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唯有当目光落在叶故身上时,他的眼睛才像是照s,he进了光,折s,he出五彩斑斓的颜色来。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叶故用毯子将他包住,靠近了看,才发现乔默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细微的汗珠。

被叶故抱着的时候,乔默冰冷的手脚才感受到些许温暖:“可能是有点累吧。”

叶故又问:“吃饭了吗?”

乔默摇头,顿了顿,又说:“没有胃口。”

“不行。”叶故心疼地皱起了眉,“你的胃本来就不好,好歹要吃一点,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乔默从毯子里伸出手来拉住叶故,用一种冷漠的表情看着叶故。

叶故对这种表情太熟悉了。在过去的7年里,他曾无数次见过乔默用这种表情看着他,冷漠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一副自己可能随时都会离他而去,而他也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说:“方子锦死了,你知道吗?”

他这一句话成功让叶故身体僵硬,心跳都停滞了一秒。

“我看到了。”开口时,叶故发现这声音陌生得丝毫不像是他发出来。他不明白乔默为何会毫不犹豫地提起这件事,就像是突然之间扯下了他脸上的面具,不给他任何逃避伪装的机会。

他以为最先提起的会是自己。

叶故又动了动嘴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对不对?”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语气中恍然带着几分哀求。

乔默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在嘲讽他的天真和软弱:“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

叶故的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如果他再多一点细心和耐心,他会发现此时的乔默情绪是十分不对劲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肩膀小幅度地颤抖着,眉宇间是挥散不去的y-in郁神色,就像是一个急于自首的犯人,带着对自己的厌恶与憎恨,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罪行公之于众。

迫不及待地告诉叶故: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一个冷漠、可怕、恐怖的人,哪里值得你的喜欢,哪里值得你细致入微的照顾,哪里值得你毫无保留的爱。

叶故双唇紧抿,牙齿在内唇咬出一点血迹来,才稍微让自己的大脑恢复冷静:“方子锦……他是什么时候染上毒瘾的?”

“不记得了。”乔默诚实地回答。

这种细枝末节,日理万机的乔总确实记得不太清楚。

叶故又问:“是在《恶意》杀青之后?”

乔默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带着些许薄凉的味道:“对。”

心猛地一沉,叶故深呼吸了几次,才让自己做好准备,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染上的?”

“方子锦有逛夜店的爱好,你知道吗?”乔默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丝毫的起伏,和叶故的慌乱无措对比鲜明,“我找人接近他,带他去了一个更高档的夜店,那里比他接触的夜店更金碧辉煌、多姿多彩,也更加疯狂糜烂。在那里方子锦能遇到很多有权有势、沉迷享乐当中的人,非常方便他找一个愿意捧他的金主。”

“不过在那里的人通常都比较喜欢làn_jiāo,所以有几个人染上了艾滋。”说到这里乔默顿了顿,“这并不耽误他们继续寻欢作乐。”

叶故没有回过神来,半晌才问:“方子锦染上了hiv?”

“没有。”乔默的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和失望,“他没被那些人看上。但是那个圈子里有不少人是瘾君子,方子锦没能抵挡住诱惑……哦,也可能是因为被雪藏了压力太大,他没染上hiv,却在那里沾了毒品。”

乔默冷笑一声:“虽然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叶故沉默了良久,终于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他是怎么死的?”

“新闻里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吸毒过量。”乔默刻意在这里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不过不是我动的手,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

如同刑满释放的罪犯一般,叶故猛地松了口气。

乔默清晰地看到了叶故这个表情,又忍不住接着道:“不过……也不能说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我让人断了他原先的毒|品供应来源,本来是想让他好好体会一下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和挣扎,没料到他忍得久了,一朝拿到货,直接全部注s,he了进去。”

叶故果然被他这番话刺激得大脑一炸,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像是在沸腾着。

“为什么?”他咬着牙根,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点,然后他的声音还是比之前大声了起来,“他只是给我下了药?雪藏他……还不够吗!”

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自己和这些生活在下水道里腐烂泥泞的东西扯上关系。

他这一句质问像是在乔默的胸口浇上了一罐油,于是原本只是微弱的一点小火苗瞬间入火山喷发般燃烧蹿起,逐渐烧成了熊熊烈火。

乔默一掀毯子,伸手扯过叶故的衣领,将他扑倒在沙发上,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只是……下了药?”

“你知道他是从哪拿到那种药的?你知道那个圈子有多混乱?你知道那里有多少爱好特殊的人,他们热衷于用这种药来释放自己的欲|望,让自己不被理智束,只要能满足他们的特殊爱好,就算弄伤弄死人对他们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

蓦地回想起那一晚他对乔默的疯狂索取和粗暴动作,叶故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释放人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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