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试探道。
室内一阵沉默。
突然,门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坚定的女音响起,“不行,我不同意。”
门口站着一个贵气的女人,一身大红罗裙,内穿白色中衣,手上带着螺旋镂空花雕金镯子。头发盘成了朝凤髻,正中间插着一只展翅翔飞步摇,四周配置着各种珍贵的簪子,显得满头都是各种装饰,圆润的面容画着芙蓉妆,初看倒是显得贵气逼人,可细细察看,不难发现女人的眉角带着淡淡的皱纹,而一双大眼此时正怒视着屋子众人。
“夫人,定国候夫人她……”丫鬟有些为难地站着门口,对着将军夫人吞吐地道。本来是说自己来通报的,可谁知道候府夫人跟在了自己后面,一到书房不待自己通报就闯进去。
“下去吧。”将军夫人看了眼候府夫人,朝着小丫头道。这人的脾气一辈子都是这样,哼,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视线转向初六,“小五,这位是定国候夫人,世子的母亲。”
初六一直打量这位候府夫人,这样气势汹汹的模样才符合心中想像的样子。但自己是第一次见人家,人家是长辈,怎么也是她得先敬礼再论后面的事,于是微微扶了扶身。
候府夫人却视而不见,走到定国候面前,朝着将军夫人道,“这事我不同意。”
“你干什么来?”定国候从自己夫人推门进来的刹那开始,眉头都紧锁着,看到她在一个小辈面前这么失礼,心中微微有些怒意,听到那句话后,怒斥道。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来见一下嫡长孙,不行么?”候府夫人顿了顿,语气自嘲地笑道,“我可不像侯爷那么有情有义,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脸孙子都不要。”
“谁说我不要?”定国候听不惯这样的冷嘲热讽,顿时落下脸色。
“那为什么候府嫡孙要养在将军府?”
“你……。”
“我怎么?难道不是你私心作祟?还在做梦吃天鹅肉?…….”
“你这个疯……..。”
“够了。”定国候还没说完就被将军一声怒吼打断。“这是不是定国候府,二位还是请回吧,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既然三年前世子不告而别,十儿是小女独自生下来的。”
“寒天……。”
“你们将军府别欺人太甚。”两道声音异口同声,语气却截然不同,定国候是有些无奈加伤感,心中也知道自己夫人的举动惹怒了寒天了。可候府夫人并不了解,更加怒意横生。
“来人,送客。”
“你用了,我们这就离开。”定国候朝着将军道,视线转向将军夫人,“看来十儿是候府嫡孙的面上,刚才的提议,夫人能不能考虑考虑?”
“不行,我不同意。候府嫡孙就该在候府,而不是养在陌生……。”候府夫人大叫道,还没说完,就被定国候拉着走了出去。
远远还传来二人的对话。
“你一个候府夫人,丢脸丢到小辈面前,还好意思?你看看你自己是何种模样?
“我是什么模样?那你呢?你也是个老不羞,连孙子都舍得,哼,走就走,这件事没玩,我的孙子一定要要回来.…….。”
☆、寺庙
候府夫人的那句话一直回荡在初六的脑海,虽然娘亲再三的保证,初六还是有些微微担忧,毕竟定国候府不是一般的地位和权势。太后皇后同出自定国候候府就不用说了,更让人担忧的是候府夫人与当今皇上的情分。
初六也是听娘亲说,候府夫人本名姓吴,闺名雪梅,是当朝太师吴继祖的老来子。吴雪梅出生之后一天,其大姐姐吴雪华也生下了当今皇上,是当时已过不惑之年的前皇上唯一的儿子,加之太师夫人是当朝公主,更是前皇帝的姑姑,那时的吴家风头之盛,云楚国谁也不能攀比。
虽然前皇帝为了怕看不到儿子长大离世,发生外戚干政的事,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了当今皇上的生母吴雪华,然后交给了当今太后抚养。吴家也因此遭到前皇帝打压,太师夫妇也相继去世后,太师府渐渐地没落了。
太师府没落后,前皇帝或许是内疚,把当时只有三岁的侯府夫人接近了宫。也因此,当今皇帝跟自己同岁的小姨,一同长大,感情甚佳,连定国候也因此对其礼让三分,否认以侯府夫人的模样为人,即使生了儿子,定国侯也能把她以莫须有的罪名逐出侯府。
想到这些,初六很是忧心,万一皇上偏袒候府夫人,自己该怎么办?
“妹妹怎么坐在凉亭发呆?”吕何氏带着丫鬟,从账房出来,准备前往馨竹园向将军夫人汇报过年时节的一些安排,就看初六坐在小花园的凉亭中,停下片刻后,朝着初六走了过去边道。
初六连忙站了起来,藏起了一脸心思,微微笑了笑。看到跟在吕何氏身后的丫鬟带着一叠书簿,想来是府里的账册。看来大嫂应该是找娘亲的,看到了自己才耽搁下来。
“妹妹,别想太多,天塌下来还有爹娘哥嫂呢。”吕何氏拉着初六的手,前两天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当晚丈夫回来后,也是气愤不已,发誓定不让侯府夺走十儿。吕何氏心中也有些愤恨世子,既然三年前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小五,三年后又有何种脸面来讨孩子?
可是为了不再惹自己小姑子难受,也只好隐晦地安慰道。这段时间吕何氏很忙,忙着结算各个铺子庄子的对账,以及来年的预算,年节时各府的人情来往……而此时,她手里有着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