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细腻。

洗澡费了不少时间,谭韶诗又困又累,穿着浴袍往床上一倒就懒得动弹。余芷用电吹风慢慢替她吹干,她半梦半醒要睡着了,不怎么配合,在半干的时候就缩到被窝里撒娇说,“我要睡觉嘛。”

余芷扒拉半天,把她揪出来又亲又哄。

她真的困,听不清余芷说什么,就知道自己想睡觉,逮着机会就往被窝里钻,一点不给吹风机烘自己的机会。

余芷看到她这样,彻底投降,“明天早点起来好吗?”

“嗯……”

第二天,谭韶诗在闹钟响起前醒来,看着不同的天花板有一瞬的恐慌,转头找见枕侧的余芷又安心了,伸个懒腰爬起来。

她走到浴室,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这这这……炸毛的人是谁?

谭韶诗震惊了,摸一摸蓬松不成样的头发,总算明白不吹干头发就睡的结果是炸了。她想到等会儿要去见柯先生,整个人都慌了,果断拿起梳子沾水梳顺。大部分发丝听话,服帖垂落,有几根被不好的睡相害了,弯翘压不下来。

她折腾的时候,余芷起了床,“早。”

“早。”谭韶诗放下梳子,执拗的发丝又翘了起来。

余芷的目光在弯翘的发丝上转悠一圈,笑了,“你昨天睡得太匆忙了。”

“是啊。”谭韶诗对着镜子犯愁,“这个样子太搞笑了,怎么见柯先生。”

“扎起来就行。”

谭韶诗心想有道理,拿了发圈扎起来,以为自己找到了眼不见为净的绝招,却遗憾地发现这搓压弯了的发丝在马尾辫里也会倔强昂起头。

“我用个小夹子吧。”谭韶诗自暴自弃,“我的头发这么蓬,多放几个夹子也没人看见。”

“可以,我帮你。”

谭韶诗听到这话,依稀想起一些迷糊睡着前的记忆,看到抽屉里的吹风机又全部想起来了:她要睡之前,余芷好像也说要帮她吹头发,她什不但拒绝了,而且在被窝里打滚,作出一副誓死抵抗的熊样。

她懊恼,“我怎么不听话呢。”

“嗯?”余芷握住她要拍脑袋的手,柔声说,“你很听话啊。”

谭韶诗嘴角一抽,“你说的是洗澡的时候吗?”

余芷但笑不语。

谭韶诗看着让自己累到想睡觉的罪魁祸首,也不想说话,挑了个夹子去镜子前研究怎么把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

“我来吧。”余芷亦步亦趋,将她往梳妆台前一按,“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谭韶诗依然愤愤不平,“昨天应该什么都不做,早点睡。”

余芷轻笑,“我原来也这么打算。”

“那你还……”

余芷不说话,扯了扯睡袍。

谭韶诗看到一小点蕾丝边就能认出那是自己偷偷塞在行李箱底下那件小肚兜,等余芷解开系带袒露出来,红着脸低下头,“你……”

“我帮你找衣服的时候看到的。”

谭韶诗的贼心被发现了,没底气去说余芷,故意找事情做,拿起盒子分开缠在一块的小夹子。

“韶诗,你刚才想说什么?”余芷逗她。

“我说……”谭韶诗感觉余芷搭在肩上的指尖扣紧了些,咬咬唇憋出了一句话,“你穿起来真好看。”

余芷满意一笑,拿过小夹子继续替她整理头发。

谭韶诗时不时借着镜子看一看,暗搓搓饱眼福,看久了竟然瞧见上头小小的“囍”字图案。

她莫名想到昨天余芷随意提起的“宜婚嫁”“结婚证”,细细一想,觉得自己这两天总会看到跟结婚有关的事物。

大概是见过家长,谭韶诗再想到结婚,没有像是第一次听到戴情侣戒指时那么不自然了。

她想象了一下领证结婚的生活,觉得没这么模糊,跟现在同居差不多,一起早起,一起上班,下班准时可以去外面吃个饭浪漫一下,有兴致买个菜回去自己做,小家务自己做,大家务有每周细心打扫的阿姨,方方面面和谐,起不了矛盾。

如果要结婚,最大的问题是她没见过余芷的父母吧?

谭韶诗想到这儿,不由看向了余芷。

余芷仍在专心帮她整理头发,睡袍随着动作滑落了些,露出单薄的肩头和若隐若现保不了暖的红色蕾丝小肚兜。

这要是让余芷的爸妈知道了……

谭韶诗心里一咯噔,抓住余芷的手轻声说,“你先换衣服,别感冒了。”

“嗯。”余芷看了看时间,“你可以整理一下资料。”

谭韶诗摇头,跟上去帮忙找衣服,“你想穿哪件?我帮你找。”

“不了。”余芷看出了她的不对,“我要谈公事,要穿得正经点。”

谭韶诗委屈,“我又不会给你挑不正经的衣服。”

余芷笑笑不说话。

谭韶诗看着余芷身上没换下来的小肚兜,不吱声了,默默去整理资料。

柯先生所在的郊区远,一来一回要花不少时间。周助理跟客户确认了一遍,建议是余芷不要陪同以免耽搁面谈,谭韶诗听到谈话,体贴说,“我和小岑去就行了。”

“好,”余芷给她一个道别吻,“早点办好,早点回来。”


状态提示: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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