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没有听见。她走下石阶,隐约听到前头有人在唱戏。她好奇地走进别院,见戏子正在台上吱吱呀呀唱着戏,好像是在演三打白骨精。台下只有一个老太太眯着眼躺在藤椅上,旁边两个丫鬟在给她捶腿。
别院四周栽满了翠竹,郁郁葱葱,和她裙子的颜色极为相衬。她轻轻瞧上两眼,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已经听到了动静,回头一望,目光犀利有神。
“你这丫头,对,说的就是你,”她笑吟吟看着阿初,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呀。你是谁家的丫头?”
阿初有些惊慌,但很快平复下心境。
她施施然走上前,行过礼才笑道:“我是孟家的三丫头,一时走错了路,请您勿怪。”
老太太笑道:“哦,孟家啊,你父亲可是孟良乔?”
阿初惊讶道:“您知道我父亲?”
老太太笑而不言,旁边的丫鬟边捶腿边道:“三姑娘无需惊讶,我们老太太呀,心里就像是有一个账本儿,专门记人,恐怕整个金陵没有我们老太太不知道的呢。”
这是在金陵城,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