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踩踏的草坪总是长得青绿,偶尔丛间生出几朵白花,风缕可以在这里随心所欲的肆意飘散。
也许有一日,想当个与世无争的隐士时,这里也是个好去处。
可能在这安排的主使,也是个向往自由的人。
光很早就洒落下来,照得草丛金亮发光,恰当好处的温s-hi让人气定神闲。
秦怀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坐在草坪上望着远方,此时此刻他任何事都不想去做,虚眯着眼睛,有些乏了。
“找我有什么事。”晏清坐在他的身旁。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秦怀臻说。
“还没从这里出去,就没想那么多,你呢?”晏清看着秦怀臻富有轮廓的侧脸。
“哈哈哈,你什么时候跟我关系这么好了,我差点都不记得,你当初说要杀我时是什么反应了。”秦怀臻笑着说。
“那你还记得起吗?”
“老实说当时挺意外的,我可记得从没去招惹过你哦。”秦怀臻双手抱着膝侧身。
“招惹了。”晏清道。
“啊?有吗。”秦怀臻有些好奇地打量,这个面无表情说出油腻话语的男人。
“有。”
“我通常不太喜欢叫两个名字的人。”秦怀臻转移话题道。
“为何?”
“因为叫多了就会觉得很亲昵,然后会起一身j-i皮疙瘩。”
“那你想怎么叫?比如将我的名字叠加?”晏清皱起眉头。
“哈哈哈,你想让我怎么叫?晏清清?”秦怀臻越发觉得好笑。
“好像也不错。”晏清虚眯着眼,躺在草坪上。
“算了吧,怪瘆人的。”秦怀臻跟着躺下。
“我们的关系居然变这么好了,真是不可思议,要放在以前,打死我我也不信。“秦怀臻望着湛蓝的天说道。
“是你先提出来的,后悔也来不及了。”晏清答道。
“那我就只能等你后悔了。”秦怀臻有些无奈。
“你就等吧。”晏清眯着眼睛睡去了,呼吸很浅。
秦怀臻看着他,眼底有些发黑,看来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他有些恍惚,自己为何要向晏清求和。
当是试探罢,可在这中间确实生出一些不明不白的感情。
也有些困乏了,就这样小憩一会儿吧。
光照到脸上暖洋洋的,管他是否危险,先在这儿睡一觉。
秦怀臻将手放在腹上。
“咕咕。”稍微有点饿......
光里撒了些睡意粉,用针线缝上双眼,封住了躁动的内心,换来平久的气息。
魂魄往下陷,脱离了躯体,最后的意识在双眼刻意的流连,直至最后脱离全身,到新的地方去。
也许在这个毫无天上神仙,地下魔灵的世界里人对于法仙道术唯一的垂涎。
秦怀臻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又变成了一个人躺在草地上。
杂草丛生,失去了鲜绿,换来被灰尘污染后的死草,随风摆动,行尸走r_ou_。
秦怀臻望着天,灰旧的天空飞过一只鸦雀,他躺在这些杂草间,好像从未动过。
身体很轻盈,站起来的时候漫天柳絮,隔有树林,远方有两个木屋,两间房子相邻,似有些老旧了。
风里带着沙尘,眼睛顿感不适,闭眼揉了揉再睁开,秦夫人正站在门前支起竹架,看见秦怀臻后招了招手说:“快回来吃饭啊!”
秦怀臻觉得有些奇怪,整个场景虽谈不上虚假,但总觉得哪里有古怪。
论场景,略微死沉虚假了些,他怎么可能住这里,秦夫人就算是去收过去的债,他们也能过得比这里好几百倍。
就在他准备再略加思考的时候,脚却不由自主地迈出步伐,自己也没想过要停下来,好像意识是飘在上空的,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躯体。
当走近时,另外一个房子的门开了,迎面而来的人是晏清。
他披散着头发,一身淡黄色的衣服衬出他皮肤的苍白,眼睛有些失神,看向秦怀臻时有些意外。
“娘,我待会儿再来。”秦怀臻朝秦夫人招了招手后,就想跑到晏清那里去。
秦夫人的表情瞬间就变了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啊?我就在旁边,待会就回来。”秦怀臻说。
“我和你爹都等了很久了......早些回来吧。”秦夫人欲言又止。
秦怀臻听后略微停顿,但还是转身跑去晏清那边。
“喂,你怎么在这里?”秦怀臻说。
晏清听后似乎很开心地拉过秦怀臻的袖子,将他带进房里,动作很轻柔,但就在进门槛的那一刻。
几乎是脚同时跨进的时间,力道瞬间加重,手就如掉了一块重铁,秦怀臻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心有些微颤,像被两块木板挤压着。
这还没结束,晏清将他扔到地上后往前一倾,将他半身罩住。
剑刺穿了皮r_ou_,捅破白骨,暴露在外,秦怀臻看着四五支箭穿过了晏清的胸膛,红色的血液染红了布綢,刺穿了心脏。
秦怀臻想要上前起身。
“趴下,不要动!”晏清吼道,于后又有四五支箭穿过他的胸膛,箭尖上还滴着暗红色的血液。
“你....”秦怀臻说不出话。
“别说话,我就要死了,待会儿用我把箭挡住,然后乘机逃走。”晏清沉下情绪来说,对秦怀臻细心叮嘱。
“为什么.....”秦怀臻问。
“我不讨厌你,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与你多接触....总之快出去,这里不安全。”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