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全家每一个人织了一件毛衣,纪明远得了个银灰色的但看起来不太满意,据说是嫌颜有点太【艳】了,总而言之,这个年全家人都过的非常安详和愉快,当然,唯一有点遗憾的是,胡菲依然没有怀孕的迹象。
胡菲想,大概是缘分还没有到吧!
不过说起孩子,倒不得不说两个事情,第一个是赵亮,他和王红儿结婚三个月后就传来了喜讯,这眼瞅着也快要当爹了。而第二个则是胡玲,这丫头倒是早已已经回了江家,而且听说她似乎变得乖巧了许多,也能老老实实地在家干活了,算算时间,没有多久,也该要生了。纪明远升入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在这一年,他入了党,成为了一位光荣的□□员,在给胡菲寄来的信中,他那昂扬的斗志与不可抑制的自豪,透过每一个字符向着胡菲传递着他的心情,胡菲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一切都很顺利,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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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菲家最近正在盖房子,当然,身为村里的【首富】盖个房子什么的对他们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有些村民们甚至还会觉得,胡菲他们家是盖的晚了,早就应该重新盖一座房子才是。地基还是在原地,只是上面的三间草房被全部推掉了,托胡家人缘奇好的福气有很多相熟的村民们自动自发地跑过来帮忙,几乎没用上一个月的时间,房子便盖好了。三间亮亮堂堂地青砖大瓦房,墙壁外面甚至还贴上了现下最时髦的瓷砖,在阳光地照映下整座房子简直是【闪闪发光】既整洁又威风。上梁那天,胡家请全村的人过来吃酒,胡爸一身的新衣,满脸红光的听着村人对他的各种羡慕与吹捧,胡妈也是得意的笑容不断耳朵上胡菲给买的那对大金耳坠几乎能够耀瞎众人的眼睛。这一天胡菲的二叔还有胡建国、贾萍他们都来了。甚至那个蔡雪也带着小芝不请自到,反而是钟玉凤不见了踪影,胡妈有意在这个老对头面前显摆,还特意问贾萍:“你妈咋没来呢?”的话。
结果贾萍说道:“小玲前几天生产了,钟玉凤去下洼村那边看女儿去了。”
胡妈一听这话,立刻有点意外地问道:“这就生了?男孩、女孩啊?”
贾萍脸上犹豫了一下,带着点不确定地表情说道:“好像是个男孩儿吧。”
“咋还好像呢?”胡妈皱了皱眉头,觉得钟玉凤事情办的不地道,她不愿意管胡二叔家是一回事,可是胡玲产子这么大的事,二房却连一点信都不过来告诉,那就未免有些不把她和胡爹放在眼里了。贾萍尴尬地笑了笑,幸好在这时,有人过来把胡妈叫走了,总算这个话题才算揭过片儿去,而谁也不知道,此时此了,下洼村的老江家,胡玲正躺在炕上嚎啕大哭呢!
“这孩子眼看就养不活了。”钟玉凤也是一脸的难色,看着炕上包着的那个包裹,眉宇间既有惋惜也有厌恶。
“你听娘的。这事太磕碜,传出去,不单是你,就是高杰都得让人讲究一辈子。”钟玉凤咬咬牙道:“把孩子给我,我趁着夜,给他扔的远远的。”胡玲闻言那个哭啊,自己千辛万苦,满怀希望的生下来的孩子,居然会是这个样子,老天爷对她也太不公平了。
“哎呦,你就别哭了。这孩子多留一天,就多一份被发现的风险。等我把他扔了后,你对外就说,孩子得病,夭折了。听没听见?”
胡玲闻言犹犹豫豫地抽泣道:“这事是不是得跟我婆婆他们商量一下啊!”
“还商量啥啊,你看你婆婆现在这样,话都说不清楚了。你能跟她商量个啥。”
胡玲生下孩子那天,江家老太本来是挺高兴的,谁想到等一看见下生来的孙子,眼睛一番,立刻晕了过去,她受到的刺激太大,直接二次中风了,现在胡家的几个姐弟都跑到她娘那屋去伺候了。胡玲不舍得看了眼炕上的那个大包袱,嗷地一声又哭了出来,而当天晚上钟玉凤从老江家出来的时候,手腕上就垮着只大篮子,篮子里面是个已经睡过去的婴孩儿。
钟玉凤没有回村,而是趁夜直接上了山。
她打算把孩子扔到少有人烟的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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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芒从玻璃窗外透了过来,打在粉蓝色的碎花窗帘上,最后才柔暖的照在胡菲半睡半醒的脸庞上,房门被轻轻地推了开来,一个小小的身影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就见抬起双手使劲儿扒着炕延,小脚也踮的老高,对着胡菲的耳朵:“啊————”地一声就大叫起来。
胡菲被她叫的鸡皮疙瘩在瞬间炸开,嗖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炕下的小坏蛋捂着嘴巴,得意地对着她笑。
“妈妈,你快起来给晨晨梳小辫啊!今天我们还要去接哥哥呢!”
胡菲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的小丫头,声音里溢满了一种杀气。
“你哥哥下午四点半放学,而现在是早晨六点半!”胡菲换换地坐起身子,两手合拢,发出嘎查两声脆响,淡淡地说道:“纪清晨,你是不是找揍啊!”晨晨小朋友自出生起,就被身边的人当做了小公主,爷爷奶奶疼她,亲爹更她疼,姑姑和哥哥也疼她疼的不得了,算来算去,全家唯一对她有威慑力的就剩下一个胡菲了。
所以眼见胡菲寒着俏脸,扬言开揍,晨晨立刻吓的大叫一声,轮着两条小腿嗖地一下就冲了出去。
胡菲咬牙切齿的看着小丫头的背影,下定决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