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要没有中意的我自不会强逼你。”

“谢二夫人!”听罢,纯儿长舒一口气。

苏御浅躲回屋内,心情也随之沉了下来。

明明已经在尽量不去想,被二夫人这么一折腾,就又想了起来。

他还没有回信…

如今迎春花都开了,从秋末等到春来,已经过了一整个季节。

在这没有手机没有相机的年代,她又不会画画,留不下他的模样供以思念。

只有那么一副面具,一张字条,还有留在她身边的子夜,证明他曾经出现过,而不是一场梦。

苏御浅伏在案前提笔,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是该说想他,还是问问他南凕的情况,又或者埋怨他一顿,问他为何不回信?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回,那她说什么…还重要吗?

“鸳鸯我已经会绣了,应该不比大姐的绣工差,琴我也已熟练,现在偶尔会经娘指点跳一跳舞,玄卿,是不是等我舞也会了,你就会回来了?”

“玄卿,只要你回来就够了,信你来不及看没时间回可以不看不回,我可以等下去,但你要是敢有别的女人,你就等着吧!”

“玄卿,迎春花都开了。”

苏御浅越写,越不知自己在写些什么。

字字句句说着只要他回来,可是又字字句句透着想收到他回信的渴望。

而苏御浅没有想到,这次信送出去,没有两日就收到了回信。

而子夜看着那信上的浅浅二字时,心也跟着酸楚。

不知道主子练了多少次多少遍,才能平稳的写下这两个浅。

而尽管只是两个字,苏御浅竟也高兴的睡不着。

“他回信了,子夜,他回信了!”

苏御浅高兴的想抱住子夜以表内心的兴奋,吓得子夜赶紧一躲结果还是被苏御浅给捉到了。

“小姐冷静啊,小姐你松开属下!!!”

完了,他这条小命肯定得交代了!

☆、摄政

苏御浅捧着那俩个浅字高兴的在床上打滚,而子夜则提心吊胆的赶紧藏了起来,生怕一会儿主母又高兴的忘我,倘若方才被主母抱了的事儿被主子知道,他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这年头暗卫不好当啊!

睿王府这边,南子笙也收到了苏御浅的信,便赶紧拿给南玄卿。

“皇兄,听子夜来信说,嫂子收到回信特别高兴,一晚上都没睡,一直在笑。”

南玄卿闻言,嘴角终于也勾起一抹笑意。

可是当看了苏御浅的来信时,突然笑意就僵住了。

浅浅问他,是不是等她学会跳舞了,他也就回去了。

他…如何回去?

见南玄卿面色不佳,南子笙赶紧上前将信从南玄卿手中抽出,因得南玄卿胳膊还不能动,所以只能由着南子笙将信拿走。

而南子笙在看了信上内容时,心情也黯然了下来。

他能看出这个皇嫂对皇兄的思念,自然也看得出皇兄对皇嫂的真情。

但如今情况,别说回去了,南玄卿就是自己坐起身都不可以。

为了写那两个浅字,南玄卿一整夜一整夜的写,这才终于写出看不出问题的字来,而那些天,废尽了睿王府内所有宣纸,连城内宣纸都被他买了来给南玄卿练字。

便是两个浅字就已如此费力,去炎麟,谈何容易。

而南玄卿此时这幅样子去炎麟让苏御浅看了…

南子笙很难相信,会有女子愿意嫁一个废人。

这,和守活寡无异。

“皇兄…”南子笙望向那人。

南玄卿微微垂头发丝掩面,令人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听得他声音种有了丝颤抖。

“本王是不是不该耽误浅浅。”

“皇兄!我,我相信嫂子不会在意这些。”南子笙说着违心的话,安慰南玄卿。

而南玄卿又何时需人安慰了,这话是真是假,一听便全都明白。

可是他又不想放手,这天下他都可以不要,唯独浅浅,他势在必得。

“扶本王起来。”

“皇兄这是要下地?万万不可!”南子笙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南玄卿的意思。

然而当他触及到南玄卿坚定又压抑的目光时,不得不上前遵从,帮他穿好鞋袜衣衫,搀扶着南玄卿,练习行走,只是半个时辰才挪得动那一小步。

就这样一直练,反反复复,犹如练字之时。

南子笙不懂这样值不值,可是却发现,原本那个耀眼的皇兄又回来了。

同时南子笙也明白了为何南玄卿会是众兄弟中最出众的,就凭此时的毅力,他们这些人如何和南玄卿比?

如若沦落至此的人是他或者是南钧懿,想来早就寻死。

就这样,不知不觉也已从床边挪到了房门口。

而南玄卿的脸上,却未有任何一丝痛苦。

就算是南玄卿自己也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子磨掉所有骄傲,又会因为那个女子而成就他的浴火重生。

南玄卿年纪轻轻实力就压制南钧懿一头,只是他不争罢了,曾经皇位可以让,江山可以让,命也可以不要。

可这次,他必须争,从南钧懿的手中将自己的命撰回,为了日后能护住她,他都不能再让下去。

“如今朝堂之上,情况如何?”

“皇兄打算理朝政了?!”南子笙大喜。

“本王送他的东西,现在,本王要收回。”

江山当初既能给南钧懿,他自然也可以拿回来。

他想不想要是一回事,而给谁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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