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缓解紧张,少女重重地吸了几口空气,却不小心被呛得连连咳嗽,她尴尬地红了脸,夹杂着咳嗽声,狼狈地回答:“我,我叫,沈诗怡。”

“你多大了?还在上学吗?”

“十九岁,没……没有,高中毕业了。”说到这里,她的身体又是一阵发抖。

“你有什么特长吗?”

“唱歌,跳舞,钢琴,围棋,书法,画画都可以。我都有得过奖。我有很多获奖证明。”女孩说着就翻开她的小包,拿出厚厚的一叠红皮证书。

随着证书一个一个地翻动,考官们对视几眼,都有些诧异。

歌舞琴棋书画,能精通三门的女孩就已经很不得了,六门精通,确实有点罕见。

不过这也不能算是重点。

最后,沈诗怡听见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成为演员?”

“因为,我想让母亲为我骄傲。”沈诗怡咬了咬嘴唇,低声说:“父亲是个差劲的人,他对不起我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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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明梦柯的日子与以往没什么不同。

离高考还有两个月,老师和学校愈发疯狂,补课留校和考试成了家常便饭,天天像陀螺一样围着学校打转,明梦柯最严重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月没洗过头发。

苦日子遥遥无期,明梦柯在看见黑板上“离考试还有xx天”时,感觉到的甚至不是紧张,而是过这么多天后就轻松了的释然。

天刚蒙蒙亮,她就爬起来做了早饭,,匆匆和姐姐告别之后,奔向街口的校车。

晚自习时,正在老师聚精会神地讲课时,她放在桌子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同桌正听得入神,感受到震动后看了她一眼,明梦柯也被打断了思路,根本不想接这个电话。

何况老师正在上课,想接也没机会。

手机响了很久,停了下来。然后又响起来,根本没完没了。

很快地,明梦柯就知道这通电话想要告诉她的事情:

她的姐姐,明梦离,遇害了。

明梦离的葬礼,明梦柯并没有太大的参与感,虽然大人们背着她私下议论,但她也能从报纸上的社会新闻里看见关于明梦离的消息。

她不知原因地被凶手杀死后,又被分尸,一并抛在了一个被废弃的店面里,野狗在捡垃圾的时候叼出了手指头,当探员赶到的时候,尸体和现场已经全部被破坏,只有明梦离的脸完全没有损坏的痕迹,所以他们很快就查清了被害者的身份。

尸体被法医检查后,得以下葬时已经无法修复原状,只好以迅速火葬的形式处理,当明梦柯被赶来的远亲叫去参加葬礼时,只看见了一个骨灰盒。

她无法相信这个骨灰盒是自己的姐姐。

也没人知道她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明梦柯最终没有参加高考。

联想到报纸上宣传的那些“母亲去世,家人瞒着考生一言不发,考生考上著名大学才告知真相”或者“父亲病重,考生含着热泪咬牙考上重点大学”等等正面形象,明梦柯原本也可以是“高考之前姐姐遇害,妹妹全力考上警校为姐姐伸冤”之类的正面形象,但她实在做不到。

两个月来她每天都呆在屋子里,不想出门,没办法出门,老师上门和她谈心,被她全部拒绝,好友打电话想要鼓励她,她直接拔掉了手机卡。

她早就没有了父母,全靠姐姐陪伴,现在,连姐姐也没了。

想要努力改善生活的理由已经失去,她不觉得自己还有考虑未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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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的齐阵对着镜子包扎伤口,他觉得很烦。

昨天,他的发小和他打了一架,扬言要绝交,因为觉得没有还手的理由,齐阵只好站着随便他打。好了,毕竟是好友,打与被打不过是小事。这也就算了,一大早,他的老师也把他拎起来,又把他打了一顿

当时他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索性躺了下来,一双眼睛因为灼热的阳光眯成了两条缝。

“喂,小子,被打翻了就躺地上,谁教你的?”老师走过来,冷气围绕着他的手指,呲呲地结成了冰霜,他的语气与其说是批评,不如说是调侃。

“我的异能等于没有,付磊老师。”齐阵睡意昏沉,一天挨了两顿打,打人的还都是异能者,他真是心如死灰,恨不得就此长眠。

“跟谁打不累?关笛?”付磊轻描淡写地一句话。

齐阵炸了起来:“那是……”

“不是很厉害吗?两个人一直打到拆翻了邻居家好不容易种出来的蔷薇花。”付磊嗤嗤地笑,常年的酒精过剩让他的面孔毫无神采,臃肿的身体甚至让人想不到他的战斗力会如此高:“为了我女儿,好兄弟一夜翻脸成仇敌,还都是我的学生。我该自豪吗?”

那不是打架,是单方面殴打。

齐阵闭上嘴,因为感觉解释没用。

打人的是关笛,跑掉的是关笛,结果背锅的是他。

麻烦。

付磊眯起醉眼,长臂一揽抓过齐阵的肩膀,齐阵只觉得肩膀一沉,付磊半个身体已经压在他的肩上,从对方嘴里喷出的酒气十分明显:“齐阵,你知道她妈妈为什么嫁给我?——因为她有所图谋。”

他站起来,拍了拍齐阵的肩膀,转身就走,留下齐阵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寻思着这位老师一大早来打人的原因,结论是:可能就是喝多了,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诗怡:“怎么突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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