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矢量,也根本也用不着什么绳子,其实本身就可以飞起来,大势所趋,所有的蚂蚱都会因此带动,最后只是看谁的速度快否。
绳子,只不过是包庇弱者的噱头。
踩过它们,撕咬掉它们形同虚设的尘翅,以最优雅的方式得到一片属于自己的乐土,岂不乐哉。
于是在振动翅膀的同时,鼓动其余与自己实力同等的人飞奔向森林。
水从树枝上掉下来发出嘀嗒声,从隐秘的山洞里流出带有碎掉的冰片,光一照s,he就轻轻化掉。
双手捧起时已经顺着手腕划到肘中,那股冰凉瞬间麻木了双手。
“啪!”地拍在脸上,冲走油腻的汗液,像是笼上一层轻薄的铠甲,任由日光疯狂撕咬,也得丝丝清凉。
顿时,后面所有的蚂蚱一并飞起,发出嗡嗡作响的挑衅声。
十分倒霉的是,每一个你恰好遇见的弱者。
他们的背后都藏着一个可以吞噬所有觊觎他们的人,这就是他们到现在竟然还能活下来的原因。
丛林间还有繁衍yù_wàng愈加强烈的蝉鸣,满地都是透明泛黄的翅膀,还有轻微颤动的残肢。
绳子上仍然是一群蚂蚱在移动着。
晏清抬头,他的眉峰下显出一双扼人咽喉的眼睛,立马追随到某个角落。
砰噗——
能听出是最顶上的门被轻轻打开了,伴着锁链掉地的声音。
随即传来一阵脚步声,许容舟在最后的台阶上踉跄着,双手张开想要保持平衡,结果还是力不从心无奈之下只得双腿跪地。
耳侧有一缕从发束中掉出的乌丝,他额头上的汗珠串在一起,晶莹地滑下,润s-hi了眼眶。
“他怎么了?”许容舟手里还拿着白剑。
“解药。”晏清抬头看着许容舟。
许容舟的耳发已经被渗s-hi,肩膀在上下起伏,手臂上论起的袖子已经被啃咬得泛起一圈泛红的勒痕。
“你们得帮我找到那个人,我就给你。”
“你就在这儿呆着,一会儿就能见到他。”晏清的话语没有留任何空闲的余地,弯腰将秦怀臻的头轻放在手肘中,抓住他的肩。
“我把上面锁死了。”
”这种形同虚设的东西困不住我。”
“秦公子若是没有我的救助,可能就真的有性命之忧。”许容舟的喉咙很干涩,他的喉结在上下滑动。
“变成真正的死人了。”
晏清的脚步停下,秦怀臻熟睡的脸上有一条细白的柳絮。
晏清转身,轻轻秦怀臻将放下,他额前薄薄的头发隐隐遮住他好褰外衣脱下,轻轻覆上他的双肩。
晏清身穿一身束腰的白色长衣,眼睛在最后看向秦怀臻的交换之际,变为了无尽的冷漠,他的步履很轻,走到转角。
“你就把秦公子留在这里?”
“不过是一介孑孓。”
晏清的嘴里飘来几个字,他的步伐加快,同时嘴角勾起了弧线,从背后抽出短剑,踢开旁边的纸人。
双手持剑猛地往棺材里面刺去,一横,石板移开,与此同时一手抓住许容舟的头发,将他整个扬起,砸在了地上。
许容舟招架不住滚了几圈,手枕着自己的头,不断地咳嗽,浓稠的血浆从嘴里涌出。
“解药给我。”晏清冷冰冰地看着许容舟。
“他是谁?”
“解药。”许容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剑指着喉咙,明明是被指着,但也感觉到一丝刺痛。
许容舟手颤抖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细腰瓶,上面塞着红色的布。
晏清接过瓶子,走到秦怀臻身边,轻轻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