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知道祁逾明已经结婚了,只是三年前祁逾明和宫若水cp形象太深入人心。

在先入为主的观念下,粉丝不会去探究祁逾明的妻子是谁。

甚至于,祁逾明和宫若水要能在一起,所有粉丝都乐见其成。

聂芮拍了拍她的肩膀,弯下身子,低声道:“莫皑,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别碰上若水的粉丝,还有啊,也别碰上祁逾明的妻子。据说他妻子,手段了得,呵~”

莫皑觉得聂芮手下有针,刺得她肩膀生疼,挪了挪肩膀,淡淡开口,“不牢你费心。”

聂芮冷哼了一声,“怎么,真以为攀上祁董就目中无人了。花还无百日红呢,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莫皑懒得跟她浪费唇舌,偏偏她依旧不依不挠,抓起一束花,抽出一朵向日葵,涂得艳红的手指将花瓣摘下,“谁那么没品,送你向日葵啊?怎么着也要送你点熟的,还能嗑一嗑呢。”

周围人发出窃笑声。

她摘完一朵向日葵,手一扬,打落莫皑办公桌上其他花,再一脚,踢翻临近几束,还故意踩了踩。

现场便一片凌乱。

莫皑看着,瞪大了眼睛,心口酸涩痛意一股股冒出。

她一个没忍住,抓住聂芮的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很响亮的声音。

惊得周围的人微微张大了唇,似乎谁都没想到莫皑会动手。

毕竟她在众人心目中,一向谦逊温润,没什么脾气。

即便此刻,她打了人,面上也不现狰狞,依旧和和气气的,仿佛她只是在做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聂芮也被她打得懵了一瞬,捂着脸目眦欲裂地瞪着莫皑,龇牙咧嘴的模样,显得她的脸开始扭曲,“你,你……”

她胸膛狠狠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莫皑说:“你想说‘你敢打我’吗?你不用说了,我告诉你理由,因为你该打!这些花惹你了吗?你要嫉妒我,你大可以放马过来,我们公平竞争,你拿我的花撒什么气?这样能显得你十分有本事吗?可你在做了这样没品的事后,就失去了与我公平竞争的机会,不,应该是,我不屑跟你竞争!”

聂芮脸上表情越来越凶狠,一把薅住她头发,“不屑?你不过就是个鸡!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说服几个人了?镶钻的还是镀金的?价格多少?要不要我多叫几个人来关顾一下你的生意?我呸!贱货!”

她狠狠骂着,扬起手朝着莫皑脸上抓来。

涂了红色的指甲,像淬了丹色毒药一般。

莫皑咬咬牙,脑袋往后狠狠一撞,似是撞到她的嘴唇,发出“咯”一声响。

之后就听她叫了一声。

头发也被放开。

莫皑迅速逃离她几步远,转过身,看着她一脸痛苦地捂住了唇。

心里没有半分不忍。

随后,聂芮吐出一口血唾沫,骂了句脏话,又向着莫皑扑过来。

却在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严厉的女音乍然响起,“住手!”

莫皑扭头,便看到刑凝一脸怒容,她身边,是一脸铁青的丁台长。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员工。

聂芮一见众人,立即向着丁台长和刑凝跑过去,捂着脸委屈地说:“丁台长,刑姐,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莫皑,莫皑仗着自己有祁董撑腰,便无法无天地打我。”

莫皑气得捏紧了双拳,却并未马上反驳。

丁台长看看聂芮,再看看莫皑,“怎么回事?莫皑,你说说。”

“她毁坏我的花,我一时没忍住,打了她一巴掌。”她实事求是。

聂芮狡辩道:“你血口喷人!你的花堆在地上,占用了那么多空间,我们走路都不好走,我只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对我动了手。”

莫皑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话说清楚,“花的确很多,这我承认,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我也很抱歉。但我进来的时候,花并未完全占到走廊,边上也留了能容两个人并肩行走的宽度。我之后又把一些花搬到几张空桌子上去了。又如何能占道?血口喷人的,到底是谁?”

聂芮说不出话反驳,便看了眼边上看戏的众人,又看向丁台长,“台长,刑姐,我说不过莫皑,但我的的确确没有毁坏莫皑的花,这一点,他们都可以替我作证。”

丁台长听了这话,看向众人,“聂芮说的,是不是真的?”

莫皑以为,这个世界是个公正的世界,做了就是做了,没人能违背良心,睁眼说瞎话。

可是,接下来,世界狠狠打了她一个巴掌。

凌倾梅第一个开口:“芮姐没做,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

“芮姐只是好心提醒莫皑,是莫皑心骄气傲,不服芮姐,打了芮姐一巴掌。”

“对,没错。”

“我没看见,我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

办公室里几十号人,刚刚全都围着莫皑和聂芮,此刻却没有一个人替莫皑说话。

她的心像是被抛进了冰窖中,一阵阵的寒意蹿腾至四肢百骸,还有一股委屈,那么浓,那么烈,使她一下子就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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