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把食指戳关尔嘴角,继续念叨:“甜……甜……”
关尔垂下头,把额头压在他的肩上,深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妈会气死的。”
关尔后来想了想,又分别做了同样的男性版和男女混合版的实验。关义坚贞,仍只钟情于他一人。关尔洗掉了大部分的墨迹,仍有一些淡淡的印子洗不掉,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关义现在只要一能拿到笔,就会在他手上画圈。
“怎么了?”母亲乍一看到关尔的手臂,非常吃惊,用担忧又怪异的眼神左右打量。
“圈地运动。”
“啊?”
正说着,关义又拿着笔过来了。
“站住!”关尔喝住他,像看到电锯杀人狂一样,背后发毛。他快崩溃了,“我不是把所有笔都收起来了?这是哪儿来的?!”
母亲走过去一根根掰开关义的手指,把笔拿近看了看,说:“家里一支笔都找不到了,这是我在公司拿的新笔……偷笔贼,今晚不准吃糖!”
关尔听了嘿嘿一笑,对着他略略略狂吐舌头。
晚上洗澡的时候,关尔心满意足地洗干净了满胳膊的鬼画符。擦着头发刚走出厕所门,就看见关义守在那儿,一见他就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关尔疼得跳起来,“妈!关义咬我!好疼!救我!”
母亲拖鞋都没穿,光着脚就从卧室冲了出来,关义立马松了口。
察觉到不对,她抓着关尔的手腕看伤情,问:“这就是你说的圈地运动?你们俩搞什么?!”
牙齿印圆圆的一圈,咬青了,四周的皮肤有些肿。
“我被咬了怎么也要挨骂!”
“他跟你比跟我亲妈还亲,你没招惹他他怎么会咬你?”
被这么一提醒,关尔想起上次在厕所掐他那一下。
怎么傻子也记仇?
“关义回屋,这一周都没有糖吃了。还有你,去,自己拿冰敷上,我去给你找药。”哪里有闹剧,哪里就有专制独裁。
这多有效,母亲面色一沉,纵关义是个大傻子也知大事不妙,磨磨蹭蹭回了屋。
“你今晚还跟他一起睡吗?”母亲涂完药给他吹吹,担忧地发问。
关尔嘀咕一句:“这么大人了还跟您挤不太好吧……”
“臭小子,我累死了你还想跟我挤?你不跟他睡就睡沙发。”
关尔当然还是选择睡床,毕竟他们家的沙发实在是……有点秀气。关义到是心大,一熄灯又蹭到关尔身边,亲亲抱抱就差举高高了。
学着母亲的语气,关尔佯怒道:“臭小子,我累死了还要跟你挤。你,去睡沙发!”
房门突然被叩了三下,关尔被吓一大跳。
“我还没睡呢。”
“妈妈您早点休息,祝您做个好梦!晚安!”
……
听见隔壁房间的门传来关灯声,关尔长吁一口气,在被子里三两下扒了关义的裤子。
“我掐你记仇是吧!我是想掐你吗?还潜伏这么久?智商不高心机挺重啊!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天天看宫斗剧!那能学吗?!”
说一句轻掐他一下,还不准他出声。
关义憋得面红耳赤,呜呜哽咽着揉床单,最后s,he了关尔一手。
关尔在这一片漆黑中红了脸,把手上的东西糊他腿上,低声骂了句:“蠢。”
俩人躺床上,一时之间谁也不想动,就这么躺着,面朝天花板。
许久,关义把手伸到关尔胯间,摸了一把。
“你干嘛。”关尔吓得跳起来。
“弟……弟……弟……弟……”
关尔能听懂他的迷之语言,这说的是:弟弟的弟弟。霎时之间,脸上的红又加深一个度。
“废话,我当然也有!”
关义又“噗噗……”一声。关尔愣了半分钟,刹那间茅塞顿开,咽了一口唾沫,问:“你要帮我吗?”
关义没什么反应,关尔等了一会儿,以为自己理解错了,尴尬地躺回去,关义的手就又抓过来了。猝不及防又十分坚定地学着关尔做过的那样,他的手不灵活,但还是充分地感受到了一切,满足了他的所有好奇心。
睡得这么近,关尔一把就可以捏住他的腰,不禁焦头烂额,冲动起来要是破罐破摔怎么办?
关义想的就不会这么多了,他致力于手上运动,不太灵活的手指在他能力的极限内翻出花来。关尔下意识认为应该把关义的手打开,但此刻又仿佛被一把无形的枷锁架住,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关尔依旧脸朝着天花板,关义的脸朝着他,目光不停闪烁。汗水浸s-hi了关尔的短袖,关义的手也烫,窗外吹来的风也不再凉爽。关尔越想要逃离这种燥热,欲`望越是用力地将他摁在原地。
听着弟弟渐渐不稳的呼吸,关义将手放在他胸口,非常用力地替他顺气。关义凑到他脸旁,没看清那是关尔的耳朵,他安慰性地吻了一下。
关尔心中顿时一沉,猛地转过脸,摁住他深深地吻了过去。这是一个绵长而又沾染了欲`望的吻,龌龊又深情,把所有的占有欲与爱都化作行动。
他s,he在了关义腿间,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关尔知道,就在刚刚,他心里疯狂地想要做什么和差点做了什么。而这件事,他不止幻想过一次了。
他崩溃地抱着关义,在他耳边说:“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吧。”
关义当然不会把他送到警察局,他很开心,回抱住关尔,还拍他的背哄他睡觉。
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只知道大部分因素是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