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拨,拿着电子话筒卖唱的人也来来回回去了几趟。
终于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地铁工人员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姐,我们车子要进库了,请您下车!”
我抬头看了看,整个车厢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不好意思。”我飞快地抓起包走下地铁。
二号线是环线,终点站在积水潭,出站以后我站在无人的街头,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拦了一辆出租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陈桥的嘴里知道这个消息以后,自己会这么难过。心里有点石头落地的感觉,也有点说出不来的难过。
回忆了一下我们相处的点滴,我忽然发现顾覃之除了混蛋以外,居然还有那么点小可爱。
车子在楼下停好,我拉门下车,才走进楼道,就被一个人用力的抱进怀里。在纯黑暗的环境里,我吓得大声尖叫,楼道里的声控灯猛地亮起来。
突然而至的光明让我睁不开眼睛,闭眼间唇就被人吻住。
他亲得很用力,我睁开眼看到了顾覃之的脸。
“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他被我咬了一口,不得已松开了嘴,问我。
“吃饭逛街。”我看着他,“顾总日理万机,这么晚还来员工家里家访吗?”
“徐图,听我解释好不好?”他说。
“怎么解释?”我问,“你订婚是假的?那个通告是假的?还是说你和我在一起是假的?你今天早上是逗我玩儿的?或者说我就是你一时无聊的玩具?”
我直视他的眼睛:“顾总,我是缺钱,但我有底线,我不会为钱出卖自己的任何东西,包括选择和自由。”
“我知道。”顾覃之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
他连声地说着,然后用力抱着我:“回家再说好不好?”
“我刚才问的问题您能给我一个回答,就回我家再说,否则您还是慢走不送吧。”我看着他,“我玩不起,也输不起,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话音才落,楼道里的灯就灭了,四周一片黑暗。我能听到我对面的人呼吸沉重,他一直抱着我不肯松手,却也不说一个字。
我心里特别难受,同时又觉得这个结果是预料中的,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下去。
☆、039为什么是我
我在他怀里缓了一会儿,然后冷静下来用力推开他,咳嗽一声把灯震亮,然后看着他:“顾总,首先我为我朋友的话向您道歉,其次,咱们两个就这样吧,你会有自己门当户对的妻子,我终究是个过客,而我不是愿意做过客的那种女人。”
他一直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好要怎么说。
我绕开他,转头就去按电梯上行键,心里安慰自己:徐图,你没必要伤心,这才刚刚开始!
“徐图,如果我认真而郑重地告诉你说,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想和你好好相处,你会相信吗?”他站在电梯门外面,对着我的喊道。
现在是十二点半,四周安静得连个鬼都没有,他这一嗓子喊出去,在楼道里都传出回声了。
我吃了一惊,看着他。
“你肯相信我吗?我最后问一次,真的。”顾覃之定定看着我,胳膊拦着电梯门,门就这样叮咚叮咚的响着关到一半再打开。
“那你订婚的事呢?”我问。
“我会解决,那一场订婚不是我想要的,我会给你一个交待。”顾覃之无视电梯门,看着我,“我顾覃之不是那种游戏人生的人,也从来不和女人开玩笑,对感情我是认真的,至于你听到过什么传言我真的没办法解释,但我想说那些都只是传言。现在我只等你一句话!”
电梯门再一次关上,我看着他有些犹豫。
对顾覃之这种优质男,我是没抱希望的,因为我知道他与我隔着一个世界,但是今天他给我希望时,我才发现自己对他并非没感觉。就在我做好准备要接受他时,他冒出了订婚的事。刚刚萌芽的心思一下被热水烧灭,现在他又对我说,他对我仍是认真的,没游戏的成分。
我真的很纠结,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爱情,不是每一天都能遇到的。
他不急不慌,心神稳定地看着我,眼神有点殷切,只等我一个点头或者摇头。
这一刻,说是或者说否,真的太难。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然后两扇门居然在我眼皮底下缓缓关上了,中间夹着顾覃之一条胳膊。
我一下就吓慌了,疯一样冲过去,用脚抵住一边的电梯门,然后双手使劲儿扒开,把他一下拽了进来。
但是他的胳膊已经被狠狠夹了一下,我看到他皱着眉含着笑站在我对面。
“你肯让我们再试一次了对吗?”顾覃之问。
“我只是担心你的胳膊,严重吗?”我来不及与他纠缠上一个问题,忙上前检查他的胳膊。
那件巨贵无比的定制衬衫已经夹破了一点,撸起袖子,小臂骨上一道明显的青紫痕迹,甚至有几小块发紫发红,渗出一些血渍。
“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说。
“不用,抱你一下就好。”顾覃之伸出手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里有点犹疑不定,我真的不知道他看上我那一点了,就如同我不知道我自己对他哪一点有感觉一样。
“顾覃之,为什么是我?”我问,“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每次都是一面之缘,说句难听的,有点像随机炮|友的关系