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为太子招选老师。皇帝陛下将这一重任交到了之亦身上。玄真皇子不知如何做到,那日竟教我和之亦一夜睡醒,身在尼姑庵中。玄真皇子用他写的厚厚一卷治国论说服了之亦,令我们相信他不是妖魔,乃是仙人下凡。他道要亲自教他的双生弟弟,之亦觉得可以尝试,便找了李太傅做了傀儡,每日由玄真皇子把要教的东西教给李太傅,再由李太傅教给太子。尝试的结果令我们更相信,玄真皇子确是仙人下凡。然而,这件事终不能教外人知道,总要有个懂得法术的修仙之人来做个甄别。”
白若鬼恍然,“所以父亲才想到了我,对吗?”
玉文公主点头,“之亦想到你,是得卫神医的好友张中天张半仙提醒。张半仙一日与之亦道按照命运,他的女儿,也就是你,会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之亦自然不信他的胡话,但从他那里套出了你在昆仑虚修行的消息,想你八年在昆仑虚修行,应可以辩出玄真皇子真实身份,遂让李太傅一定要把你请回来。”
原来不是念卿……白若鬼心头微有失落,但很快振作起精神,“我确实学过一些本事,可以勘破妖魔真身。”
玉文公主松了口气,“那就好。”
白若鬼道:“若他是妖魔,你们当怎么办?”
玉文公主脸色一白,“我和之亦商量过了,一致认为他绝非妖魔。”
关着玄真皇子的尼姑庵坐落在一处四周皆是水池之地,处处士兵把手,他们自不能从正门进去。然而,玄真皇子早为了方便外出,在尼姑庵的周围水池之下挖了条极其隐秘的地道。
顺着地道进去,没走多久便看到了光亮,迎着光亮,便入了尼姑庵的院子中。
尼姑庵里的尼姑早被玄真皇子收买了心去,也都知道玄真皇子与玉文公主有所往来,故对玉文公主的到来一点不吃惊。
一位年迈的尼姑走过来将她们引去见玄真皇子。
推开门,隔着厚重的珠帘,可见里面坐着一袭白衣,只是看到个隐约身影,便觉一阵仙气扑人。
不等玉文公主开口,里面已传出了声音。
是个朗朗好听的青年男子声音,清冷如风,“看姑姑带来的那个小姑娘一身修行道袍,想必是仙门中人吧,姑姑这是来验明正身了?”
玉文公主道:“正如玄真皇子所言。不知,玄真皇子可否让姑姑请的这位仙子去为您看一看身体?”
玄真皇子哈哈笑了两声,“自然可以,你让她进来吧。”
玉文公主冲白若鬼点了点头,“你且放心进去看看。”
白若鬼按了按紧张的心,走上前,掀开了珠帘。
那袭白衣正坐在桌前,拿着毛笔在一张宣纸上写着文字。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那样熟悉的一幕,令白若鬼不由屏住了呼吸,目光向那人的脸庞抬去。一瞬间,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墨清明三个字,似有支魔力的笔,在她的眼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上。
怎么会,清明怎么会在这里?还是以这样一副凡人之躯?又或者,只是她思人过度,认错了?
玄真皇子这时放下笔,看向白若鬼,眼神亦是一颤,走到白若鬼面前,忍不住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道:“怎么?被我的真身吓到了?”
白若鬼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努力地冷静,“玄真皇子确有些仙者之气,但也确是凡人之躯。”
玄真皇子却顺着她的步伐走近了两步,似乎有些失望道:“原来我并不是神仙,竟只是个凡人?”
白若鬼再退,靠在了墙上,“如此,我便告退了。”
她想走,玄真皇子却把她按在了墙上,道:“既然来了,自然要把话说清楚。我虽第一次见你,但觉十分眼熟,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白若鬼正想摇头,突然回味这个对话十分眼熟,竟不由回忆起八年前地府里,她第一次遇见墨清明,亦是这样问他,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没有。”她顺着记忆脱口而出,连忙又甩去那些回忆,心里一再告诫自己,他只是个凡人。
玄真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脑袋的小姑娘,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拉住了她的手,“那你再告诉我,张半仙为何与我说,你会是我的妻子?”
白若鬼一瞬间整个小脸红透,连忙道:“胡,胡说八道。我是个修仙之人,怎会是你,你的妻子?快把手拿开,放我出去。”
玄真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若是我想,这天下都是我的,你自然也是我的。”
白若鬼晓得自己这是遭遇了流氓,想使个法术脱身,却不想被他这样按在墙上,竟连个法术也施展不出。
玄真见她不说话,眉头微蹙,“你叫白若鬼,是白之亦的女儿,对不对?你且记着,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玄真的女人,待我江山稳固,你便做我的皇后。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是为命中注定。我虽从不认命,唯独这件事上我可以向命运妥协一次。你若是敢逃,呵,你尽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让你后悔。”
白若鬼终于在心里完全确定,眼前这个男子除了外貌,与墨清明一点关系也没有。
玄真终于放开白若鬼,道:“今晚你与我一道去救我那个可怜的弟弟。你父亲查出的地址不过是妖怪故意透漏为之,为的是声东击西,引开大批军队,趁我们不防之时溜出京城。如此,我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