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他。”我说,“方亦和用流产这种方式,让我与顾家势不两立了。”
老爸一顿,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把昨天遇到方亦和,并且她把流产的事活生生的算在我头上说了。
“行,我知道了,周一我去公司,努力把损失降到最低。”老爸说。
挂了电话,我有点心谎。感觉自己就像被人扔到了荒岛之上,举步维艰,每一步都是坑,每一步都不知道是不是会踩到雷。可是,除了继续走下去。我别无选择。
我知道顾长山会有所动作,但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到了公司,我打开电脑,邮箱里刷一下挤进来了五六封新邮件。我昨天下班以前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这都是今天早上才发的。
点开来看,无一例外都是终止合作关系的,甚至一些正在进行的项目,对方宁愿给我违约金,也不愿意再合作下去。
顾长山在帝都确实也算是一尊神了,他的影响力很大,我的公司一夜之间。居然面临倒闭了。
看着那些邮件,我心灰意冷,同时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骂方亦和,骂顾覃之,或者是骂自己?
这一切来得太快,我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就在这时,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熟悉的号码,接通了是客户,第一句话就是要终止合作,并且同意付违约金,甚至连初稿也不要了。
挂了一个电话,另一个马上又响起。
整整四十分钟,我一直都在接电话,无一例外都是解除合作。
当我刚把电话放下,它又响起来时,我心里的怒火升到了最高,不等对方说话,直接说:“我知道,你是来解约的。”
“徐图,你没病吧?”那边有个声音说。
我一听觉得有点耳熟。等到他再说:“你什么时候回的帝都?”我才听出来,打电话过来的是许向楠,不由放松下来问:“你找我什么事?”
“前几天顾少才和我说要把几个活动策划给你做,今天突然接到通知说换其它公司了,我问一下出什么事儿了。”许向楠在电话那头道。
“没什么事,就是顾氏准备把我的公司逼到破产呗。”我故作轻松的说。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不应该哭么?”他问。
“哭也没用,何况哭也不解决问题。”我沉吟了一下问,“你找我应该不只是这件事,说吧,还有什么?”
“我想提醒你尽快离开帝都。回到h市,你还能安全一些。现在好多人准备找你麻烦呢。”许向楠压低了声音说,“别让人知道是我通的风报的信儿哈。”
“晚了。”我正准备挂电话,就看到了办公室外面站着一个人。那人我不认识,是一个女人。
我们公司的小前台和她一起小跑着过来的。
“徐总,我没拦住她。”前台小姑娘小声分辨着。
“没事了,你去忙吧。”我说。
前台临走之前,把门帮我关上,然后那个女人径直走到我面前,用一种极度挑剔的眼神上下看了我好几眼,最后冷哼着说道:“你就是徐图吧?”
我应了一声问:“您是哪位?这样怒气冲冲的直闯办公室。其实我可以叫保安的。”
“呵。”她冷笑一声,“你叫一个保安试试。”
我没说话,这个女人我完全不认识,但是联系到昨天发生的事,还有今天一早我接到的各种电话,这女人不是姓顾,就是姓方。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是谁吧?”我反问。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但是你需要知道一件事,即使你把方亦和害到流产,你也嫁不进顾家的大门。”她咄咄逼人的对我说。
“我知道。”我异常淡定的说,“我也没想过嫁到顾家。”
她一下就惊愕了,就像一个用尽全身力气去打对手,却发现对手根本不接招一样,然后全部的力气都扑了个空。
“那你害到她流产做什么?”她问。
我笑了笑:“你觉得她流产真是我害的?”
她盯着我半天不说话,在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请你告诉我,你是谁?”我问,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好像和方亦和并不是多亲密的人。
她忽然笑了起来:“不过你这话又有谁能相信?除了你自己以外,这件事有证据吗?”
“没有,另外一个在场的人就是方亦和。”我说。
那个女人忽然就恢复了正常,刚才的剑拔弩张就像是做梦一样。
“我不能相信你,所以我今天来还是给亦和讨回公道的。”她说,只是语气与刚才完全不相同。
就在我没搞清楚她要干什么的时候,她忽然站起来把我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然后隔着桌子直接往我身上抓了过来。
我一个没防备被她在脸上抓了很长的一道血道子,出于条件反射,我用力推开她,她就像脚下没根一下,直接倒退了几步,自己磕到了桌子前面的小茶几的书架上,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等到她从地上爬起来时,头发也乱了,扣子也歪了,甚至脸上的妆都花了。
“徐图,我记住你了。”她好像对自己的样子毫不在意,推门就走。
剩下我自己在办公室一下就懵圈了,这是唱的那一出。
等到她走以后,我看到茶几旁边的地上有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汪玉珏。
我找遍自己的记忆,确定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有一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