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仔细地盯住那个演员,竟然觉得她是很本色的演出。

至始至终,雨林都没怎么太多的情绪波动,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轻轻扣动,应当是和着台上的唱腔而动的。

这雨林,愈的深不可测了。

大概到了十点半,大团圆就要来临,雨林说,戏到此即可,后面的,就难免俗了,坚冰,我们走。

我们就仍然提了椅子退场。

雨林要回去。我也为难,这个时候,各家各户都有亲戚来做客,确实是难以住处了。何况她明早还要寄货?

于是我送她回去。

我问雨林戏如何?雨林说,悲欢离合,总是空。团圆如何?富贵如何?不过是满足大家一种需要罢了。倒是那演员入戏太深,怕也是有心事郁结的。所以,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真真假假,倒也难说了。

我大为同感。但总是觉得她的语调过于清冷。想要说什么,又找不到好句子。恰好夜风沁骨,就闭了嘴不说了。

雨林的脸贴在我后背,我们觉得很平安祥和。

37二月初二4

到嘉梅岭大约十一点了。我将车停在门外,我说,我要回去的。

雨林看我,目光澄澈。她说,那么,再吃点宵夜吧。

我想起阿芬的面线,便自告奋勇,说,我来动手,你来烧火怎样?

煤炉此刻没有捅开,很显然热不起来,这样,当然要用灶火了。

雨林眼睛睁大了一下,流淌着笑意,说,好啊,你要什么东西,我去拿。

我迅盘算了一下做法,说,香菇有吧,小葱有吧,红酒有吧。

雨林拍拍手,就去拿东西了。

我将香菇先在碗中泡下,又去架子上寻得鸭子内脏,取了一个鸭腱和鸭肠几条。这时候,雨林已经将小葱洗好,开始生火。

我在锅里放入少量油,很快化开,柴火就是快。然后将葱头打碎了,放入锅里烹炸,一股清香立刻弥漫在厨房,待得葱头略焦,便把切好的香菇、鸭腱和鸭肠同时倾入,翻炒几下,然后倒入半勺红酒,立刻清香转弯浓香。接着,取过土锅,将上面那层凝结的油刮掉,再将下面的鸭汤倾入锅中,为了防止过于油腻,适当兑了一点水。

不片刻,锅里开始冒泡,然后就将手做面线折断,丢入,盖好。

又片刻,锅盖白汽大盛,当是锅中已经大,揭开,果然。用筷子轻轻一试,已然熟了。

雨林配合默契,马上熄了火,将未燃尽的或从锅底抽出,釜底抽薪,倒入切碎的小葱。加入盐。

香气弥漫着整个厨房,雨林食指大动,说,可以了吗,可以了吗?

我摆摆手,说,你出去把桌子搞好,这里我来。

然后取了碗,各打一大碗。

相比于阿芬的手艺,她的胜在清淡,甜香自然,我的则偏于浓烈,料足,味浓。相比之下,还是她的更胜一筹。

但就是如此,也够雨林跟我争抢锅里的剩料了。

吃完后,我准备打了水刷锅,雨林说,不要。然后拿了盖子将锅盖住,她说,我要让这香气留到明天。明天我起来,才会还记得你啊。

我伸手拍了拍的脸,笑,你这个孩子。

又坐一会,雨林说,要走,就趁热。等会又冷了。

我出门去,冷风一打,不由打个冷战,回头要跟雨林道别,雨林站在灯下,她的嘴唇抿着,脸上显得很平静。

我知道她已经度过无数个这样单独的夜晚,自从她爷爷退休走后,一直如此。但此刻灯光下,她短短的影子,显得她是多么的孤单。

我心一热,说,雨林,我不走了。今晚,便留下来陪你。我不要你做独守寒窑的王宝钏。

雨林平静的脸上顿时现出光彩来,她的嘴角洋溢着笑意,但只把眼睛看我,并不说话。

一切收拾停当,门闭紧后,屋外的寒冷已经远离,室内温暖如春。灯下,雨林眼波流转,娇媚可人。

我故意生气,像训斥学生一样说,雨林,还不睡觉,不知道已经大半夜了吗?

雨林弯着腰,格格笑,说,杨坚冰,你就是这样训斥学生的吗?你还真像个老夫子呀。

我板着脸,说,那还不怕,快上床去。

雨林扑到我怀里,抱住我的腰,说,我被你笑软了,爬不上去,你要抱我上去。

我夸张地在她臀部拍了一下,你这个坏孩子。随即手上加力,一把将她抱起来。她的双腿上缩,锁住我的腰跨。我艰难的跨前一步,两人扑到床上。我正正地压着她娇美柔软的身子。

眼里的火花,已经告诉了彼此的需要和渴求,没有任何语言,我们的唇舌相接,如濒死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吸取对方的津液。渐渐地她觉到了我的沉重,努一把力,将我反身压倒。

我的手解放出来,不必再撑在床上,于是从她的头开始,恣肆地揉乱她的长,长拂过我的脸,丝丝地痒。然后是她的耳垂,她的耳垂依然如珠红的珍珠,烫。另一手偷偷钻入她的衣底,从后背寻到障碍之所,慌乱中不知如何用力,只好舍了后背,绕道前行,到达沉甸甸的胸部,一把抓住。

雨林剧烈的呻吟一声,双手放松,扑到在我的身上,我的手被夹住,无法动弹。

然后,火势迅猛,我们剥开彼此的一层层束缚。但四唇始终相接,不肯稍离。

终于,两个白皙的,泛着红色光芒的身体,无遮无挡地彼此面对,手脚的纠缠变成了侵略,变成了搜刮,变成了抓绞,恨不得将彼此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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