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烦躁,又有些生气,某人简直是莫名其妙!但是想起顾宸泽白天的神情,又想想他平时为人处世的风格,也不像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一下子变得那样冷漠疏离呢?甚至连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这样单方面打起冷战来,简直是不可理喻!心里不由负气地想,还好和顾宸泽之间还只是普通朋友,还没达到推心置腹的地步,要不现在肯定得郁闷难过死!但是想着想着,又忽然觉得自己委屈地不得了,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派光明磊落,自问问心无愧,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他现在这般冷待于我,要是将来反悔,有他好受的时候!这样想着,顿时觉得解气不少,人一松懈,困意便渐渐袭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终于到了顾宸泽的生日这天。我从范夏那里知道了顾宸泽的朋友给他包了一家酒吧办生日晚会,范夏更是早早就准备好了参加晚会的礼服,甚至连我的那份都已备好,我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但是前天晚上做梦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梦到顾宸泽冷着一张脸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当时就难过的哭醒过来,所以第二天晚上便彻底打消了参加晚会的念头。范夏本来还劝我,说既然买了礼物,就应该去参加晚会,然后亲手送给顾宸泽,这样才有诚意,但后来看我一副兴趣不高的样子,便也不再勉强,只是无论如何不肯帮我代送那礼物,我见她坚持,便也作罢,只想着什么时候找个合适的机会让老顾拿给顾宸泽便是了。

等把范夏欢欢喜喜送出了门,顿时又觉得一个人太过冷清,换了睡衣在床上躺了约摸半小时,仍是睡意全无,便索性爬起来,裹了一件薄毯,到客厅找了一张碟子,一个人窝在沙发里边看边等范夏。

许是那爱情文艺片太过冗余拖沓,我看着看着,竟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门铃响,想着大约是范夏忘了带钥匙,便披了毛毯去开门。

门打开,与来人的眼睛对上,我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昏黄的灯光下,站着醉眼迷离的范夏,以及脸色微红但眼底一片清明的……顾宸泽。

“懒懒,回来了我。”范夏脸色坨红,一句话说的颠三倒四,此时正半倚在顾宸泽身上,显然一副喝高的样子。

印象里,范夏从不曾喝得这般烂醉,我不由有些担忧,也顾不得先前决定要跟顾宸泽冷战的想法,冲着一直看着我的顾宸泽急急说了声:“你快搭把手扶她进来吧,我一个人扶不动。”

这回顾宸泽倒是没说什么,脱了鞋将范夏一路抱进房间,这才退了出去。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范夏,我只得认命地拿了睡衣将她沾了一身酒味的礼服换下,又到浴室里捏了一把热毛巾给她简单擦了擦脸和手脚,一切收拾妥当,等到给她盖好被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连身上轻薄的吊带冰丝睡裙都湿了一大片。

关了范夏的房门,轻轻退了出来。一身油腻,只想着快点回自己房间洗个澡,厅的时候却被静静坐在那里的人吓了一跳。

客厅里没有开灯,电视里拖拖拉拉的爱情片已经播完,画面停留在片尾的蓝光里,顾宸泽就那样慵懒地靠坐在沙发里,整个人笼罩在那一片蓝光之中,周身散发着浓浓的孤寂与忧伤。

心不由自主软了几分。深吸一口气,我抬手,打开客厅的壁灯。

“你怎么还没走?”我问。

顾宸泽没有抬头,仍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动,说出口的话却带了几分讥诮:“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既然不急着走,就再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我说完,也不等顾宸泽的反应,抬步向房间走去。

从床头柜里翻出那副袖扣,紧紧捏在手上,又抬步折回客厅,递到顾宸泽跟前。

一直低着头的顾宸泽终于抬头,视线在包装精美的礼盒上停了几秒,却没有伸手接过的意思。最后终于看向我,淡淡问道:“这是什么?”

我努力保持微笑:“本来是想托顾教授带给你的,不过既然你来了,还是当面给你比较好。”我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顾宸泽,虽然晚了点,不过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顾宸泽的眼底有光亮一闪而过,但却终究归于暗沉。一脸漠然地从我手中接过礼盒,三两下打开,不过淡淡看了一眼,便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说出的话显然口不对心:“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袖扣啊,真是害你破费了,我喜欢的不得了。”

一而再,再而三莫名其妙地被冷漠以待,我只觉一股怒火一下子从胸膛窜到了头顶,顿时将我的理智烧的灰飞烟灭,当下哪还顾得上什么误会不误会,只知道自己这一把火要是不撒出去,最后只会把自己活活憋死,于是说出口的话便完全背离了本愿。

“顾大总裁喜欢就好,我破费点也是值得的,毕竟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也花了您不少钱不是?!”我越恼,说出来的话语调却越发平稳。

顾宸泽听完,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张脸寒地犹如□□,看向我的眼神简直就是一串串冰碴,连说出口的话都透着一股寒气:“你什么意思?你现在难道是在跟我两清?”

我笑的一脸明媚:“若是顾大总裁不斤斤计较的话,或许我们今晚能顺利两清。”

顾宸泽重重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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