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

赵明珠觉得那说话的声音莫名熟悉。她正在回忆从前究竟何时听过那声音,又被那声音话里的意思气了个七窍生烟。“什么意思?你想说我是母老虎?不够贤良淑德,不够女人?”赵明珠一挑眉毛。她从来都知道背地里有人用“母老虎”来称呼她,因为她是个女人而肆意看低她,故而不需要太敏感,一下子就猜透了那声音的意思。

“不管你接受也好,拒绝也好,你说了都不算。穿越机器已经被启动,你在游戏中的言行已经被我设计好了,完全在我的一念之间。我说了算!”那个声音更加愉悦地说道。

……

迪拜机场。

苏思安焦躁不安,不停地抬腕看时间。“你知道不知道我的游戏序幕词是怎么设计的?我说,她在游戏中的言行已经被我设计好了,完全在我的一念之间!现在好了,脸被打得啪啪响!我自己也要被穿越机器卷进去,我的生死完全在她的一念之间了。哦不,我们的言行都要被那蹩脚的故事素材所限制。天哪,那个故事是怎么说的,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比起一脸焦躁、走来走去的苏思安,林嘉杰显得镇定多了。他一边时不时打电话催飞机快些到,一边不住地往苏思安的方向看。突然间他放下手中的电话,望着苏思安一脸凝重:“来不及了。她已经启动了穿越机器。你看见你身体周围泛着的白光没有。这是穿越机器被启动的标志。半分钟之后,你也会被卷进去。如果她不能成功走完剧情,你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那我应该怎么办?”危急关头,苏思安满脸惊慌地抓住林嘉杰的手,“我记起来了,好像那是一个奇葩的故事。我将会成为故事里的谁?天哪,那个故事那么奇葩,万一赵明珠使性子,不肯老老实实走完剧情,又该怎么办?”

“……自作孽,不可活。”林嘉杰叹息着说道,静静地望着苏思安的身体一阵扭曲,消失在空气中。

“轰隆隆。”一阵轰鸣声响过,林嘉杰催要的私人飞机终于抵达现场。

“少爷。下一步该怎么做?”林家的管家打开飞机舱门跳下来,向着林嘉杰弯腰鞠躬。

“回国。我要观察一下穿越机器的运行情况。”林嘉杰吩咐道。

“您刚才在电话里说,思安少爷有危险?”管家不解地问。

“啊,那是我骗他的。”林嘉杰面不改色,“不注重知识产权的人,早晚都会倒霉的。我这么说,也不能算错,不是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极有狡黠的商人□□,可见人的性格都是多方面的。什么内向,那只是他平时懒得说话罢了。

赵明珠的头痛得厉害,仿佛喝多了酒,宿醉未醒。她迷迷糊糊中,又梦到了她十八岁那年的事情。

她十八岁那年,父亲的家族企业在某地房地产泡沫中负债累累,父亲因被追债,无奈之下跳楼自杀,母亲闻讯之后服了安眠药,又打开了家中的煤气。她那时只是一个穿着蓝裙子白衬衫的普通高中生。含泪处理了父母的丧事,小皮鞋踏着地上被追债人泼的红油漆走出家门,用略带稚气的声音向所有人宣布:她父亲欠下的债,她来还,他们只需要对她有一点点信心,给她一点点时间。

从那之后她仿佛一夕长大,每日里跟一群叔叔级别的人物在商场中厮杀,厚着脸皮满面堆笑迎接其他人的冷眼。那时候的生意场上,许多生意都是靠拼酒抢来的,她跟一群老男人划拳,一杯一杯白酒喝下去,她的眼神越来越亮,唬退了许多人。却没人知道她其实已经晕晕乎乎,单凭一股精神气撑着,每次回到住处,都会躲在卫生间里抱着马桶一阵狂呕,第二天一觉睡到天亮,仍然头痛欲裂。

“那样的日子,我坚持了一年半。我发过誓,一辈子也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然后我把所有债务都还清了,然后公司扭亏为盈,股份化,上市……我一步步走到今天,一步一个脚印。没有人敢再逼我喝酒。今天究竟是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赵明珠竭力对自己说道,却发现自己如同梦魇了一般,嘴唇颤动,说不出话来。

然后赵明珠睁开了眼睛,鼻子里一股血腥味传来,她皱了皱眉头,彻底清醒过来。

赵明珠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浴缸里,左手的手腕正往外沁着鲜血,浴缸的热水已经被丝丝缕缕的鲜血染红。割腕自杀?她正在吃惊间,猛然间传来一声尖叫,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尖叫着闯进浴室,哭天抢地向她扑了过来。

“乖女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那中年女人抹着眼泪说道,“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如何向你死去的父亲交代啊?”

赵明珠用力按压着手腕,艰难直起身来。她从前最看不起只懂得哭闹的女人,但是大概是那中年女人口中“你死去的父亲”勾起了她深藏于心的回忆,她对那女人丝毫提不起厌恶的情绪,胸中莫名其妙涌动着一股柔情。

“妈妈。”赵明珠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身为一个每分钟几十万上下的总裁,她迅速镇定下来,“先别急着哭,你先把医药箱寻来,赶紧替我包扎包扎啊。”

“自己包扎?你这么深的伤口自己包扎?”那中年女人质疑道,“依我看,还是上医院吧。你为了刘世清弄成这副模样,又是酗酒,又是割腕的,总该让他知道。”

刘世清?赵明珠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人肯定和眼下自己的处境有着莫大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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