经百战的中校同志是不需要言语安慰的,而且在她眼里,即便败了,他的能力是不容质


状态提示:分卷阅读37--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